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逗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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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是非滿腦子就一個詞,快跑!

邊跑他還邊回頭看,生怕被那條黑狗追上。

也得虧成是非是練過的,輕功身法都不錯,再加上逗非對武館裡麵不是很熟,一時半會還追不上他。

元夕在後麵跟著,看著這滿院子跑的一人一狗。

成是非還沒跑到前院去,一眾弟子都已聽見少館主的嚎叫聲以及狗叫聲,心裡便猜出個一二來。

當成是非跑到前院來的時候,他們便看見自家少館主一身狼狽模樣,跑得慌不擇路,後麵還追著那條凶犬。

然後又看見元教席在後麵跟了出來,帶著笑在那看著。

成是非要崩潰了,他連回頭與那條狗對峙的勇氣都沒有,隻想著跑。

元夕在後麵喊著,

「小非,不許進屋,你要是進屋關門,我就把這狗也給放進去,讓你和它獨自在屋裡待著。對了,這狗我給起了個名字,叫逗非,你可以喊它的名字,與他親近親近。」

「親近個屁!」成是非在心中恨到,腸子都悔青了,怎麼就跟元大哥說了自己怕狗這件事了呢。

這元大哥也太壞了點吧,上午才跟他說完,下午就買條狗來嚇唬自己來了。

還逗非?我看是嚇非好了。

嚇死小爺了。

成是非覺得自己渾身的肉都在哆嗦,被那叫逗非的狗追得越來越緊。

元夕看著成是非那副慌亂的樣子,搖了搖頭,然後喊到,

「小非,如果逗非是你的敵人,你不想跟他對著乾,你就得想辦法躲,要鎮定一點!」

元夕喊出這句話之後,成是非才明白元大哥為何買條狗回來嚇唬自己了。

不容他想,先躲了這惡犬再說,他腳踏廊柱,手借梁力,便翻身上了屋頂,這時沖到屋下的逗非停了下來,沖著房頂狂吠不止。

成是非也不管麵子不麵子的了,到了屋頂斜躺在那裡,又收了收露在外麵的腳,喘著粗氣。

一眾弟子看著熱鬧,朱智莽不知道元夕和成是非這是玩兒的哪一出,不過小非這樣也確實有損顏麵,便嗬斥弟子們趕緊練習,別在這裡看熱鬧。

他走到元夕那邊,問道,

「元夕兄弟,這是做什麼?」

元夕笑道,

「朱大哥,小非找我練拳,我先幫他練練膽!」

朱智莽一聽便明白怎麼回事了,他笑道,

「沒想到小非這麼怕狗,以前也沒聽說,這下可得給他嚇得夠嗆,我看這練膽這關,他是有苦頭吃嘍!」

元夕看這成是非一時半晌的不會下來,便走了過去,喝了一聲,

「逗非,過來!」

朱智莽一聽這狗名字,好嘛,還真是為小非準備的。

逗非倒是挺有靈性,聽元夕出聲便看了眼他,然後搖著尾巴湊了過去,在元夕腿前來回轉悠。

元夕喊到,

「小非,沒事兒了,你下來吧!」

成是非聽到元夕的喊話之後,挪了挪位置,露出半個頭來,那逗非也是欺負人,看見房頂露出的人頭便又叫了起來。

成是非的頭嗖得一下子收了回去,帶著點哭聲,委屈地喊道,

「元大哥,你騙人,你倒是讓我有個準備啊,就這麼放出一條狗來,嚇死我了!」

元夕一看效果差不多了,便踢了逗非一腳,說了聲回去。

逗非有些疑惑,回頭看了眼主人,元夕沖著自己房間的方向努努頭,這逗非便沖那邊慢慢跑去。

元夕沖著房上喊了句,

「我給它帶回去了,一會兒你下來去找我,你放心,我會把它栓上的!」

等了一會兒,聽到下麵沒了動靜,成是非探頭往下瞅了瞅,朱智莽看了好笑,便說道,

「下來吧,都走遠了。我說小非,沒想到你還這麼怕狗,早跟師兄說呀,從小就給你練出來了!」

成是非撇撇嘴,從屋頂跳了下來,伸手抹了把汗,苦笑道,

「師兄,你可別笑話我了,我去找元大哥去了!」

還好身上背的箭沒有掉出來,不然更讓人笑話了,想了想,成是非去兵器架子那取了根棍子,握在手中,心中多了點底氣,去找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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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昌去找呂一平,匯報一下盯梢情況。

聽周伯昌分析講完元夕的這手暗器功夫,呂一平覺得這少年確實不簡單,沒有經過精心訓練的人,暗器功夫是不可能這麼好的。

為何要練暗器功夫呢?

回想起周伯昌描述當初遇襲時的情形,他愈發覺得這少年來頭神秘,這時鄭叔遠求見,他命其進來復命。

鄭叔遠到了王李莊之後,便與人打聽,這天虞山可有一個名叫元夕的少年,家中都有何人?剛巧碰到的是種田歸來的王老七和李老四。

二人打量著這莊外來人,沒有吱聲,單看衣著,像是官府的人。

鄭叔遠便笑著解釋道,說那元夕到了平南城後想要到軍中供職,自己這是過來調查一下元夕底細,是例行公事,說完還掏出了自己的月要牌。

王老七和李老四哪裡認得出什麼月要牌,聽人這麼一說,覺得這位是個大人物沒錯了,便有些緊張,李老四答話時還有些磕磕巴巴的。

這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了,二人便把元夕與山居士在天虞山隱居的事情告訴了鄭叔遠。

元夕下山去往平南城那天,還跟一大早趁著涼爽一點在田裡耕作的二人打了聲招呼,說是去平南城謀生去了。

當時二人還一番感嘆,這孩子,是有出息了。

當鄭叔遠問起山居士的情況時,二人便說的不多,因為他們與山居士基本沒怎麼打過交道,隻說那元夕走的第二天山居士也下了山,去了趟獵戶老趙家,好像是喝了酒便又回到山中去了,再後來好像也下山離開了莊子,有人看見山居士是背著包裹走的。

那王老七還悄聲說道,聽說那山居士還給了老趙不少錢財。

鄭叔遠對這些自是沒什麼興趣。

問完之後,他便去山上查看了一番,在山洞中也沒什麼發現,他便驅馬往平南城趕回。

而用雙腿往回走的趙千鈞還在歸家的途中。

聽完鄭叔遠稟報完查探結果,呂一平算了算時間,這山居士去天虞山隱居有一十三年。

一十三年之前,天下出現了那麼大的事情,他來天虞山隱居,是巧合麼?如今他又為何下山?

這少年究竟是誰?

呂一平有些心煩意亂,他又想起了蜀王說得近些年來江湖上興起的那神秘的割鹿樓。

不知道荊州那邊有沒有給蜀王回信。

這時周伯昌又想到一點,按照鄭叔遠打探消息時莊裡人的說法計算時日,當日他們遇見元夕的時候,山居士根本就沒有離開王李莊,那麼出手救下他們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少年元夕。

呂一平徹底失去了頭緒,這麼看來,那少年的暗器手段是相當高明了,如果他想要對自己不利,不用說當麵對戰,單憑這一手暗器功夫,對自己已經構成了威脅。

在屋中走來走去的呂一平對二人下命,繼續嚴密監視元夕的一舉一動。

聽說元夕要準備打獵,呂一平想了下便說道,

「周伯昌,你安排一下,明天帶上兩路人馬進駐鬆果山,我們進行剿匪演練。記住,不封山,不禁止其他人進出,我們隻演練我們的。鬆果山山頭不少,你選兩個視野好的山頭演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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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姑射山,蓬萊閣。

蓬萊閣身為九大派之一,為青州門派之首。

九大派雖無高下排麵,但由於玄一門地處豫州,又因皇室關係,這九大派之首便得到了天下人的共識。

隻是,八大派從來沒承認過,當然,玄一門也並未以門派之首自居。

便是如此,蓬萊閣對玄一門依然不服,憑什麼他玄一門的副掌門就能當這天下的國師了?

當霍星緯和並肩王袁世信聯手做出更換新帝的舉動之後,蓬萊閣覺得他們的機會來了。

玄一門能夠得到如此這般待遇,不就是因為最初司馬重火出身玄一門麼?

蓬萊閣掌門崔星河曾派門下大弟子宋藍玉去拜訪青州兵馬統帥衛龍。

按照輩分來排的話,衛龍應該算是崔星河的師弟,隻不過當時崔星河的師父是蓬萊閣的上任掌門,而衛龍的師父則隻是門派的長老。

衛龍注定不能成為門派的核心人物,因為他是當時魯王的小舅子,魯王妃衛紅筱的親弟弟。

礙於魯王的麵子,蓬萊閣自然不能將衛龍按照普通弟子對待,所以安排了一名實力與口碑俱佳的長老當其授業恩師。

這衛龍也是位念舊之人,藝成之後身居要職的他,還時常派人來請授業恩師去府上住上些許時日。

衛龍曾對師尊明言,蓬萊閣不是安享晚年之所,師父盡可安心住在我府上,讓弟子一盡孝道。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弟子這般話語讓終身未娶的勞廣輥感動得留下兩行老淚,直呼自己三生有幸,收了個這麼好的弟子。

已經年過花甲的他,用不上幾年就會拿著門派給的銀子下山找個僻靜之處安度晚年。

老少更迭,本就是天理循環。

隻是他年輕時放盪不羈,身為紫陽閣嫡傳的他,仗著一身武藝遊歷江湖時與人起了口角,與人大打出手,被人暗算,傷了男 根,所以終身未娶。

至於出手傷了他的人,門派也幫著查了許久,沒查出個所以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勞廣輥就這麼離開了紫陽閣,住進了大將軍府上。

宋藍玉按照掌門的吩咐上門去拜訪師叔衛龍以及算是師祖的勞廣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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