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相逢始於囊中羞澀(1 / 2)

加入書籤

袁秉德拉著司馬若蘭走到書案前,拿起那封書信,遞給她。

司馬若蘭接過信之後,掃了幾眼之後立刻問道,

「夫君,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袁秉德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溫聲說道,

「別急,等我稍作安排,咱們後日便出發。」

司馬若蘭偎在袁秉德懷中,低聲說道,

「好!」

信是從豫州寄過來的,是袁世信的親筆手書。

司馬若蘭生母,大晉王朝的太後,如今抱恙在身,得到消息的司馬若蘭便欲去豫州,隻是如今司馬氏式微,她想獨自去趟豫州不易,況且袁秉德也不會放心她獨自去往豫州洛月城。

無論是她的安危,還是司馬氏那邊,袁秉德都不放心。

袁世信書信中沒有多言,隻是讓袁秉德安排好揚州事務,帶上妻兒去豫州見他。

司馬若蘭在夫君懷中依偎了一會兒之後,便笑著離去,說是去收拾東西。

袁秉德看著離去的司馬若蘭,目光閃爍不定。

想了一會兒之後,他沖門外喊到,

「來人。」

有人應聲而入,跪下聽令。

袁秉德道,

「去把何歟叫來!」

來人領命而出。

不多時,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抱劍來到袁秉德的書房。

進門之後,他隻是抱拳行一江湖中人之禮。

袁秉德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何先生,拜劍閣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何歟開口說道,

「除我之外,我拜劍閣副掌門,外加三名長老可隨您去往豫州,隻是不知那邊具體情形,按照目前人選,可有七成把握。」

袁秉德眼中精芒一閃,開口問道,

「死?」

何歟搖了搖頭,他看了看手中之劍,然後說道,

「死的話,不到五成把握,那還是按照您給出的情報得出的結果。」

袁秉德又問道,

「拜劍閣不能再出人了?」

何歟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世子殿下,掌門還是不方便出手的,其他人,多去無益。」

袁秉德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好,後日啟程去往豫州,是以長公主探望太後的名義,你與你師門之人扮作隨行人員,畢竟那老家夥在豫州多年,若有閃失,隻怕會功虧一簣。」

何歟告退之後,一個人在書房的袁秉德突然說道,

「出來!」

一人黑衣蒙麵,從書架之後閃身而出。

——————————————

成是非與張仲謙下了馬車,向前走去。

元夕繼續問道,

「陳歲歲,你可有事?」

見對麵那個看似與自己同齡的少年這般問話,陳歲歲有些詫異,怎麼和自己預想的不太一樣。

這可就不好辦了。

他赧然一笑,略帶羞澀,開口道,

「我們素昧平生,並無事。」

說完便閃身讓路,側立在路邊。

元夕不再理會這個奇怪少年,轉頭對那趕車漢子說道,

「走吧,繼續趕路!」

便轉身往回走去。

元夕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嚇了那漢子一跳,不知道為何一個鄉野小子攔路也值得坐在馬車中的元少俠出麵。

「嗯」了一聲的漢子瞥了一眼已經站在路邊的那小子,心中犯嘀咕,這孩子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本欲看熱鬧的成是非一臉失望,一路上的平靜讓出發時心中充滿各種想象的少年失望頗多。

當危險未知的時候,人們往往充滿著大無畏精神。

看著走回來的元大哥,他出言問道,

「元大哥,你的身法好快啊,那少年是什麼人,怎麼還要你這般在意?」

元夕搖搖頭說道,

「他說他叫陳歲歲,其他的不就不清楚了,既然無事,咱們就上車走吧!」

三人上了馬車,車隊繼續前行。

張仲謙心中也有疑惑,在他看來,前車下人便能處理好的事,何須元夕親自出馬。

猜到了二人心有不解,上了馬車之後,元夕開口說道,

「那個少年不簡單,如果我們的人先動了手,怕是會麻煩些。」

成是非好奇的問道,

「元大哥,不還有你,麻煩什麼?」

元夕笑笑,然後說道,

「如果是劫匪攔路打劫,是對方為惡在前,我出手自是沒有問題,可如果是我們的人不問青紅,便揚鞭打人,是不是我們仗勢欺人?可仗勢欺人的人碰到了一個硬釘子,我們是否還要要以力欺之?」

成是非疑惑道,

「不是那少年先攔路的?」

元夕看了眼張仲謙,見其沒有說話,便開口問道,

「這官道是你家的?我們走得,別人為何走不得?」

沒開口的張仲謙這時開了口,說道,

「元公子,那少年是不是在等著我們的人出手?」

元夕沒有說話,屏氣凝神了一下,然後撩開車窗,探頭向後望去,成是非見狀,也跟著向外看去。

那名少年竟然跟在車隊後麵。

元夕回身,然後對張仲謙說道,

「這少年的身手,怕是前車那幾個擋不上幾個回合。」

張仲謙有些吃驚,開口問道,

「會有這麼厲害?看起來不像啊!「

元夕笑了,然後問道,

「那張公子覺得什麼樣的人看起來像高手?倒不是說他的武功有多麼驚世駭俗,而是人多,未必就能對高手形成有效的圍攻。如果是訓練有素,懂得配合的士兵,那自是另當別論,那種勝負,隻有打過才能知曉。」

成是非也回身坐好,然後對張仲謙說道,

「姐夫,那少年在後麵跟著咱們的車隊。」

張仲謙望向元夕。

元夕想了下,然後說道,

「這少年似有難言之隱,不過我們走我們的,無需理會。」

陳歲歲慢慢地跟著前麵車隊。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講理。

至於什麼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之類的話,他是說不出口的,那是山賊土匪的話,他陳歲歲可不想也不能乾這打家劫舍的勾當。

更何況他不過是一個年方十六歲的少年。

誰見過隻有一個人的土匪?若是他橫在路中,大喝「劫財」,怕是被劫之人都把他當個笑話吧。

不是萬般無奈,他才不願上這官道上來,想辦法弄些銀錢,應應急。他聽莊裡人說,一般有車馬的人,也許是見土匪山賊多了,對上一般百姓,也喜歡用拳頭講理,不願意說上幾句客氣話。

什麼好狗不擋道之類的,聽聽,這是人話麼。

莊子裡人說完這句話,「呸」了一口,然後說道,老子要是發跡了,也騎上那高頭大馬去官道上跑上幾圈,管他塵土嗆不嗆人呢。

這馬跑得快,誰還不主動給咱讓個道?

陳歲歲倒是沒想怎麼騎馬炫耀,他覺得如果自己在理,他便能與對方好好講一講禮。

母親患病,家中米都不夠吃了,哪裡還有閒錢給母親看病,實在沒有辦法的他才出此下策。

他的想法很簡單,自己挨上旁人一下子,然後他便有理由與對方要上一些銀錢,嗯,這就叫賠償吧。

陳歲歲很有底氣跟別人講道理,不論是用嘴,還是拳頭。

隻是,在這路上碰了三天的運氣,才碰上這麼一波人,還遇上了個講理的人。

陳歲歲知道,那個少年不簡單。

母親的病好像更厲害了,莊子裡的先生已經好心給看過了,不是什麼大病,隻是積勞成疾,需要養,而調理的藥,更是需要補藥。

父親隻是莊稼漢,而家中的田,隻有那麼幾畝。

幾年前,父親為了家中多些收入,便租種鎮中地主家的田地,不料天有不測,開種的第一年便遇上大旱,收成不多,連地租都不夠。

母親的病便是在這幾年裡累出來的,而父親的月要,這兩年看起來好像也不再那麼直了。

陳歲歲出生那天,他爹一看是個帶把的,高興壞了,激動之後,倒了碗酒,仰脖乾了下去,然後「啪」的一下子,把碗摔個粉碎。

老子揚眉吐氣了。

在陳歲歲出生之前,他娘親愛吃辣的,不吃辣的吃不下去飯。

他娘親剛懷上他的時候害口害得厲害,總是吐,他爹心疼媳婦兒,想盡辦法給婆娘搞些好吃的,可惜不管用,後來他娘在飯中拌辣椒,便吃得很香,害口也慢慢好了。

老話說得好,酸兒辣女,一心盼兒子的陳父心裡有些不甘。

他問過莊子裡的產婆,看自家婆娘的肚皮,應該是男娃兒還是女娃兒?

產婆看著有了七個月身子的陳家娘子說了些什麼肚子尖形的,又愛吃辣的,哎呀!不得了啊,老陳家的,你家將來是要出金龜婿的。

所以,在陳歲歲沒出娘胎之前,他們全家都以為他是個女娃兒,他爹已經做好準備,再生一個。

摔碎的碗嚇了出來報喜的產婆一跳,然後說道,別喝了,快來看看你大兒子,說完還把小娃兒的小牛牛舉給他爹爹看。

而歲歲這個名字,是他爹自認為自己起得很讀書人的一個名字,靈感來自於那隻碎碗。

碎碎瓶,碎碎安,歲歲平安。

就叫陳歲歲吧,不過小名還是很接地氣,叫牛牛。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仙俠相关阅读: 開局簽到送封號鬥羅 從離婚開始的文娛 誅仙武途 我是個假的聖人 我不是劍魔 重生在美利堅賣泡麵 史上最強人王 我們轉世者不修仙 神級狂兵 官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