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大禹國·傳家之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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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溫和的沖他莞爾一笑,腳下步子輕快了幾分,行至他跟前不拘小節的朝他揮了揮袖子,閒散問道:「你從府衙那邊回來了?愣在這裡做什麼,好不容易回來了,不去房間好好休息一下?」

崖魘沉著臉色提劍波瀾不驚道:「還不累。好不容易雨停一次,想在外麵多吹吹風。」鷹目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殿下這是剛從安置點回來?殿下千金之軀,平素裡,還是少去那等魚龍混雜之地為好。」

我卻不介懷的心大道:「無妨,不過都是一群受災受難的老百姓罷了。莫縣令說的對,愈是大災大難來臨之時,百姓們心裡愈是誠惶誠恐,此時咱們這些身處高位的貴人若是將他們棄之不顧,民心會不安的。有咱們常去陪著百姓們,百姓們曉得咱們一直與他們在一起,如此,心裡才安穩踏實。」

「殿下有此愛民之心,實乃是大禹國百姓之福,江都黎民之福,隻是……公主又清減了,若是讓陛下看見,他會心疼的。」

「那我就等快回宮的時候,再多吃點雞肉鴨肉牛肉羊肉,把自己吃胖回去。這樣皇兄就不會心疼了。」我端著袖子筆直的站在崖魘跟前,昂頭看了看昏沉的天,又看了看一貫消瘦個頭高的崖魘,主動伸手幫他拂去了肩上的落葉,嘆息道:「你啊,算來至今已跟了皇兄二十年了,早就到了該成家立業的年歲了。為皇家盡心盡忠了這麼久,可想……請皇兄給個恩典,放你出宮,過平淡的生活?」

崖魘冷冷看了我一眼,輕描淡寫道:「殿下,既入了暗影樓的門,便注定一輩子都隻能是皇家的暗衛。更何況,暗衛沒有過平淡生活的機會,暗衛在宮外,是活不下去的。」

我惆悵的深吸一口氣:「那你是真的打算,過一輩子孤家寡人,見不得光的日子?」

「孤家寡人,見不得光?殿下,您忘記了麼,屬下本就是罪臣之後,早在二十年前,便該死了。屬下這一生,沒得選,孤家寡人,見不得光,但至少還能呼吸,還有一條命,可以苟延殘喘。暗影樓,便是屬下這輩子唯一的歸宿。」

我心裡蠻不是滋味的深深看著他:「所以,也不想成家?早前朝中禮部的宋大人曾有意要將女兒嫁給你,我見皇兄還是挺樂意贊成這樁婚事的……宋大人是皇兄手底的親信,算是自己人,隻要你願意,皇兄定會成全你們的。」

崖魘僵著一張冷臉,深邃似古井般的黑眸轉看我,與我四目相對,字字堅定道:「殿下多慮了,屬下是個沒有未來的人,屬下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還能活多久,屬下如今自身都難以覓一個安穩,又怎有心思去亂想什麼成家之事。屬下當年初到陛下身邊侍奉時,便已經對著天地立過誓,此生永遠忠誠於陛下,不違背陛下的命令去做任何事,無論生死,皆為陛下的暗衛。屬下的一條命,已然是陛下的了,實在分不出多餘的精力,再去顧及她人。」

看來,是真的沒有動情,沒有什麼心上人。

如此,卻也好。至少留在帝王身畔,性命無憂。

「難得你這般看得開,也好,便權當是我多慮了吧!」我見他臉色有點不甚好,便體貼的先放他回去:「在兩位大人身畔熬了這麼多日,臉都熬白了。罷了,先回去躺著吧,養足了精神再回府衙也無妨。」

他麵無表情地嗯了聲,抱拳提劍行禮,行完,囑咐了一句:「殿下,記得照顧好自己……你若有事,我等,難辭其咎。」

都曉得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我了,我挑挑眉,大度點頭:「行行行!」

他得了我的回應後,方邁出沉重的步伐往自己房間所在的方向大步趕了去——

送走了崖魘那位冷麵大爺,我拍拍衣袖,正想著繼續去找三哥來著,卻未料一腳還沒伸出去,小黑那個愛八卦的家夥就又從我身後攆了上來……

「帝女殿下!」小黑小跑著趕到了我身邊,滿臉笑意明媚的激動道:「帝女殿下可是要去找我家大人?」

我回頭看他,誠實點頭:「對啊!天好不容易停了雨,我就想把他也扯出來吹吹風……怎麼,你也要去找他?」

小黑欣喜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遞給我,「原本是要去見大人的,可既然在這兒遇見殿下了,那就有勞殿下去的時候,順便把這封從北悅送過來的書信也給一道稍過去吧。我剛剛好像瞧見崖魘回來了,正好,殿下幫我送書信,我能去找崖魘喝個酒,談個心。」

我接下了那封未啟的書信,佯作責備的打趣道:「好啊你這個家夥,現在都學會使喚起我來了!真是被你家大人給帶壞了。」

小黑撓撓頭厚著臉皮嬉笑:「嘿嘿,左右殿下都是要去找大人的,屬下若是這會子去見大人,肯定會耽擱殿下與大人過二人世界的。屬下這才不是使喚殿下呢,屬下這是給殿下騰空,給殿下創造更多的與大人獨處的機會……殿下你可不能不識好人心啊!」

我掂著書信忍不住輕笑,「侯府的侍衛,都像你這樣沒大沒小的麼?你們侯爺平日裡,都不嫌棄你們的麼?」

小黑挑眉正兒八經道:「嫌棄吶,他當然嫌棄啊!隻不過侯爺同大人性子相仿,平日裡不大喜歡約束著下人,我們沒大沒小,口無遮攔,總是胡鬧,也都是他與大人慣的。他自個兒深知這一點,所以就隻好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

我長嘆一口氣,故意取笑道:「哎,當你們的主子,恐是會老的格外快。一個二個都這般不省心。得,書信我給你帶過去。隻是……」我揚了揚手中的信件,擔憂問他:「這書信,不會是催三哥趕緊過去的吧?」

小黑嘶了聲,抱月匈扌莫著下巴琢磨:「也許是吧……畢竟按著咱們本來的計劃來算,咱們應該早就到北悅了。如今這都六七日過去了,北悅那邊還沒見到咱們的人影,難免會不知狀況,心裡著急。寫封信來催一下,也都是情理之中。」

手裡的書信好似頓時沉重了無數分,我斂住了唇角的笑意,有些失落的低吟道:「那三哥豈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緩了緩,又強裝釋懷,口不對心的笑道:「也對……三哥本就不該在此處耽擱這麼久,要不是因為我總拖著他,他早就到北悅了。來江都賑災本就是我自個兒的事情,三哥能在此處陪伴我這麼多天……已經夠了,他也該走了。再不走,就真的要耽擱侯府的正事了。」

小黑聽著我的違心言語,賊兮兮的湊上來,壞笑著問:「殿下您這是,舍不得咱家大人呢!嘖嘖嘖,這才多久啊,殿下就與咱家大人如膠似漆的……你倆上輩子指定有孽緣,說不準就是上輩子求而不得,所以這一生才甫一相見,就愛意如火,一點即燃,燒的轟轟烈烈!

咿,殿下您是這樣,我家大人也是這樣,殿下您不曉得,我家大人現在啊,三句不離辰兒,一天到晚都辰兒辰兒的喊,也不管殿下您在不在,就在那念經一樣的念叨,念著雨下大了殿下冷不冷,念著殿下晚上熬夜,身子涼不涼,念著江都的水不好,殿下您可能喝的慣……說實話,我跟了我家大人一二十年,還是頭一次見大人為了一個人,這麼的魂不守舍。」

頭一次……我低頭抿唇一笑。

三哥他到底還是在意我的。

「如果這封信,真的是催促大人啟程去北悅的……殿下也莫要阻攔,畢竟祭拜老侯夫人,也是件十分打緊的事情。百善孝為先嘛,老侯爺去得早,老侯夫人撐著病體守著咱們侯爺,照顧了咱們侯爺十幾年,其中艱苦,也隻有老侯夫人與侯爺自個兒的心裡清楚。

老夫人心地善良,早前在時,待咱們這些侯府侍衛一視同仁,都當做兒子一樣看待,連咱家大人,往日裡都沒少受老夫人的恩澤,老夫人就像是大人的娘親,大人對老夫人,亦是盡心侍奉,尊之愛之。

也是因著這一點,侯爺才放心將為老夫人操辦冥壽事宜,舉辦水陸法會的重任交給大人……殿下與大人來日方長,待大人回了京,隻要殿下一聲令下,大人日日都可去春帝宮陪伴殿下,屆時殿下與大人再形影不離,如膠似漆也不遲……

當下關口,殿下可千萬不要鬧脾氣,千萬不要為了一時之快,就讓大人背負一個不忠不義的罵名……」

我捏著信件猶豫了一陣,道:「你放心,本宮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女子。大是大非麵前,本宮還是掂的清輕重緩急的。本宮、會提醒三哥早日啟程,早點去辦北悅的事情。照江都如今的情況來看,最多再過半個月江都的雨災便可化解了,本宮收拾完江都的爛攤子後,便先回京等著你們……你們一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們平安歸來。」

「這是自然,定會平安歸來的。」小黑笑吟吟的承諾。

解釋完北悅的事後,小黑又將目光落到了我脖上掛著的那條五色水玉項鏈上了,驚喜的跨近我一步,伸手要來拿我的水玉鏈子,可手伸出,似是猛然間反應過來了此舉不妥,遂惶惶然的又把爪子縮了回去。

興致不減的兩眼放光,詫異激動道:「侯、咳,侯大人把勿忘都送給你了?!行啊!這妥妥的是內定了啊!」

我亦低頭瞧了瞧那條泛著淺淺五色光華的珠鏈,小心翼翼的用手捏起並蒂花項墜,好奇問他:「咦,你也識得這項鏈,曉得這項鏈的名字!」

小黑拍拍月匈脯驕傲道:「我當然識得這項鏈,曉得這項鏈的名字啊!我是何人,我是咱家大人和侯爺的心腹!整個侯府就沒有我墨、咳,小黑,不知道的事情!」

我擰了擰眉頭,繼續追問:「看你這反應……莫非這項鏈,還有什麼意義非凡的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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