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大結局(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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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仿佛有烈焰在燃燒,情迷意亂,五髒俱焚。

過去的回憶與眼前的現實漸漸交疊。

那道撕裂的傷口,噴湧的鮮血,被禁錮的自由……

許星河透過泛著淚光的黑眸,看到了男人諷刺的笑,以及冷漠的眼。

一如那時一樣。

他想起來了。

兩年前的那個初夏,在毅然決然地割破了自己的腺體之後,他其實也沒能逃出男人的魔掌。

他被抓走囚禁了起來,從此開始了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光……

許星河睜開眼的時候,眼前一片純白。

後頸處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塊肉似的,稍稍一動就痛得驚心。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腺體治療起來本就麻煩,何況他的腺體很特殊,治療儀和速愈劑都試過了,基本沒有效果。也就是說,隻能靠他自身的治愈力慢慢恢復了。」

「大概需要多久?」

「兩三周至少的,徹底恢復要一個月。」

「可是主人等不了那麼久。」

「那就直接上唄,剩下的看他造化了。」

「萬一傷口裂了……」

「可以接著縫。」

兩人對話間,許星河睜開了眼。

「喲,醒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斜眸看了他一眼,然後擺弄起了手邊的儀器,開始給他做全身檢查,「感覺怎麼樣?」

醫生雖然是在詢問他情況,但聲音很冷漠,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物件兒,待價而沽。

許星河微微一愣:「這裡是醫院?」

他忍住後頸的疼痛,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四肢都被綁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許星河心下悚然,抬眼一臉驚駭地望向醫生。

醫生冷笑一聲:「當然不是。歡迎來到實驗室,希望你能比上一個oga活得久一點。」

許星河這才發現,這裡是一間奇怪的白房子,三麵白牆,還有一麵單向玻璃,比起醫院,確實更像一間實驗室。

實驗室裡沒有時鍾,也看不到外麵的景象。

許星河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幾分、何年何月,也沒有日日夜夜的概念。

他絕大部分時間都被綁在床上,開始時,無論他怎麼掙紮、辱罵,試圖碾破自己的傷口,醫生都隻會麵無表情地走進來,給他注射上一針鎮靜劑。

然後他就會睡過去,再醒來時,依舊不知何年何月。

他一口飯也不肯吃、一口水也不肯喝,於是醫生隻能靠強行輸液維持他的生命。

他整個人迅速憔悴了下來,變得麵黃肌瘦、骨瘦如柴,每天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

許星河不知道自己在這座實驗室裡呆了多久,隻覺得自己終日躺在一片雪白的茫茫天地間,根孤伎薄,孑然一身。

在他眼前出現過的人不多,隻有那個醫生和兩個助理。

直到,他再次見到那個男人——

諾曼·威爾斯。

男人西裝革履地出現在他眼前,第一次以自己的本來容貌麵對許星河。

但是那火蛇般灼熱又陰毒信息素,還是讓許星河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在許星河拚了命的無力掙紮中,男人輕而易舉地將他掉了個個兒,按著他的腦袋,不由分說地咬上了他的後頸……

脆弱不堪的傷口再度裂開。

鮮血噴湧出來,鹹腥的味道沾了男人滿口。

諾曼皺了皺眉,直起了身。

血液的味道簡直要將oga的信息素花香都蓋住了。

而許星河渾然不覺痛,仍在無力地掙紮著、抽搐著。

「他的傷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諾曼站起身來,灰褐色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不悅。

醫生為難地回答道:「可能還要一周……」

偏執又癲狂的火光在男人眼中閃動著:「在我離開這座星球前,把他給我治好。我說了要在這裡標記他,就要在這裡。」

就這樣,男人從未放棄標記他。

也根本沒有打算給他傷口慢慢愈合的時間。

他白□□冠楚楚地去出席活動,夜裡就回到實驗室,折磨他的小獵物。

許星河腺體處的傷口剛剛結疤,就一次又一次地被男人撕裂,鮮血直流。

再到後來,他隻要看到諾曼,就會下意識地開始臉色發白、渾身發抖。

他不知道這樣的折磨持續了多久,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時間的概念。

漸漸地,他開始不再掙紮,像個被丟棄在病床上的破敗玩偶一樣,一動不動地睜著雙眼發呆。

他的臉上泛著一層油盡燈枯的死氣,以至於助理都忍不住問:「他還能撐到那一天嗎?」

醫生冷漠地回答道:「放心吧,人比想象中經得起折騰,他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有那麼一刻,許星河渴望著自己的死亡。

傷口反反復復地被撕開、愈合、再撕開……

他的身體每況愈下,黑眸中不再有光。

他看不到希望,甚至看不到絕望的盡頭。

在那暗無天日的實驗室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那一天來臨。

男人微笑著出現在自己麵前,手裡拿著一管針劑,眼中透著幾分病態的扭曲。

「明天我就要離開這座星球了。」諾曼說。

許星河原本正安靜地望著天花板發呆,聞言終於有了反應。

他僵硬地轉過頭看著男人,日漸遲鈍的思維開始緩緩運轉,麻木的麵孔上終於出現了一點動容。

他知道事已至此,男人大概率不會再帶他走了。

自己會被殺死,被毀屍滅跡,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座星球上的某個角落……

倒也是一種解脫。

「我想了一路,到底是直接結果了你,還是把你帶回金帝星。」諾曼走到病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許星河。

「照理說最佳選擇應該是前者。不過,你的味道真的很特別。沒有標記到你,我有點兒不甘心……非常不甘心。」諾曼說著,舉起了針劑,「要不,我們做個小實驗吧?」

針頭刺破了許星河的皮膚,液體緩緩流入他的靜脈。

「我有些好奇,你平時的味道都已經這麼香了,發情期又會是怎記樣一番景象呢?」諾曼深深地笑了起來。

「賭一把,如果這次能標記成功,我就帶你走。否則的話,你就永永遠遠地留在這裡吧。」

話音剛落,許星河的身子突然一激靈。

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感受席卷了他全身。

酥麻,發癢,刺痛,火熱……

勾人神誌的靡靡花香從他內體漾出,瞬間填滿了整間實驗室。

諾曼瞳孔一縮,周身猛地燃起了無形的烈火。

他的眼神變得迷離又渴望,像是受到了致命的誘惑,不管不顧地朝著許星河的腺體撲去。

許星河發出了一聲嗚咽。

自己的腺體又一次被人咬住,不過這一次,他居然沒有感覺到痛。

諾曼心滿意足地啃噬著許星河的腺體,目光愈發瘋狂。

他無視了對方的拚命掙紮,找了一個最合適的位置停下嘴巴。

然後雙眸暗了暗,開始一點點往裡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就是這種感覺……

信息素交融的瞬間,諾曼身子也一顫。

這就是自己所追尋的極樂……

男人如願以償地想。

哦,他已經漸漸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情緒了……

隨著標記進行,二人開始心意相通。

鋪天蓋地的恨意和不甘撲麵而來。

諾曼在心底冷笑一聲,毫不在意。

沒關係的,等他完成了這個標記,就能開始影響對方的情緒。

他會引導他、掌控他、主宰他……

他的信息素對於oga的影響力異於常人,這是上天賜予他的天賦。

標記的儀式還在繼續。

突然,諾曼身體一顫,動作僵硬地停了下來。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許星河從第一次上生理課開始,就隱約覺得自己和別的oga不太一樣。

課本上說的那些oga該有的正常生理反應,他全部沒有。

他一度以為這是自己先天的生理缺陷,直至此時此刻。

在最猛烈的催情劑作用下,他的身體慢慢有了反應。

他感受到了對方那偏執的、骯髒的、扭曲的心理……

更可怕的是,出於oga的本能,他的身體開始渴望著被標記。

不行……絕對不行!

不能是這個人,不能是以這種方式!

停下來……

停下來!!!

許星河在心底無聲地嘶吼著,忽然,他眼睫一顫。

發現對方好像真的鬆了口,就這麼停了下來。

他僵硬地轉過頭,發現諾曼同樣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咬牙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男人震驚地發現,他的身體好像不再聽自己使喚。

腦海中開始充斥著另一種聲音——

停下來……

停下來!

記灰褐色的眸子驟縮,他突然明白過來——

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對調了。

這一次,被影響、被掌控、被主宰的人變成了自己!

可是,開什麼玩笑!

oga的信息素怎麼可能反過來控製alha!?

許星河顫抖著坐起身,恍惚中也發現了這個規律。

他想讓男人停下,男人就會停下。

他想讓男人退後,男人就會退後……

那麼,許星河腦中不由自主地跳出一個念頭——

他想讓他死。

隨著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他看到諾曼動作僵硬地彎下月要,撿起了那管針劑,然後,將針頭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住……住手!」諾曼目眥欲裂。

即便他極力克製,針頭卻還是一點點朝著自己的脖子靠近。

眼看著針尖就要刺入自己的脖子,諾曼聲嘶力竭地怒吼道:「我如果死在這裡……你也一定逃不掉!我是威爾斯元帥的孫子,是蘭姆達星係的來使!還是首都軍區最高指揮官巴倫·艾維斯上將的朋友!我如果死在這裡,死在你手上,那你就等著給我陪葬吧!你以為你就算逃出去了又能怎樣?!你會在法庭上被判個正當防衛,然後無罪釋放嗎?不可能的!你連上法庭的機會都沒有!你一定會死得比我更加難看!」

許星河的神情冷漠而麻木,根本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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