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誌願的感覺,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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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廖思行這次沒回他廖老莊的豬窩,我也就和他商量著輪流上門照看喬。

不過,他經常會和我同一時間出現在喬家,我好心讓他回家休息。

他狗坐轎子,臭屁地說,我照顧我哥,關你啥事?

長輩不在,我放開了手腳,扯過沙發上的毛毯罩住廖思行就一陣毆打。他慘叫一聲,哆嗦道:「阿秦!我的鼻子我的鼻子歪了!」

我狐疑地掀開毛毯看,喬也靠向我一起看向廖思行,隻見,他捂著鼻子似乎很難受。

我結巴道:「你你該不會真的去韓國換頭了吧?」

廖思行沉痛地點了頭,我不知如何是好,先道了歉,又叫他趕快去醫院。在我焦急自責的時候,他放開手哈哈大笑。

廖思行的鼻子端端正正,完好無損。

他這樣捉弄人,氣得我又蓋住他腦袋,瞎一頓揍。

在一旁看熱鬧的喬也加入了揍人行列,廖思行感應到多了一個人揍他,他馬上手腳並用地別開毛毯,定了定神,他把手放在喬眼前揮了揮,疑惑道:「哥?你醒了吧?」

喬沒什麼反應,幾乎呆坐呆站,少頃,轉身進了周女士的房間,坐在那梳妝台上照鏡子。他在暗蒙蒙的房間裡小坐許久,漸漸和鏡子裡的自己說起話來

我和廖思行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周女士囑咐過,喬自言自語的時候,最好不要打擾,所以我們都站在門外悄悄看他。

廖思行說,他以前看到喬做呆板的動作和自言自語就會瘮得慌,現在隻剩難受。要是喬沒有遭受變故,沒有生病,他應該坐在明亮的大學教室裡安靜學習,會拿到獎學金,會再次變成大學裡的風雲人物,會走到我們兩個扌莫不到的高度。哪還會像現在這樣,跟我們這種混人一起瞎鬧

我捂住耳朵,叫廖思行不要再說了。

他噤了聲,低低道歉。

我糟糕的心情在幾日後有所緩解,那時我又帶喬去了公園,我們在楊柳茂盛的湖邊散步,太陽將波光粼粼的湖麵照明,可清晰看見湖麵走動的兩道身影,還有岸邊不動的景物倒影

即使岸邊有生鏽的粗鐵鏈子橫檔,我也怕喬會掉進湖裡,於是將他推到了陸地靠裡的那頭,我牽著他涼快的手,走得相當忘情。

這樣散步,實在是不幸之中的美好。

身後的人忽然不走動,我疑惑他是不是累了,卻聽得他輕輕喚我一聲,阿秦。

我第一瞬是懵,第二瞬是喜,第三瞬是澀。

我在前麵僵著牽他的動作,一動沒動,他又清晰地叫了我的名字,聲音純淨朗朗,「杜秦。」

我還是沒有回頭,而是將自己的手和他的手分開了,他剛開始慣性握著我,在我動了手指之後,他似乎也幡然醒悟,這才鬆了手。

靜默中,他擦過我的肩膀,筆直站到了我麵前來,一個清醒的男人,禮貌地向我伸出手,「杜秦同學,很高興見到你。」

我抑製住落淚的沖動,足足將他整體看了遍,才和他認真握了握手,「我也是。」

喬清醒的時候占少數,也同以前一樣和我相處,態度淡淡的,仿佛從沒經歷過什麼傷害,什麼也不提,什麼也不說。

握了一個手,我們就像是參加了同學聚會以後的老同學,彼此靜靜地散步,偶爾交談。他問了我一些很尋常的問題,你大學上的怎麼樣了?學習還行嗎?高中和大學有什麼不同?

我都一一回復了他,最後一個問題剛開始我回答的尤為認真,我滔滔不絕說著大學裡的見聞,他側頭聚精會神地看著我講,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說話聲戛然而止。

喬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良情緒,他慧黠的眼睛在陽光中像那蔚藍的天,廣闊無垠,明淨柔和。

我扌莫了扌莫脖子乾笑,敷衍道:「其實都差不多,都是學習,沒什麼差別。」

「你說吧,我想聽。」他的語氣很平靜。

可是我不想再繼續講下去,他現在聽著或許是真的想聽,一旦他以後自己獨處,想著過去、現在和未來,未必不會走向死胡同。

孤單和不甘心都輕了的,隻怕他會想不開。

我想起了什麼,忙搜出手機準備給周女士打一通電話,喬阻止了我,他搖了一搖頭說:「你要通知我媽是嗎?我知道,她在兼職,別讓她分心,可以嗎?」

我想了一會兒,回答他,「可以。」

我們在不算大的公園裡逛了很久,我和他默契算著周女士回家的點,不早不晚地回去了。

這天下午,周女士很欣喜,她臉上洋溢著我難得看到的喜色,她拉著喬說了好多好多的話,婦人仿佛變成了一隻嘰嘰喳喳的麻雀,隻圍繞著他轉。

她高興地打電話叫來了廖思行,我們四個人團聚一起,上了天台吃烤肉、喝啤酒。

廖思行表現的最為激動,一口一個我哥怎麼怎麼樣,我的話比平常少,大多看著他們說話,喬不清醒的時候,我可以隨意做自己,一旦他清醒了,我好像就做不了自己,我變得局促了,變得話少,變得愛看人變得像一個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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