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了一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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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行李籌備著走的事,沒敢對秦裴照說,隻稍微試探了一下。

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敢向秦裴照坦白我和喬在一起的事,包括喬即將改名換姓的事,也一並說了。

當時正在飯桌上吃飯,老杜和秦裴照一前一後地頓住了身子,反應各不同。

「嗬,這丫頭學會開玩笑了,用他來擋你媽催婚,是吧。」老杜不以為然,搖著頭,似乎覺得很好笑,「他家能有什麼勢力,怎麼可能從精神病院出來了?」

秦裴照起初深顰眉頭,聽了老杜的話後,她的眉頭有所舒展,也半笑半凝地打趣道:「真是,不好笑的玩笑不要開,我催你結婚,還不是為了你好,你可別真選個精神病嫁了,那你可就是個神經病了!」

我吃著香濃的飯菜,越發味同嚼蠟,「噢,那我就是您嘴中的神經病了,我和喬在一起,是真的,沒有開玩笑,也不是因為你催婚拿來嚇唬你的。」

他們二位的動作又是一僵,老杜不發言,他知道不用他唱白臉,秦裴照第一個就會搶著唱。

果不其然,她重重擱下筷子,一連串的發問,「瘋了吧你?是想踩我底線呢?還是怎麼著?啊?跟精神病在一起,你沒毛病吧?」

我端起碗,繼續吃飯,「你接不接受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是我,不是你們,所以你說的踩你底線也是不成立的。」

秦裴照徹底黑了臉,她忍不住拍了拍桌子,大聲質問我,「杜秦,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麼了?我告訴你,你們在一起,我絕不同意!你就是挑個路邊的正常人在一起,也比那個瘋子強!」

我也重手擱下碗筷,喝了一口水,態度強硬地回答她,「我姓什麼,跟我要和誰在一起,那更是沒有關聯,你不用總是理直氣壯的強詞奪理,你以為你的不同意能代表我個人的意願嗎?喬不是瘋子,他隻是被壞人害了,所以生了病,你這樣讓我很羞愧,知道嗎?」

「杜秦!怎麼說話的!」老杜終於也一起加入口水戰了,他板起臉,繪聲繪色地教育我,「天底下,哪個父母會害子女?我們要不是為了你好,用得著反對嗎?為什麼反對?一個精神有問題的男人,能帶給你什麼?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哭兮兮地跑回來跟我們說,爸,媽,我受不了了,我太苦了,你們說的沒錯,嫁人要嫁好,萬嫁不得低。」

「那以前你沒錢的時候,秦裴照還不是跟了你?要是我外婆外公以前不同意,現在能有我嗎?」我用實際例子,完美反駁了老杜。

老杜被打臉,氣得說不出話,隻瞪我。

秦裴照站起來抱住雙臂,她陰沉沉地俯視我,疾言厲色道:「反了你!你爸跟那個瘋子能一樣嗎?我眼神兒好,那是賭了一把命,怎麼能看著你往火坑裡跳呢?從今天開始不許再見那個瘋子了!」

我豁然起身,在和她平等對視的前提下,才開口反駁,「怎麼就不一樣了?合著老杜是人,喬就不是人了?從小到大我都聽你們的,你們就真的以為你們塞給我的所有安排,我都想要是不是?其他的,我可以因為孝順而接受,但是婚姻,抱歉,我不接受!」我清楚明白地告訴他們,「這輩子,除了喬,我誰也不嫁!就算沒有喬,我也不會隨隨便便把自己打發了!要打發,你們二度打發自己去!」

「啪!」

秦裴照氣得一巴掌揮了過來,掌摑的力太足,扇得我額頭直磕到了桌角上,疼得我眩暈,一扌莫嘴皮子,還滲了血。

我抬頭的時候,秦裴照慍怒的眼神變軟了一些,老杜也離座來扶我,我悶聲不響地轉身,擦著嘴角氣沖沖地回屋了。

他們在門外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勸了我半個鍾頭多,見我頭一次這麼倔強固執,也不欲浪費口舌了,要等我自己想通,想不通的話,他們再把思想給我糾正。

我嗤之以鼻一笑,自顧自地收拾行李,謀劃和喬私奔的事。

私奔說實話,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用上私奔這個貶義詞兒。

從前,我也總覺得自己會按照父母安排的人生軌跡,認命完成枯燥的一生,然後,無欲無求的撒手人寰,化成一掊灰,來得淡,去得也淡,不像一個生命。

如今,喬的存在,使我正視自己,使我學會對那些想要操控我人生的偽上帝說不!

要緊關頭我沒有繼續唱反調,而是假意歸於順從,放鬆了他們的警覺。

在火車啟程的當夜,我留了一封離別書給家裡,就隨著周女士和喬順流奔向另一個嶄新的人生,奮不顧身抓住我想要的幸福,轟轟烈烈了一把。

火車站的夜景幽靜冷清,人潮雖沒有白日擁擠,但路上行色匆匆的過客也不少,年輕姑娘拖著行李小跑而過,西裝先生提著辦公包大步向前,遠處排隊的婦女抱起孩子哐哄,路邊也有搭了紙箱睡覺的大叔一眼望過去,仿佛看到了不同人生的小小一角。

人們閒談的聲音似乎因夜晚而降低,耳邊的說話聲不算嘈雜,也許因為這個季節不是火車站的高峰期,所以比我以前做火車的時候都要清淨。

我睜著發困的眼睛,環視火車站的各類路人。

喬若即若離碰了碰我的手背,向我搭話了。他說,要不,你回去吧,我也不踏實,這樣帶你出來,我覺得自己特混賬,等我好了,等我掙到錢了,我再回來堂堂正正地找你。

我什麼話也不說,默默跟著他。

當周女士問起我家中的態度,我就粗略搪塞了過去,我不斷向她重復,你隻需要知道我的意願,這就足夠了。

故而,周女士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了。

去往的城市不遠,就在鄰省,坐火車兩個小時就能到,聽喬提起,住處是周女士在那城的舊友所找,乾乾淨淨的兩室一廳,還有個小陽台,因為地段偏僻,租的價格並不貴。

落腳後,我將新買的虛擬卡換上,就怕舊的號碼會不斷浮現秦裴照和老杜的電話,未免看著傷神。

離家後的第一晚,我還是躲在被子裡偷偷哭了,半點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周女士大抵也沒有察覺,她隻側身拍著我的背,嘆道,她家上輩子燒了高香,今生遇到了我這麼個姑娘。

我說,上輩子我才燒了高香,今生遇到了喬。

她也不跟我抬槓,難得真心笑了許久,和我磕嘮一些睡前閒話。

晚上,她睡得似乎不好,翻身得頻繁,又老起夜。

後來,喬扌莫著頭,有點不太好意思地提起,周女士有失眠症,不習慣跟人睡,晚上也總起來上廁所,這樣,我和周女士都睡不好,不如我睡他的房間,他睡沙發。

不過到了夜晚,我鬼使神差出了門,掀了喬的薄被說,你打算一輩子睡沙發呢?

喬愣了幾秒,他坐起來問:「你就不怕晚上我犯病了,傷害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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