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怕與不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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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元夕房間,成是非放慢了腳步,雙手持棍,輕輕地往前挪步,沒走出幾步便聽見屋裡的狗叫聲,嚇得他趕緊止住腳步,死死盯住門口,生怕再竄出一個黑影來。

元夕聽著屋外的動靜隻覺得好笑。

逗非已經被元夕栓到了屋內,它有些不高興,耷拉著耳朵在那裡趴著,聽到屋外的動靜,它立即起身汪汪地叫著,提醒著主人外麵來了不速之客。

元夕看了眼逗非,也是覺得奇怪,怎麼這狗兒就一下子盯上小非了呢?是小非的氣場讓逗非直接感覺到弱了麼,就敢那麼追著咬。

也不知道逗非能不能聽得懂自己的話,元夕喝了一聲,「趴著」,這逗非一臉疑惑地看著主人。

元夕伸手虛按了兩下,這下逗非明白了,吐著舌頭「呼呼」的趴在那兒了,不再亂動。

元夕沖著外麵喊道,

「是小非吧,快進來,逗非已經叫我給栓住了,沒事兒了!」

成是非也不管有沒有禮貌了,用棍子輕輕頂開虛掩的門,坐在那的元夕剛好看見一截棍子先進了門。

眼見開了門沒有什麼動靜,成是非懸著的一顆心便放了下來,心想拿根棍子進屋確實不像話,便把棍子放在了門口,然後雙手把著門,輕輕推開一半,探頭進去,看看那狗兒在哪兒拴著呢。

正趴著的逗非一抬頭,看見成是非的頭伸了進來便竄了出去。

成是非嚇得一激靈,猛地往後一閃,扶著門的雙手快速一帶,便把門關了上,成是非在外死死地扣著門,以防門從裡麵打開。

逗非快跑到門口的時候脖子一緊,它被繃直的繩子帶了個跟頭,蹬腿爬起來,往後退了兩步,脖子不再那麼緊,它便對著門口一陣狂吠。

元夕起身,走過去,輕踢了一下逗非,逗非領會了意思,便回去趴著了。

元夕用手開門,發現成是非在外麵用手緊扣著門,便說道,

「小非,開門,我在這呢,沒事兒!」

又被逗非嚇了一跳的成是非把臉貼在門上,聽著裡麵的動靜,不再有狗叫聲傳來,便鬆了手。

鬆完手之後,迅速地跳過去拿起放在門旁的棍子,護在身前。

元夕打開了門,看見成是非手持棍子,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便將門大開,示意給成是非看,

「你看,逗非拴著呢,繩兒就那麼長,到不了門口的,進來吧!」

成是非往前湊了幾步,斜著身子抻著脖子往裡看,看見逗非在那裡趴著,他一臉生疑地問道,

「元大哥,真拴著呢?這次可不能再嚇我了,剛才都嚇死我了!」

元夕笑道,

「拴著呢,剛才我主要是想看一看你到底有多怕狗,這下我清楚了,還嚇唬你做什麼?來,跟我進來吧,把棍子放外麵吧!在屋裡,你拿著棍子,就算防著逗非,也施展不開的。」

剛放下棍子的成是非一聽,又有些緊張,眼睛掃了掃院子,跑去樹下撿了兩顆石子攥在手心,心中稍定一些。

元夕沒急著進屋,他還得帶著成是非一起進去。

他是看出來了,這小非是真的怕狗,怕到骨子裡的那種。

一如他小時候怕雞。

不過元夕自己被師父帶到山裡之後見得多了,膽子便越來越大了,後來就隻有他欺負別的動物的份兒了。

至於那些嘴帶尖兒的,都成了他手中石子兒的靶子,串起來烤著吃是真香。

成是非站在元夕的旁邊,用手揪著元夕的袖子,跟他一起進了屋,掌心還攥著那兩顆石子。

逗非一看成是非進來,起身便汪汪地叫著,因為有元夕在那裡擋著的緣故,它便沒有跑過來,況且剛才跑得太猛,被繩套勒了脖子,它也知道疼。

它這一叫,成是非便死死抓住元夕的胳膊,攥石子的另一隻手已經揚了起來,狠狠地盯著沖著這邊亂叫的逗非。

看逗非沒過來,成是非拽著元夕的胳膊往屋裡挪,目測了下栓狗繩的長度,在元夕身後遠遠地躲著。

元夕喊了聲,「趴著」,

那逗非便跑回去趴著了,也不再叫。

成是非是不願在這裡多待,便看著元夕,等著他開口,眼睛還不時瞟著那邊的逗非。

元夕叫成是非來主要是為了訓練他武膽這件事。

看著背著弓箭的小非,想著打獵的事情成是非應該準備得也差不多了,便開口說道,

「小非,怎麼樣?去打獵的家夥事兒都置辦齊全了?」

成是非「嗯」了一聲,抬眼看了眼元夕身後那邊趴著的逗非,繼續說道,

「都置辦好了,明天下午我去牽馬,咱們後天什麼時候去?」

元夕掃了眼成是非背著的弓,心想自己怕是一用力這弓就斷了,他隨口說道,

「打獵要趁早,後天你早點兒起來,天亮咱就走!」

一聽元夕這樣說,成是非啊了一聲,疑惑地問道,

「要這麼早麼?元大哥!」

元夕說道,

「當然啊,早去早回,我還得趕回來教拳呢!」

雖然成是非沒打過獵,但他也聽別人說過,怎麼也得去個一整天吧,還有在山上安營紮寨過夜的,怎麼到元大哥這就這麼快了呢?

反正他是跟著元夕去,自是聽元夕從安排,又瞄了眼逗非,成是非小聲地問道,

「元大哥,那你想如何練我的膽子?就用那條狗?」

說完用嘴往元夕身後努了努。

元夕笑道,

「這種你怕到骨子裡的東西克服了,這膽氣便生了,至於如何練啊,那就看你了,我的想法是分三步,第一步,你能敢直麵這逗非,站在它麵前,第二步,你能讓逗非感到畏懼,第三步,我帶你去狗市,你可以在狗市隨便逛,心中再無懼狗這個念頭,這樣的話,我想你的氣勢便能足了些,然後我常帶你去山中打打獵,讓你見見血腥,漲漲你的血性。」

笑著看著成是非,元夕問道,

「你是不是沒殺過生吧!」

成是非撓撓頭,然後說道,

「要是打死蚊蟲不算的話,那是沒殺過,連家裡中殺雞宰鵝我都不看的,所以別人殺生我都沒見過!」

說完這個,成是非問了元夕一個問題,

「元大哥,你說殺生好麼?」

元夕抬眼看了眼成是非,然後說道,

「我記得小時候師父對我說過,有些個殺,就是為了生。好與不好,這個我沒法與你說。小非,成世伯給你取名是非,也許是希望你自己心中有一個你認可的定義。師父曾對我說過,凡事但求問心無愧。小非,我不知道這句話你是怎麼認為的,你在武館長大,衣食無憂,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雖然你沒有殺生,但是你的吃和穿絕大部分都是殺生而來的。剛才你問我殺生好麼?我在山裡長大,如果沒有師父教給我的武功保護我,可能如同成為我的食物的山雞野兔一般,我就成了猛虎惡狼的口糧。小非,元大哥讓你見識血腥,不是讓你學壞,而是一些個生與死,是我們必須要麵對的。」

說完拍了拍成是非的肩膀,元夕說道,

「你現在的擔心是完全多餘的,有些人,見了血腥反而會更加興奮,你要知道,這個世界為何我們人類主宰一切?是因為我們會讀書習武麼?可這文章,武功技法,我們人所掌握的種種生存之道不全是我們的先輩們一點點積累下來的麼?而這個積累,就是我們人自己殺出來的一條路,從而成為了萬物的主宰。」

成是非若有所思,又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第一支箭射出去之後會是怎樣一個光景,之前打獵的興奮勁兒已經全無。

這時逗非叫了一聲,嚇得成是非一激靈,趕緊抓著元夕的胳膊,身子往後躲。元夕有些無奈的看著成是非,說道,

「小非,逗非拴著呢!這樣吧,反正是後天去狩獵,從現在開始,你就練習與逗非對視吧,你放心,逗非肯定是被拴著!」

元夕又接著說道,

「記住,不能用示好的方法與逗非套近乎,你要想把膽子練出來,就得靠氣勢壓得住逗非,壓得住所有的凶犬,惡犬。對了,它的食物由你來準備哈,但是由我來給它吃。「

成是非盯著逗非,咬咬牙,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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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昌與王季分別帶了一隊人馬去了鬆果山,吳仲與和鄭叔遠二人留下來負責繼續監視元夕。

畢竟元夕說去打獵,可沒說哪天去,兩隊人馬在鬆果山附近要駐紮些許時日。

周伯昌得到呂一平授意,趁此機會,順便排查一下平南城周邊有沒有可疑人物出現。

呂關雎在家中憋得著實難受,大姑娘家家的,總是出門閒逛也不太好。

街上那傳言,搞得呂關雎不好再出去拋頭露麵,怕有那舌長之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她閒話。

二八少女,待字閨中,是得安生些了。

可是這刺繡女工一事,她是真的做不來,天天在院子裡打拳也沒甚意思,呂一平在大營裡忙,家中連個餵招的人都沒有。

打完一套流雲掌的呂關雎收了式,還是有些不滿足,自己的功夫終究是差了一些。

上次的刺殺雖然驚險,卻讓她受益匪淺,尤其是當那個使用雙截棍的人過來之後,倍感壓力的呂關雎使出掌法來便有些脫離套路的意思了。

因為那用劍的男子並未全力出手,當時的呂關雎更多的出於攻勢,當雙截棍攻來之後,她便更多的是依仗身法躲閃。

不過想脫離固定招式的她再打出來的掌法卻不是那麼順暢。

流雲掌,流雲似水,延綿不絕,而她打出來卻好似端盆潑水,毫無連續可言。

回想起在武館那一幕,呂關雎隻覺得那少年勝自己勝得那般輕鬆,自己的流雲掌根本打不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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