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哪裡來的騙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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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老哥認為這元夕如何?」

聽呂一平這麼一問,成雲德聯想到坊間傳聞,心中自忖,莫不是真有此事,呂一平為女打探消息來了?,略加思索,他開口說道,

「這元夕真可謂英雄出少年。你我都曾年輕過,我自問自己少年時可沒元夕這般風采。這元夕一看就是得了名師真傳,不僅武功出眾,為人也正派,又生得儀表堂堂,待人接物亦是無可挑剔。至於學識,我是一介武夫,不好評價,但我覺得不會差了。」

言語之間,盡是溢美之詞。

聽成雲德說完,呂一平繼續問道,

「不知有關元夕師門,成老哥又知曉多少呢?」

聽呂一平問起了這個,成雲德更加肯定心中想法,這是要看一看家中底細,師門出身如何。不過他心中有些犯了難,不知這個好話如何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他開口說道,

「元夕是趙千鈞介紹到我這裡來的,其師我並未見到過,不過昨日千鈞來武館,剛好給元夕送信,是元夕師父留給他的。我私下問詢過千鈞,這元夕師父究竟是何許人。千鈞隻說是個高人,大約一十三年前去的天虞山,便在那隱居,直到近日,師徒二人分別下了山。」

頓了一下之後,成雲德又說道,

「因為是隱居在此,所以千鈞對其底細知曉不多,隻知道那元夕是三歲隨著師父上山的,現年已有十六,而那位自稱山居士的人,當真是位深不可測之人。」

當成雲德把這些話說完之後,呂一平的眉頭已經緊鎖了,看得成雲德有些莫名,這是在嫌棄元夕出身麼?

呂一平沒有說話,坐在那裡喝茶。

呂一平一聽十三年前,怎麼會如此之巧?來到巴州,那麼說明這個山居士不是本州人士。不對外言真名,便是有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又突然離開,又是要做些什麼呢?隱居十三年,又是為了什麼?

呂一平覺得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他想起了蜀王跟他說過的話,天下漸亂,江湖上又有那神秘的割鹿樓在攪局,如此一個人物,他如何不能多想想,多防備一些呢?想到這裡,他便開口,

「成老哥,我說幾句,你先聽,這些是我的一些看法,聽我說完之後,你再思量一二。」

端起茶杯,喝了口已經溫熱的茶,他繼續說道,

「成老哥,我師承青雲宗你是知曉的,咱們巴州其他門派並無什麼厲害人物。適才你說道,那元夕與其師非本州人士,卻在那天虞山隱居一十三年,此舉讓人費解,尤其是你提及元夕之師深不可測,如今元夕下山,他師父又不知所蹤,這裡麵難免讓人多想,尤其是我身為一城守將,更要關注那些身手不凡的江湖中人。」

呂一平甚至想到這位自稱是山居士之人,很有可能是那神秘的割鹿樓中人。但是他沒有與成雲德提及,畢竟這等大事,還是不好隨便說出去。

正在喝茶的成雲德一聽,才發現自己想的和呂將軍想的不是一回事,聽呂一平這麼一說,還真是一件不容小覷的大事。

剛好碗中茶盡,他放茶杯,思忖一下之後,緩聲說道,

「如你所說,那元夕師父確實有些古怪,要讓我猜測,我亦無從說起,不過那元夕此人,我自認當下沒什麼問題,以呂將軍的意思,是讓我武館送客?」

說起正事,這稱呼也變了。

「成老哥別多心,我不是針對咱們武館,隻是我這裡有些消息,不便與你細說,但是站在我的角度,自是要把事情看透,知曉個清楚明白,才好做出判斷,那元夕大可留在武館,成老哥多多留心便是。」

成雲德一聽,心中有些不喜,但並未留於顏色,隻是說道,

「成老弟這是要我監視元夕?」

呂一平嘆了口氣,說道,

「成老哥,我並非有意如此,但是畢竟你也說了,他元夕武功卓絕,你想想,咱們平南城又有幾人能敵得過他?即便如你所說,他人沒問題,但是萬一他師父有命呢?至於監視,我倒覺得不至於如此,但是咱們武館的教席武師,不還是在你眼皮子底下活動麼,他元夕在這平南城又無親無故的,還能去哪兒。」

說完呂一平拱手抱拳,說道,

「成老哥,職責所在,還望海涵。」

呂一平說到這兒,成雲德心中也也是明白,他又想起趙千鈞過來給元夕送信,心中便想,會不會是元夕的師父有什麼安排了呢?

但是他沒有與呂一平多言,畢竟元夕如今在自家武館,他先觀察幾日再說。剛好前兩天女兒婆家張府邀他上門,有事相商。

張府在荊州有買賣,而且是他的女婿張仲謙負責的。

如今雲上城與春水城兵馬相對,雖然巴、荊二州並未起了摩擦,但身為生意人自是要長遠考慮。

張仲謙在荊州的生意發展不錯,但是天下若是不太平,他多年的努力可就打了水漂。

成雲德對天下大勢了解也是不多,之前去了張府一趟,也沒商討出個所以然來,此刻在呂一平這裡,他便想問詢一二,

「呂老弟,方才你說到天下將亂,老哥我問句不當講的話,那荊州目前與我巴州是交好還是交惡?我那兒女親家張易文做的是布帛買賣,在荊州那邊生意也是不小,如今局勢不明,他也不知該如何,那邊的買賣是不是要早些撤了,以防萬一,所以近日問詢於我,我這也不知詳情,便與呂老弟打探一二,老弟是否方便,給些建議。」

呂一平一聽,便是問道,

「可是城西張府?」

成雲德點點頭,進而說道,

「他那邊還有不少自己人與貨物,如若荊州與我巴州交惡,那他便要趁早將人與貨物撤回,以免損失更多。」

呂一平思索了一下,便說道,

「既然成老哥問了,我也不瞞著老哥,目前荊州那邊不確定,但以我看來,能撤便撤了吧,畢竟即便現在兩州關係尚可,可萬一突然有變,那張家便是措手不及,連點緩沖的餘地都沒有。」

成雲德聽了,點點頭道,

「好,那我便知會與他。」

離開大營,成雲德坐上自己馬車,向武館方向駛去。

車夫是位老把式,馬車走的不慢,卻是很穩。

隻是,他卻不知曉,他的武館,這一大早卻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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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鈞想了一下,還是與師父辭別之後再離去方為妥當。

便與元夕一起在演武場觀眾弟子訓練。

這時有兩位熟人邁入了武館的大門,而隨之而來的,還有幾名金煒武館的弟子。

曹仁煒與何義金二人重返雲德武館,與那弟子說道,我二人拜訪師尊,還望通傳。

弟子告知館主不在,曹何二人便不顧那弟子阻攔,帶人闖了進去。

那弟子趕緊去找少館主。

而演武場這邊聽見門口有動靜,也都看了過去,趙千鈞一看是曹仁煒與何義金來了,便怒火攻心,上前罵道,

「枉我認你二人做師兄,你倆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如今還好意思上門?是當真不知『仁義』二字怎麼寫了嗎?」

何義金一聽,麵色不大好看,剛欲開口,便被曹仁煒攔住。

曹仁煒笑嗬嗬地說道,

「這不是千鈞師弟麼,哪裡來得這麼大的火氣?這麼跟師兄說話,可不像我們尊師重道的趙師弟啊,是不是咱們之間有什麼誤會?還是師弟聽信了什麼讒言了?要知道,師兄我可打算去你那王李莊找你敘舊去的。」

趙千鈞為人憨厚,曹仁煒一席話,讓他不知如何反駁,便冷哼一聲,臉色鐵青地站在那裡。

孔禮祥三人一看這是上門踢館來了,這二人還真會挑時候,趁師父不在館內。而元夕則沒急著上前,在眾人身後,看著這些不速之客。

孔禮祥上前開口,

「曹師兄,何師兄,不知二位今日登門有何指教?我想總歸不會是來學習一下如何開武館吧。」

曹仁煒嘴角一揚,開口道,

「聽說武館來了個招搖撞騙的小子,師父年老,怕是識人不明,我與老二過來,幫師父把把關,可別砸了咱雲德武館的招牌。」

這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眾人身後響起,

「你說誰是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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