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找上門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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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還讓他記住一句話,

要敬畏生命。

山居士教他這個拳法就是讓元夕表明身份時候用的,他沒有告訴元夕,就是這種元夕覺得沒有什麼殺傷力的拳法,以元夕的內功和身法,都能打敗一般的所謂高手了。

那些去參加比武大會的,大體上也是用這種拳法來比賽。

元夕學來的這套拳法是山居士自創。

元夕覺得打一套這樣的拳法應該是可以的。

於是他對大家說道,

「既然大家想看,那我就打一套拳法,你們來看看我早上究竟吃飽了沒有!」

眾弟子一聽,好奇心也起來了,大家四散開來,讓出中間空地。

元夕站在場中,氣定神閒,並未做什麼起手式的動作,然後直接行雲流水打完了一套拳法。

元夕沒有使用內力,不然便是他放空一掌,怕是掌風也能傷人。

快,太快了,在場的人幾乎沒怎麼看清楚元夕做了哪些動作。

如果不是拳聲呼呼,他們真的以為元夕在跳舞。

飄逸,瀟灑,拳法還可以這樣麼?

那麼我們每天在那裡紮馬步,口中呼呼哈嘿的,是在練嗓子麼?

元夕收手之後,感覺周圍很安靜,有些遲疑,是自己打得不好?他們看不上眼?早知道帶上幾分內力了,那樣打出來動靜會大些。

元夕有些不好意思了,沖著目瞪口呆的孔禮祥問了聲,

「孔大哥,是不是覺得不太好?要不我再打一次?」

「啊?」孔禮祥回過神來,像他和幾位得到成雲德真傳的人是能看出元夕打出的這套拳法的厲害,他自問自己是在元夕手下恐怕隻有硬撐的份兒,以元夕的身法速度,進攻有些困難。

要說昨日隻是喝酒服氣,那麼今天他算是真的服氣了,聽聞元夕問自己,正在沉浸在元夕拳法中的他趕忙應聲,

「元夕兄弟,客氣話不說了,我是佩服萬分,有空也與大哥過過招?」

孔禮祥這一說話,大家也回過神來,一眾弟子眼神放光,先前還在想是不是這武館不行了,找來這麼一個少年當教席武師。現在來看,自己真是賺大發了。之前那好事帶頭喊話者腦子一轉,趕緊帶頭高呼,

「元教席,元教席!」

一眾弟子都跟著喊了起來。

元夕這才明白,自己這套拳法服眾是夠了。

眾人喊的如此熱鬧,倒讓元夕有些不好意思,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這時看出元夕有些不自在的孔禮祥伸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一幫弟子情緒高漲,有人問,

「元教席,我們能學你的拳法麼?」

「元教席,我們能像你這樣厲害麼?」

「元教席,我家中有個姐姐,年近二八,長得可好看了,你當我姐夫好不好?」

元夕一臉黑線,而那個想當他便宜小舅子的弟子是個十一二歲左右的小胖子,正在被其他學徒弟子圍攻,七嘴八舌的。

「你想得美,我還有姐姐呢!」

「你們快得了吧,元教席能看上你們姐姐?他那麼好看,那不得城主家閨女才配的上?」

「咱們城主家沒有閨女,隻有兒子,不過聽說大將軍家倒是有個!」

「我知道,我知道,那位可是咱平南城一霸,哪家少爺敢娶了她?」

「我可聽說,不少人家的大少爺,小時候都被這母夜叉嚇哭過,咱們少館主與她差不多大,不知道有沒有哭過?」

說到這,一眾弟子不約而同看向了成是非。

流言蜚語最惹人,口水八卦最有趣。

成功被眾人突然忽略的元夕倒是鬆了口氣,悄悄地移步到場邊,與孔禮祥站在了一起,也饒有興趣的看著成是非。

莫非這小非跟城主女兒有特殊關係?

成是非一看大家都看向自己,臉有些紅,身為武館少館主還是見過大場麵的,誰還沒個童年了?他一板臉,年歲不大的他,裝出幾分威嚴說道,

「胡鬧些什麼?該乾嘛乾嘛去,沒看見剛剛我元大哥的拳法麼?有這功夫,還不多練一會兒拳?」

仿佛覺得自己丟了麵子,成是非又補充了一句,

「告訴你們,你們少館主我,可不是城中那些手無半點力的大少爺,是有真本事的,還能怕了那個女魔頭?」

女魔頭,是成是非給起的綽號,事實上,也是城中很多被呂關雎欺負過的人公認的綽號。

有位手捧聖賢書的公子,恨恨道,窈窕淑女?真是汙了聖賢詩集。

呂關雎確實欺負過不少子弟。

蒙學的時候,她便被父親送去平南城的南麗書院讀書,那時的她還小,跟爹爹習武,也沒個練手的,便打上了學堂夥伴的主意。

呂關雎自小長得機靈可愛,讀書也用功,在先生那裡是個好孩子,先生時常感慨,可惜是個女娃,不然定不負自己所授。

在書院自然是不能練手的,她瞄上了一個孩子之後,便跟那個孩子說放學一起回家,班上本就沒幾個女娃娃來讀書,況且她還長得那麼可愛,那孩子磕磕巴巴的說,好啊,好啊,就咱倆麼?呂關雎眨巴眨巴眼睛。

那孩子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星星,便對自己的兩個小夥伴說一聲,不和他們一起走了。

孩童時代,有著孩童的喜愛與歡喜。

兩個六七歲的孩子,男孩兒和女孩兒,沒有手牽著手,一個不敢,另一個想著上哪裡跟不敢那位試試自己從爹爹哪兒學的掌法。

夕陽下,兩道影子越來越長,最後拐進一個小巷子。

呂關雎說自己有個好玩兒的,要不要悄悄地去看一下?另一個暈暈乎乎地好呀好呀的跟著進去了。

呂關雎知道爹爹為何告訴她別亂用武功了,當然,那時候的她內功也不怎麼樣,掌法倒是打得有模有樣。

出了小巷子,呂關雎不太高興,自己怎麼就選了個這麼個慫包,自己才剛打了一掌,還沒用力,就倒飛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

她哄了一會兒,他還哭,一生氣,她吼了一句,有完沒完了?再哭,我還打你,那小子立刻不哭了,呂關雎又「好言」相勸,說別跟先生和你爹說,說了也沒人信,信了我就接著打你。

那小子著實被嚇到了,抽抽著鼻子說,不會的,我不說。

讓她滿意的是,那小子還很機靈,說次日放學,把他那兩個夥伴一起叫來,也來領教關關姑娘的掌法。

呂關雎走遠了,那小子才出來,呲牙咧嘴的揉著肩膀和屁股,他是城主的兒子,他聽過爹爹和呂叔叔喝酒的時候,說過娃娃親什麼的。

太嚇人了!明天拉上那倆夥伴,三人對一人,小丫頭片子,我好心對你,你卻打我,哼!

他還很慶幸,慶幸自己機靈,跟爹爹打自己的時候一樣,抓緊哭,真管用。

第二天,四個小身影拐進了小巷子,呂關雎自己先出來了,她眉頭緊鎖,似乎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男孩子都那麼愛哭?

巷子裡,兩個男孩哭著鼻子瞪著叫自己來的小夥伴。

叫人意外的是,當班上有近半數的孩子都遭受呂關雎欺負之後,依然沒人告訴先生和自家父母,這些孩子有個約定,就是有難同當,保守秘密。

直到有一個孩子告訴了先生,他的大伯是書院的副院長。

先生有些吃驚,這麼可愛的孩子,還是個女孩子,怎麼會打人呢?不過當那群孩子的盟約瓦解之後,他依然無法相信一個女娃能把班上那麼多男娃都給打了,他亦不忍心訓斥這個每天沖著自己提問的小女娃娃。

先生去了趟將軍府。

出了將軍府,他依然狐疑,將軍是那麼和氣的一個人,他的閨女怎麼會打人呢?

呂一平是真心虛,這先生都找上門來了,看閨女她娘那眼神,若晚上再不出出力,以後就得睡冷被窩了。

這次事件之後,呂關雎老實了一些,主要是學堂裡這幫男孩子太弱,不過那個告狀的,她可是記下了。

城主兒子與他兩個小夥伴成了呂關雎的跟班,當然,是她嚇唬的,滿腦子想著將來這位將來有可能是自己媳婦兒的人這麼恐怖,他就很傷心,覺得自己未來太慘了。

孩童之間,言語無忌,他的兩個小夥伴給他出主意,讓他討好女魔頭,將來不要嫁給他就好了。

所以他成了呂關雎忠實的狗腿子,出主意那兩位也未能幸免。

當城主兒子一臉誠懇的求她,將來一定要別嫁給他的時候,這個才八歲的小姑娘哈哈大笑,就你這慫包,放心吧。

城主兒子一聽,果然管用,以後便更加狗腿了。

那個告密的男孩兒,被他和另外兩個跟班騙了兩次,帶到小巷子裡,呂關雎掌法打得虎虎生風,就是不打到那個男孩兒身上。那個男孩驚恐地看著在麵前翻飛的手掌,倔強地咬著牙,含著淚。

他身上沒有傷,告狀也沒用。

孩子們不喜歡愛告狀的孩子,他們認為那次盟約之所以能瓦解,都是因為他。他在同窗跟前愈發不討喜,隻好拚命讀聖賢書。

他最討厭《詩》首篇。

那個小巷子,被那群孩子們叫做關魔巷。

成是非很慶幸自己晚了一年被送去書院,而他在書院就學了三年,蒙學讀完,便不再去,與自己爹爹學文習武。

是禍躲不過,他不還是被呂關雎打哭過?

隻不過不像那一群可憐人,他哭的時候,沒人看到過,當然,除了元凶。

聽了自己少館主這回答,一眾學徒弟子滿臉狐疑,竟是半信半疑。

看大家這將疑的眼神,成是非覺得有些時候在自家門內說說大話也無妨。

「你們別不信,有道是好男不與女鬥,不然我讓她一隻手。」

成是非這句話說的中氣十足,底氣嘛,反正空話而已,說說無妨。

這時有人走了進來,說了句,

「呦,還讓一隻手,這是長本事了?那咱倆再比劃比劃?」

來人正是換回男裝的呂關雎與周、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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