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出頭的他,隻有萬把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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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電影出來,我們去了縣城裡最熱鬧的步行街,走著走著,鄭長青若有若無觸碰我的手背,再是順其自然地握住,我稍有掙脫,他就握得更緊了。

我完成任務一般地逛著街,正左右亂看街邊的美食和商店,一抹身影突然引起我的注意,我呆了幾秒,猛地甩掉鄭長青的手,瘋了似的向前跑,拚命找晃眼看見的那抹高影。

我想喊喬的名字,可是對著人滿為患的街道,我又喊不出口。我木然轉著圈環視每一處,不知是我眼花了,還是剛剛真的看見喬了。

不,他不會出現在這座城的,他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一定告別了過去,一定告別了我,我知道,他歸於平靜了。

我在他生命中,隻不過是第二個黎笑笑。

即便他真的出現了,以我如今的境況又能做什麼?光看著他,望梅止渴嗎?

杜秦,你已經放棄了他!

我無力蹲在地上,將手穿進發絲裡,不動不語。

鄭長青橫拉起我的手,一下子就將我拽進了他的臂彎中,他捏捏我的手,柔聲細語道:「跑什麼,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要是走丟了,我就得貼尋人啟事。我夫人杜秦,某年某月某日走失,上身穿什麼,下身穿什麼,矮不啦嘰的,特點是有一個豬腦子,還有就是半個啞巴,經常不說話。」

自認為和鄭長青不算熟,可他每次調侃我,就仿佛我們認識很久一樣。我向他坦白,「知道我為什麼跑嗎?因為我看見我前男…」

我鼓著眼珠子瞪他,他他竟然用嘴堵住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還控製住了我的雙手,我越瞪他,他的眼睛彎得越厲害,笑起來還噴了我一嘴的口水。

鄭長青率先敗陣之後,我提起皮包追著他滿大街地打。

倒不是打他親我,純屬是他親我時口水四濺欠扁極了。遲早得嫁他,沒什麼好矯情了,我大概已經接受了現狀。

「別打了,不就是沒親好麼,來,重新來一次。」他掐住我的後頸,將嘴唇壓迫過來,我也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咬他的唇,他的舌尖稍微伸過來,更被我咬得不能縮回去,於是疼得用眼神哀求我放過他。

這次換我口水四濺。

事後,鄭長青舔著滲血的腫唇,惋惜道:「什麼模式,相愛相殺啊,我原先想讓開頭唯美一點的。」

我別過頭去揉自己的嘴,老實說,他也把我親痛了。我揉的時候,他的大手又橫出現了在我麵前,他輕撫我的唇部,用溫柔體貼的聲音蠱惑人。「小啞巴,疼的話,我給你揉揉,以後你不咬我,我也不咬你,和平一點,好不好?」

我還是不回答他的話,他就捏住我的鼻子,繼續叫我小啞巴。

我走累的時候,鄭長青就蹲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爺們兒道:「上來,哥背你,知道你累了。」

我頓住腳,看了好一會兒那不同於喬的背,不知不覺就趴到了上麵去,喬的背是有些硌人的,鄭長青的背很厚實。

我打了一個哈欠問:「我們小時候,真認識?」

鄭長青的身子明顯凝了凝,他抱著我腿的雙手緊緊一收,唇邊森然揚起一抹小弧度,才冷聲道:「嗯,我掛念你很多年了。」

我不喜歡他在我麵前裝神弄鬼的嚇唬我,這讓我有點兒心慌,我不悅地譏諷他,「你可以去投資拍驚悚電影,自己當主角,演鬼。」

「是嗎?」他極慢地轉回頭,沖我陣陣陰笑,「那你就演被我糾纏的…」

我捂住了耳朵,張嘴咬他的肩膀,他沒什麼反應,又咬了咬,嗯,西服上的肩墊還挺厚的。

鄭長青把我背到副駕上,就開車送我回去了,他特喜歡上樓和秦裴照說閒話。二人邊聊有時還會不懷好意地打量我,在我看來是不懷好意而已,他們應該覺得自己的目光很親和。

所以我半點不喜歡鄭長青上樓,他要下車一起上去,我想方設法將他給按回了車內,推推搡搡的,他勒住我的月要部反身將我壓到了座位上,一臉壞笑地低眼看我。

他隻是在我耳邊曖昧問,小啞巴,你會愛上我嗎?

我咬字清晰道:「不會,你知道我心裡裝得是誰。」

「那更好了,愛而不得,還不是便宜了我。」他的回答莫名其妙,也沒見他有什麼吃醋的反應,就仿佛他拆散了我和喬,這讓他很開心。

我有些狐疑,這時,他捧著我的後腦勺將我樓起來,順帶誘惑人地說道:「我愛你就夠了,就算你不願意對我敞開心扉,隻是默認婚姻,那也足夠了。」

我三兩下出來,慌張將車門關上了,他透過車窗沖我流氓一笑,拉過安全帶,就緩緩開車走人了。

我努力回想有關於鄭長青的記憶,可是沒有在童年的記憶裡找到他,他這個人出現得莫名其妙,要娶我也是莫名其妙,說愛我更是莫名其妙。

我走進樓底,一時愣住了,一個久久不見的高個子冷眼盯著我,廖思行去一趟神聖的西藏,長結實了,皮膚也黑了不少。他瞥了瞥汽車開走的方向,嘲諷一扯唇角,將手中的食品盒塞給我,就大步走了。「一點不值錢的特色,應該入不了你的眼,都有了一個這麼有錢的男朋友,可別忘了我們這些窮朋友。」

「喬今天是不是回來了。」

他否認,「沒有。」

我翻看過食品盒裡的特色,漫不經心抬頭,朝著他挺拔的背影,誠摯道:「謝謝,我會把它們吃光的。」

我不急不緩去坐電梯,才按到涼涼的鍵,身後又傳來他糾結到抓狂的咒罵,「杜秦,你他媽操什麼意思?嫌貧愛富?去他媽的,我不信,你為什麼要跟我哥分手。」

我按電梯的手頓時垂了下去,「他跟你說我嫌貧愛富嗎?」

廖思行急得漲紅了臉,說話間也前移了好幾步,「呸!我哥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他心疼你還來不及,我是說我認為你嫌貧愛富,我自己都不信,再說他他他不知道你這麼快就有了新歡,我給他帶了特產去,他還讓我給你帶的時候,看看你過得好不好,你要是缺錢了,他手頭上賺得稿費,所有的錢都給你,錢就在我這兒,你要不要。」

電梯緩緩開了,我跨進去筆直站好,關門前我翻著嘴皮子留話給他,「那點錢,打發乞丐?我家快破產,他沒能力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允許我傍大款嗎?我就是嫌貧愛富!我就是閒他窮,我就是閒他的病總不好,怎麼了?!你告訴他,我就是閒他窮!」

最後一句話,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把額頭消極靠在冰冷的電梯牆上,時不時吸著鼻子,一直沒出去,直到電梯又到了底樓,電梯門慢吞吞地張開了,廖思行仍然站在外麵,他悲哀地看著我,說了一句雲淡風輕的話。

二十出頭的他,隻有萬把塊,所有的所有全部都肯給你。三十左右的他,月要纏萬貫,不一定待你如此。愛情一旦過了,就找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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