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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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虎的這一係列動作直接將張挺給搞糊塗了,完全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你在搞什麼鬼,神秘兮兮的」。高虎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表情嚴肅道,「姑父,請接旨」。張挺被驚得張大了嘴,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高虎將皇帝的手諭遞給張挺道,「聖上手諭」。張挺這才跪下接旨,行過大禮後打開一看,確實是皇帝親筆後也是一頭霧水地看向眼前的這個親侄兒,滿臉寫著的都是不可思議。「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也會迷途知返,敢於背叛劉義隆」。高虎就近找了各椅子坐下,示意張挺坐在自己身邊。「我知道您一直就看不起我,更別說信任我,可是您總不能懷疑陛下阿」。「我沒有懷疑陛下的意思,隻是覺得不可思議罷了」。為了打消張挺的疑慮,高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股腦全都告訴了他,他的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落了下來。「雖然你得到了劉義隆的原諒,可是你畢竟得罪了高陽,以後在宮裡肯定不可避免的被他針對。我勸你還是趕緊找個機會給他賠禮道歉,免得影響咱們的大事」。「姑父,這您就別擔心了,我有辦法的」。在屋裡呆久了,高虎時不時的會擔心有人偷聽,便會悄悄地又來到門邊觀察了一下,確定沒人後才又回到張挺身邊。「姑父,您這裡不大安全,我也不能久留」。這話說到張挺心坎上了,也是張挺最為頭疼的地方。「誰說不是呢,我這兒到處都是劉義隆安插的奸細,關鍵我還不知道都是些個什麼人」。張府內的奸細問題如果處理不好,對整個大局都有影響,高虎也為此擔憂。「我知道劉義隆是安排向文陶來監視你,但是具體誰是奸細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一人我敢肯定就是奸細」。張挺馬上下意識脫口而出。「是誰」。「福兒」。福兒可是張挺親自調教的,在府上也是最受張挺器重的人之一了。張挺怎麼也不能接受,便質疑道,「你確定?不可能吧,我對福兒可比其他的下人好很多,他不應該……」。張挺話還沒有說完,高虎就被打斷了。「我之所以敢肯定福兒就是奸細,是因為我在劉義隆的府上曾經看到過福兒」。張挺怎麼也沒有想到劉義隆對自己已經滲透到了這種地步,就連自己最信得過的人都是他的奸細,可想而知自己府上到底能有幾人可以信任,想想都後背發涼,滲出一身冷汗來。看見張挺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高虎心想文人到底還是文弱,上不了台麵,一點小事就嚇得他不知所措了。「這有啥好擔心的,直接將福兒秘密抓起來不就得了,好好審審都有哪些人是他的同夥不就得了,我們還可以稍加利用利用,豈不是一舉兩得」。此話一出,張挺眼前一亮,沒想到這高虎還真有一手。「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他們替劉義隆辦事能得到多少好處,隻需威逼利誘一下,還怕他不開口」。「姑父,您府上的事兒,您得盡快處理。我先走了,我還得盡快和皇上復命呢」。「你去吧,我這裡不用你擔心」。高虎一回到家就趕忙將自己壓箱底的寶貝拿了出來,為了和高陽搞好關係也是下了血本。在路上高虎一想到高陽那小人得勢的嘴臉,心裡就直犯惡心。一切都在高虎的意料之中,自己雖說是來道歉的,可是一進門高陽就沒給自己什麼好臉色。即便如此,高虎依舊嘴角高高地向上翹起,整張臉笑得都有些變了形,突出的魚尾紋和法令紋還無時無刻不在顯示著自己的卑微。「高兄,實在對不住啊,小弟我喝多了,酒後胡言亂語,您大人有大量可別跟我一般見識阿」。看見高虎這樣,高陽心裡雖然爽透了,但是嘴上依舊不依不饒。「咦,你別這樣,我可承受不起,你呀,可是一等皇家侍衛,我可管不了你喲」。高虎心裡雖然一直在罵娘,可是嘴上還是一個勁的陪笑,右手趕忙從左手袖兜裡掏出了一個物件,用白色錦緞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親手為高陽奉上。高陽一臉詫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物件,這可是上好的錦緞呀,裡麵會是什麼呢,心裡很是好奇。「這是什麼」。「高兄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高陽疑惑地接過手中,小心翼翼的將其打開,直接被驚呆了,天了,不得了啊,居然是一尊玉如意。「這是上等和田羊脂玉,官辦名匠精心打造的,原本是外藩準備敬獻給天順帝的,被家父不知動用了多少關係好說歹說才高價買來的」。高陽眼睛都看直了,雙眼就沒有離開過這寶貝,說道,「確實是好東西」。「就當小弟給您賠不是了」。高陽麵帶笑容,對高虎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說道,「都是自家兄弟,說什麼賠不賠罪的,顯得生分」。高陽雙手不停地把玩著,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卻說,「這也太貴重了,你還是拿回去吧,為兄我怎麼好奪人所愛呢,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都過去的事兒了我是不會記在心上的」。高虎心想看你那雙眼睛就沒離開過這寶物,還跟我假客套,你什麼德行老子還不知道。趕忙道,「送出去的東西怎麼好再收回來呢,還請高兄笑納」。「話都說道這份上了,那我就不好再推辭了」。說著高陽便將寶貝小心地放進了自己的左袖兜裡。高虎笑著說道,「以後小弟就承蒙大哥您多關照了」。「好說,好說」。「福兒」。「老爺,有什麼吩咐」。「老夫想出去走走,你陪我一起去吧」。「好嘞,我這就去準備轎子」。「不用了,就我們兩個,出去隨便走走,散散心」。張挺說著就領著福兒出門去了。「老爺,咱們這是上哪兒去呢」。「讓你陪我去散散心,怎麼就這麼多廢話呢」。張挺一句話就將福兒給噎了回去,一路上竟一句話也沒敢再問。張挺看似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其實是在觀察身後有沒有人跟蹤。一路上兩人沿著太平街往北走了五裡,在確定沒人跟蹤後,張挺就帶著福兒往西進入了人煙稀少的永興巷。福兒在後麵跟著,路越走越深,心裡突然感到有些害怕,想要問張挺這是要去哪兒,一看見張挺那嚴肅的表情就沒問出來。突然,一個麻布口袋從天而降,福兒兩眼一抹黑,剛要喊出聲來,後腦又結結實實地吃了一悶棍,當場就暈了過去。隻見福兒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四周一片漆黑,隻有靠裡的兩個牆角各點著一束不大的火把。「還沒醒嗎」。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回道,「一直昏著呢」。「給我弄醒了」。隻見一瓢冷水狠狠地潑在了福兒的臉上,福兒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眼前漆黑的景象和站在身旁的彪形大漢,嚇得福兒連連尖叫,奮力掙紮,這才看清了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一緊張便大喊了出來。「救命啊,救命」。張挺點了一下頭。隻見那大漢掄起皮鞭就狠狠地抽在福兒身上。「啊,啊……」。還沒抽幾下,福兒便又昏了過去。「潑醒」。「好嘞」。福兒慢慢睜開眼睛,嘴裡不停地哀號著。「大俠饒命啊,我沒的罪過您吧,我可是張相國府上的人,有什麼話好好說」。張挺沒有說話,示意繼續打。鞭子不停地在福兒身前揮舞著,慘叫聲一浪高過一浪,沒多久福兒又昏過去了。「弄醒他」。一潑冷水後,福兒疼得實在受不了了,哭著說道,「別打我,別打我,我有錢,隻要你們不打我,我全給你們,你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福兒,老夫坐這這麼久了,你都沒有認出來嗎」。火光照在張挺的臉上,一晃一晃的,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所以福兒一直沒有看清坐在自己跟前的這人長什麼樣子,起初還以為是遇見強盜了。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讓福兒確定坐在前麵的這人就是自己的老爺。他怎麼也想不到張挺會這麼對他。「老爺,小的做錯了什麼,您要這樣對我」。說著眼淚止不住的往外噴湧,整個人還不斷的抽泣著。「死到臨頭,還跟我裝糊塗,給我繼續打」。「不要,不要,老爺,我說,我說還不成嗎」。「這還差不多,停下吧」。那大漢才將舉得高高的皮鞭收了起來。「前年我在賭坊賭輸了錢,欠了一屁股債,還不上他們就要拿我妹子抵債。我本想跟他們拚了的,這事兒正好又被大將軍府上的管家瞧見了,他不但替我還了債,還給了我五百兩銀子,就為讓我監視老爺」。張挺心裡也是氣憤不已。「在府裡我自認為對你不薄啊,就為了這麼一點兒錢,你就敢出賣我」。福兒趕忙求饒。「老爺饒了我吧,我是不得已的,我要是不這麼做他們會殺了我的」。「那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哼!除了你,劉義隆還安插了誰」。一聽到劉義隆三字,福兒就害怕得哆嗦起來,沒敢急著回答,選擇了沉默。張挺看見福兒閉口不談,氣得厲聲喝道,「怎麼,還不老實」。「別打我,別打我,我說」。張挺鄙夷地看著福兒道,「賤骨頭,不打不老實」。福兒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府上除了我,還有七人,夫人身邊的丫鬟翠翠,馬夫張大,轎夫喬二,大少爺身邊的劉武,小少爺的老師錢穆和賬房李達開。我們的所有行動都直接聽命於趙管家,趙管家直接對向文陶負責,我則負責將信息傳遞出去」。此話一出,直接給張挺驚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劉義隆對自己的監視都到了這種地步,就連自己最信任的管家都能被其收買,怪不得我的一舉一動全在他的掌控之中。「看在你平時照顧我還算周到,老夫給你一次將功折罪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我一定好好表現,不辜負老爺的期望,一切都聽老爺安排」。「我已經將你娘和妹子都安置在了我的莊園裡,好好照顧著呢,隻要你好好聽我安排,替我辦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我的莊園現在正缺一名管事的,事成之後就由你去擔任吧」。「謝老爺成全,福兒定當竭盡全力」。張挺讓大夫給福兒擦了藥,讓其休養幾日。回府後又親自讓趙管家給福兒批了三天假。幾日過後,張挺以莊園無人打理為由又將趙管家叫去打理莊園了。向文陶便讓福兒接替了趙管家。有了福兒這個雙麵間諜張挺做起事來便沒有了後顧之憂。至此姬無畏通過無信到高虎再到張挺,最後由張挺織網,一張嚴密的信息網雛形終於得以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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