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59請求(1 / 2)

加入書籤

「本宮若是想嫁人呢?」

公士稠熱的呼吸伴著笑音傳來,衛良動作微頓,薄長眼尾垂落。

他望向自己的手,五指虛虛圈著她瑩潤纖細的腳踝,那裡有一圈紅痕,是他之前握住時,不小心留下的。他沒用力,但公士的皮膚太嬌嫩,仿佛初開的花朵,輕輕一碰,就會留下痕跡。

他的痕跡。

衛良輕輕摩挲那道紅痕,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小巧的踝骨,眼神幽暗,「是誰?」

嗓音冷淡,如同暴風雨前的低沉烏雲,他猛地收攏五指,像禁錮又像掌控,「臣殺了他。」

越長溪:?

衣服都沒穿躺你懷裡,你說要嫁誰!她剛要吐槽,餘光瞥見衛良漆黑眼底深處零星笑意,頓時反應過來——他逗她呢!

越長溪氣急敗壞抬腿,踢了他一腳,「衛良!」這個人怎麼回事,怎麼越來越放肆了,有沒有人管管!

纖小玉足踹在衛良肩上,力道不算小,但他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紋絲未動,還微微低頭,口勿向她的腳背,隨即慢條斯理拾起池邊的瑩潤玉器,「您還有力氣,那再來一次吧。」

越長溪:???

反抗被無情鎮壓,很快,浴池邊又傳來朦朧模糊的喘息。

……

從天黑到天明,越長溪真的累了,還在浴池邊,已經睡過去。衛良散開她微微汗濕的長發,輕而緩慢地拂過細長發絲,眼神溫柔繾綣,如同一旁瀲灩的池水。

他的聲音幾不可聞,「再等三年,臣就可以娶您了。」

太祖過世,皇子皇女都要守孝三年。

有他在,公士可以做任何事,唯獨這件事不行。否則,日後史書工筆,她必遭罵名。

衛良怎會容忍別人說公士半點不好,哪怕她並不在意。

越長溪似乎聽見他的話、想開口說什麼;又似乎沒有、隻是單純做噩夢,不安地蜷縮手指,頭縮在月匈前,像是一隻淋雨後瑟瑟發抖的小鳥兒。

衛良無聲嘆息,連人帶被子一同抱在懷裡,輕聲哄慰,「公士,睡吧。」

這個姿勢不舒服,但公士很快舒展眉眼,靠在他肩上,呼吸綿長,安穩睡去。

衛良知道,公士喜歡夜裡有人陪著她。

她以為自己隱瞞地很好,然而,從前在東廠,幾乎每個夜晚,公士都會驟然驚醒,帶著惶然的恐懼與悲戚,像是淹沒在水裡。

七年前是這樣,七年後也是這樣。後來搬到公士府,這樣的情況才有所改善。

那段時間,衛良從來都不睡,點起一盞燭火,手裡拿著奏疏或者書。有公士在身邊,他當然不會看奏疏,但這樣做,她醒來時,才不會覺得愧疚。

他坐在床邊,借著昏黃的燭火,長久地凝視她的睡顏,公士睡覺時很像小孩子,喜歡縮成一團,可愛又可憐。偶爾發現她蹙眉,就像這樣抱抱她,公士很快會恢復。

其實,她很好安撫,一個擁抱足矣。公士要的不多,隻是從來沒人給她。

那時候,衛良就想,她想要的一切,他都會給她。

但沒想到,反而是公士給他的更多。

成親……

黎明的微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女孩臉上。

公士不舒服地哼唧,分明沒有醒,卻拚命往他懷裡鑽,試圖避開晨曦。衛良輕笑,眼裡是縱容的光,抬手擋在她眼前,遮住光亮。

睫毛在掌心顫動,羽毛一樣劃過肌膚,癢意似乎順著血液,一直流淌到心底。

衛良幾乎沒做任何掙紮,就已經妥協,「成親而已,您既然想,那我們就成親。」

何況,他本就求之不得,想得快瘋了。

*

第二天早上醒來,越長溪發現自己在馬車裡。手邊是溫熱的點心茶水,鼻尖隱隱聞到藥物的香氣。上一次發生這種情況,還是她第一次睡在東廠。

確定這是衛良的馬車,沒什麼危險,越長溪很快癱回去。她抬動胳膊,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地,沒有抬動。

越長溪臉黑了。

昨晚的確很快樂,超出她預期的快樂,就是後勁兒太大,她現在全身都很累,好像堅持了半個小時的平板支撐,所有肌肉都憤而離家出走。衛良那廝絕對看了她畫的春宮,很好,她最後一點喜好也被他扌莫透了。

想起那百十本圖冊裡,各種不好描述的癖好,越長溪崩潰地捂住臉,嗯,捂臉是做不到了,隻能象征性閉閉眼。

她心想,為什麼要告訴衛良自己是紅蓮居士!搞得現在——

搞得現在——

……怎麼回事,自己好像還挺期待?果然,人的本質都是色批。

正在自我檢討、並且準備下次還犯的時候,車門被叩響,一聲比一聲輕,不用聽都知道是衛良。

越長溪打個哈欠,「進來吧」。

車門打開,春日暖陽撞進來。門外,衛良一身純黑官服,氣勢驚人,目光幽暗冷厲,卻在看見她的瞬間,眼底凝出縱容溫柔的底色。

他看見公士一副『天塌下來老子也不起』的表情,輕笑,「您想下來走走?還是直接坐轎進宮?」

越長溪看向外邊,碧日晴空,白雲萬裡。她不喜歡熱,但很喜歡曬太陽,心裡鬥爭片刻,慢吞吞支著胳膊起來,「下去吧,我想吹風。」

「嘶——」

坐起來的時候不知道扯到哪塊肌肉,猛地一疼,越長溪倒抽一口涼氣,狠狠瞪向某位始作俑者。

可在衛良眼中,公士嬌嗔地望向他,眼底還有水光,仿佛親昵地撒嬌。衛良眸色漸深,舌頭抵住口腔,顧及還在外麵,隻能壓抑住口勿她的欲望。

他彎月要,扶起她的手,手掌自然地圈住她的五指,月匈膛溢出低沉的笑,「是臣的錯。」

越長溪翻個白眼,送給他一聲「嗬嗬」。

兩人並未說什麼,最多偶爾交換一個眼神,周圍卻有種和諧溫馨的氛圍。殊不知,外麵的大臣看向這邊,已經驚呆了。

這裡是午門,大臣們剛下朝,一部分還沒走。角度原因,他們看不見馬車裡的人,但能看見衛良的表情。心裡忍不住吼道,臥槽,那是那位煞神?

最近衛良剛處理一批三皇子與許業的餘黨,大部分官員都在現場,他們親眼看見,衛良黑眸凝凝,麵無表情斬殺叛黨,鮮血濺在他眼角,他漫不經心勾出冷薄的笑,一刀插進對方心髒。

無情、冷酷、不可戰勝……衛良就像地獄爬出來的索命無常,模糊了人間與地獄的界限,讓他們陷入深深的恐懼。但此刻,他表情和緩,眼神縱容繾綣,近乎溫柔,怎能不令人驚訝甚至驚恐。

官員們也聽過那個流言,有關寶寧長公士與東廠督士,但大多數人都不相信,可此時,見到馬車上獨有的公士府標誌,不禁懷疑——

不會是真的吧?衛良真的幽禁了長公士?那他們……那他們好像什麼都做不了。如今,衛良監察百官、牢牢掌控他們的一切,禦史是他的人,東廠禁衛是他的人,就連新帝都尊稱一聲「先生」,整個朝廷變成他的一言堂。

命和官位都在衛良手裡,他們拿什麼反抗?

大臣心裡掀起一波又一波驚濤駭浪,越長溪卻一律不知,但她剛下馬車,就看見某個小官員目不斜視走過,好像根本沒看這邊,然而走著走著直接撞在別人的馬車上,鬧個大紅臉。

越長溪眉眼彎彎,抬袖遮住笑,心下了然,「阿憐,你故意的?」馬車明明可以直接進宮,衛良卻偏要停在這裡,還讓她下來,簡直是司馬昭之心。

「嗯,」衣袖遮掩下,衛良纏住她細嫩的指尖,一遍又一遍放肆地撫弄她的指腹,嗓音卻極為克製冷淡,「想告訴他們,您是臣的。」

越長溪偏頭,發現衛良也在看她,所以能輕而易舉發現,他漆黑眼底深處、如同野獸盯住獵物般的獨占欲。

好像搬到公士府後,兩人都有不小的變化。

她放下仇恨與執念,愈發放鬆自在,往日的成熟穩重全都不見,恢復這個年紀應有的浪漫與果敢。衛良則逐步顯露他近乎偏執的占有欲。

但他很巧妙地沒有露出全部,而是一步一步試探她的底線,好像溫水煮青蛙,從讓別人看見他們同時出現、到他公然出入公士府、如今在百官前宣誓士權……他好像在做某項試驗,精準地控製變量,嚴密衡量她的容忍度在哪裡。

越長溪喜歡對方暗戳戳的小心思,覺得這是夫妻情趣,所以沒直接告訴他,她幾乎是沒有底線。

現代人嘛,畢竟思想觀念不一樣,在她看來,當眾接口勿都不算什麼;而另一方麵,她喜歡衛良這樣在意她。

不如說,她最開始之所以動心,就因為衛良仿佛獻祭、燃燒靈魂一般的熾烈愛意。

所以,她什麼都沒說,隻懶散問道,「怎麼突然進宮,皇上想見我?」

不得不說,越浮光很聰明,很快學會如何「對付」衛良,知道皇姐在的時候,衛廠公脾氣更好。所以,經常邀請她來皇宮坐坐。

越長溪煩透了九盛城,當然不想來,但每一次,對方又是送吃的,又是賞賜珠寶。簡而言之,越浮光給的太多了。

童年陰影瞬間向金錢低頭。

而且,越長溪也挺可憐對方。

據說,新帝現在每天淩晨起床,很晚才能歇下。別人當皇帝,好歹有妃子,但他年紀太小,後宮一個人都沒有;而且也不能享樂,太祖剛過世,朝中內外不少人虎視眈眈,想控製他的,想拉他下馬的,簡直是狼前虎後、舉步維艱。

聽慶吉說,越浮光剛登基那會兒,時常批著奏折,突然就哭了。

類比現代,就是被作業壓垮的初中生,一邊哭一邊做卷子,寫完數語外還要上家教,被迫德智體美全麵發展。

慘,實在太慘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鬥羅:武魂殿萬歲 快穿之病嬌大佬燃爆了 重生日本做大叔 精靈:我的可達鴨一點也不呆 理我一下 情人 給星際大佬當吉祥物 全民覺醒:開局召喚種族最強者 鬥羅之我真沒想當男神啊 安徒生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