第1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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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今晚宋今非不知道到底在忙活個什麼。自兩人在山月居裡用了晚膳後,他就帶著手下最親近的一幫宗人們,在議事的太極殿中討論著什麼。

白灼也不好前去打擾。

當然,究其原因,還是她懶。山月居在祈福閣後方,而太極殿卻在求問壇的一側山峰上。兩者相去甚遠不說,大晚上的,黑燈瞎火,白灼也犯懶。

她扌莫著吃得滾圓的肚皮早早地上床歇息去了,可奈何吃得太飽,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許久,宋今非方才回房休息。

白灼還在腦海中思考著,到底該怎麼跟宋今非開口。說真的,讓他少做點好吃的,對白灼來說也是不情願的。可奈何越來越圓潤的身子,她有點兒接受不了。

正踟躕著,誰知,宋今非安安靜靜地平躺在她的身側,淡淡地在昏黃燭光的夜色中,開了口,說:「明天是五月初一,接下來這幾天會很忙。忙完這段時間,我把清雁宗的大小事務都帶你了解一遍。」

白灼很想說,你怎麼知道我沒睡。

可她話到嘴邊,卻隻好納悶地問了句:「了解這些做什麼?你最近連百姓們的答疑解惑都不去管了,全數讓我做,你不覺得,我會很累嗎?」

宋今非口中淡笑:「所以,我每天都做好吃的來餵飽你呀!」

白灼一聽,這宋今非簡直就是傻笨的兔子,直愣愣地往她做好的樹樁上來撞。她故作嗔怒地提高了聲音,不悅道:「我再這麼被你餵飽下去,等我回天庭了,大夥兒都認不出胖胖的我啦!」

誰知,話音剛落,宋今非一個猛子翻身過來,在昏暗燭光下,一把捂住了白灼的嘴巴。兩人距離極近,彼此的鼻子隻隔著他一隻手的距離,他側身緊緊地靠著她,甚至有點兒壓著她。白灼甚至能感受得到宋今非渾身的肌肉和經脈,以及,他滾燙的心跳。

白灼眨巴了一下眼睛,可能是這段時間兩人同床共枕了好久,她也慢慢對他卸下了防備,就連此時,她腦海裡想著的,竟然不是如何推開他。

而是,之前教習嬤嬤春思告訴她的那句,大婚之夜要圓房!

白灼的臉倏地滾燙了起來,心跳也越發急速了起來。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肆意膨脹,不遠處清雁山上的夏蟲鳴響了第一聲啾啾,也越發讓這如醉的夜著迷了起來。

白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近在眼前的眸子,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她有些膽怯,有些害羞,甚至有些小好奇,小期待地抓緊了身旁的薄被,卻在兩人如此這般地凝視了很久之後,聽見宋今非說了句:「小心隔牆有耳。」

白灼腦子一懵,旋即,本是羞得滾燙的臉頰,此時竟然快成了烈火驕陽了。

因為她腦子裡突然閃過教養嬤嬤春思說過的那句:「有時候,夫君精力若是旺盛,或是兩人情投意合,乾柴烈火,那整間屋子都會有你倆愛火燃燒的聲音。」

她當時就很想問問,這屋子裡怎會有愛火燃燒的聲音?那又是什麼聲音?

她好奇很久了,奈何當時臉皮子薄,又是尚未出嫁,便將滿滿的好奇壓了下去。

但現在,她好像隱隱明白了什麼。

所以,她有些緊張,又有些抗拒,又有些期待地說:「嗯,那我們……聲音小點兒。」

宋今非此時放下了捂著白灼的那隻手,故作鎮靜地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對她耳語道:「主要是每晚在我們屋子旁邊,會有人盯梢。」

此言一出,白灼所有的害羞和期待全部都沒了,就仿若冰凍不化的雪山吹過森冷呼嘯的風,將她的所有復雜心火,全不澆了個透徹。

宋今非似是不怕她心涼地又說了句:「是段琮的人。」

白灼一愣,轉而又驚又恨:「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宋今非訕笑道:「恐怕,是盯著咱倆什麼時候圓房。」

白灼的臉又莫名地紅了一紅,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咱倆的事兒,跟他有什麼關係?」

「那當然有關係了。若是咱倆沒圓房,他應該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又或者……」他說到這兒在昏黑的光線中覷了她一眼,又道:「他會覺得你始終沒忘記他。」

這話說得,讓白灼更是火上澆油:「我們天庭上下來的,都是單純正直善良的仙!絕不會和他這種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同流合汙!他到底是有多厚的臉皮,會覺得我還沒忘記他?」

宋今非偏了偏頭,瞄了一眼床頭櫃上的燈燭,說:「正兒八經的夫妻,是不會成親數月之後還點著燈燭睡覺的,更不會睡覺的時候,連床幔都不放下來。」

白灼推搡著他:「你快去熄了燈燭,放下床幔!段琮若是派了賊人來偷看,那就讓他偷看好了!咱們今晚開始,跟尋常夫妻一般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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