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起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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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望月峰拎回那隻斷尾的黑狼後, 花沉很快把那狼狽不堪的黑狼帶回住處療傷。

期間她還不忘把路上的狼血都清理乾淨,悉數收好。

雖然被花沉所救,但直到花沉幫他包紮好傷口, 容燼仍未化作人形,隻警惕地看著她,仿若真是一隻再普通不過的黑狼。

花沉見狀, 忽然勾起那狼頭, 笑眯眯道, 「容師兄,你確定要一直保持這種狀態嗎?」

邊說,花沉邊在那黑狼的脊背上緩緩撫過,毫不意外地看到那黑狼狠狠顫抖了下, 繼而喘息出聲。

花沉的手指明明很柔軟, 容燼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強壓著「絲絲入骨」的弦卻忽然斷了。

他終於再壓製不住體內的「絲絲入骨」, 猛地甩開花沉的手, 狼狽地滾進床褥中拚命磨蹭。

花沉卻仿若未見, 依舊輕聲漫語,「容師兄, 你今夜可有些操之過急。」

「那望舒仙尊可是沈師兄心尖上的人, 是扌莫不得碰不得的逆鱗, 根本容不得任何人接近冒犯。」

「縱容師兄真想做什麼,也需徐徐圖之, 切不可再若今夜這般沖動行事。」

雖然她說得有理有據, 容燼卻並未理她,仍繼續裝傻。

花沉便扌莫上那黑狼的脊背,眼看著那黑狼在她手下簌簌顫抖,嗚咽出聲。

「容師兄, 我可以幫你。」

某一刻,在那黑狼的眼睛都變得濕漉漉的時候,花沉忽然饒有興致道。

「我知道,你本為火靈根,那條多生出的水靈根,於你修行隻有阻礙。」

「我可以幫你把體內的水靈力,全數導出來。」

容燼聞言頓了下,半晌後,終於化成人形。

他的臉色與身體一樣,都已變得潮紅,目光卻依舊冷靜,定定看著花沉,「怎麼做?」

其實容燼已隱約猜到花沉的意思,畢竟「水靈根」和「導出靈力」這樣的字眼,在崇光界隻會讓人產生一種聯想——

這花沉,竟是想把他當鼎爐?

但正如花沉所言,那條水靈根於他而言,確實是負累。

畢竟在此之前,容燼還從未聽聞有人能同時修煉這兩種相殺相克的靈力。

沈星河的冰火靈根雖與此相似,但從沈星河對他們排斥的態度來看,短時間內,容燼並無把握能從他手中騙到那冰火雙修的功法。

而且,就算騙到,冰火雙修與水火雙修也定會有差異,或許還需費心改進。

偏那隱於他神魂中的白胡子老頭也對此束手無策,因為此,容燼才會生出廢掉體內那條水靈根的想法。

但容燼並非醫修,根本不敢貿然動手。

他也擔心廢掉那條水靈根會拖垮整個身體,因此,乍一聽到花沉的提議,容燼自然心動。

但就算他真豁得出去,給花沉當鼎爐,但他身中「絲絲入骨」後,卻隻能承歡於男子身下。

花沉卻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子。

因花沉知曉他中「絲絲入骨」的事,也早已看過他最狼狽的姿態,這些容燼倒是並未隱瞞她。

花沉聞言,卻微微笑了。

她開始慢條斯理地脫衣服。

容燼眯眼看著他。

某一刻,瞳孔忽然狠狠顫了下。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花沉那張柔情似水的臉,又看了看他的身體,終於忍不住罵了句,「死變|態!」

……

天光破曉時,整個崇光界的躁動都漸漸開始平息。

望月峰頂,守了雲舒月一夜的沈星河,此時也終於微微鬆了一口氣——

師尊昨夜並未消失不見,也並未被傳送到什麼奇怪的地方。

今年的七月十五,算是平安度過了。

但直到八月十五前,師尊的靈力都不會恢復。

沈星河便繼續在這裡守著他。

前世被師尊蘊養在神魂中時,沈星河一直睡多醒少。

每次醒來,都定是在七月十五前後,每次也都會看到師尊靈力全失,渾身染血的模樣。

沈星河並不知曉師尊為何會如此,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翻父親留下的玉簡。

但縱使翻遍了其中所有醫術相關的玉簡,他也並未找到與師尊相似的症狀。

他也曾問過君伏,君伏卻說,雲舒月並非中毒。

若想改變這種情況,唯飛升可解。

沈星河便又止不住心疼師尊,也更加堅定了護師尊飛升的決心。

……

這天夜裡,雲舒月終於緩緩睜開眼睛。

一睜眼,他便看到有個毛茸茸的小家夥正縮在他頸窩裡,暗紅的鳳眼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與他四目相對後,那雙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小家夥沖上來抱住他的下巴,熱情地蹭了蹭。

與此同時,雲舒月也聽到了沈星河的心音。

【嗚嗚嗚師尊你終於醒了……】

自雲舒月生於此世,還是第一次被人守著醒過來。

也是第一次,醒來後便被誰如此熱情地擁抱。

往年就算是沈輕舟,每到七月十五也隻敢遠遠在山腳下看著他,從不敢離他這般近。

感覺……有些奇妙。

過去的一天中,雲舒月其實從未失去過意識,隻是渾身無力,沒法動罷了。

所以,無論是沈星河提刀為他驅趕走容燼的事,還是小家夥牢牢抓著他,時刻緊繃著神經守著他的事,雲舒月其實都能感知到。

他靜靜看著沈星河。

鳥兒本該翱翔於天際,小家夥卻在水下陪了他這麼久。

雖然沈星河似乎很喜歡水,對水下並不排斥,那一身青藍的羽毛隨水波盪漾的模樣也很好看,雲舒月卻還是緩緩浮出水麵,靠在岸邊的大石頭上,想把小家夥送到乾燥的地方。

沈星河卻死活不鬆手,依舊牢牢抓著他的手指。

雲舒月見狀,知曉他定還是很擔心他,怕他忽然消失不見,倒也並未堅持,隻懶懶靠在池邊,把手放在光滑的石頭上,讓小家夥站在他掌心。

沈星河打量了一會兒師尊靠著的那塊石頭,忽然慶幸自己之前心血來潮時,好好修了修這天池周圍的石頭。

若還是當初他剛渡劫後被雷劈得七零八落的樣子,肯定會硌到他師尊。

沈星河不懼水火,又是青鸞神鳥,因此雲舒月剛把他送出水麵,他身上的羽毛便全數蒸乾,又變得輕盈漂亮。

但靈力全失的雲舒月卻並沒有辦法除去身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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