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泰山不好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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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成是非這麼一說,成雲德心裡一驚,這是怎麼了?忙問道:「小非,你先別急,把話說清楚,元夕他怎麼了?你姐夫呢?商隊回來了麼?」

成是非抹了抹眼淚道:「嗯,回來了,都進城了,姐夫回家去了,是元大哥,元大哥被鎮南軍的人給抓走了?」

聽聞車隊平安歸來,成雲德的心放了下來,隨後詫異道:「元夕被鎮南軍的人給抓走了?怎麼回事?不是才回來的麼?」

成是非可沒覺得那名士卒說道「請」便真的是叫元夕過去喝茶了,在他看來,自己的元大哥就是被抓走了,淚是止住了,他抽了幾下鼻子說道:「不知道啊,才進城,就有人等著元大哥了,元大哥便讓我先回來,他跟著去了鎮南軍大營。」

說完他又抹了抹眼睛說道:「爹,我猜肯定是因為上次在鬆果山打獵那件事兒,他們一定是說了元大哥的壞話,呂叔叔便信了他們的讒言,就等著抓元大哥呢。」

成雲德拍了拍成是非的肩頭,低聲說道:「小非,你先別急,事情未必是你想得那樣,這樣,咱倆過去看看,畢竟元夕是咱家武館的人,去探望一番也是情理之中,再問問呂將軍,看看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若是真的因為鬆果山打獵那件事,你就照實說,他呂一平再護犢子也不能不講理是不!」

成是非點點頭道:「爹,那咱們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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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心中並不畏懼去鎮南軍大營,隻是心中疑惑,呂將軍叫自己所為何事,就算是因為鬆果山一事,他也不怕,因為他占理。

無論是拳頭內,還是拳頭外的道理,他都占。

到了大營之後,那名士卒把元夕帶到了周伯昌那裡,便行禮退去。

周伯昌笑道:「是元少俠歸來了啊,這一路舟車勞頓的,是不是還沒到武館,就讓我們的人給請過來了?」

元夕點點頭道:「周大哥,不知道這麼急著叫我來所為何事?」

周伯昌給元夕倒了杯水說道:「元少俠先喝口水,將軍為何找你我也不知,你在這稍事休息一下,待人通傳完之後,我帶你去見將軍。」

元夕接過茶杯,點點頭,坐在那裡等候,才喝了一口,便有人來報,說呂將軍有請。

到了呂一平營帳外,周伯昌說道:「將軍,元少俠已請到。」

「進來吧!」

周伯昌對著元夕說道:「元少俠,這邊請!」

二人進了營帳,見到了坐在大座之上的呂一平,元夕心中暗贊,難怪能生出呂關雎這樣的女兒來,當真是一位英武將軍。

呂一平對著周伯昌說道:「伯昌啊,你下去吧!」

周伯昌看了眼元夕,沖其點點頭,隨後稱是告退。

呂一平走下大座,來到元夕跟前,看著這個比他還略高些的少年,淡淡問道:「你就是元夕?」

元夕負手而立,目不斜視,隨口說道:「我若不是,鎮南軍不就請錯人了麼?」

呂一平嗬嗬兩聲,好小子,口氣倒是挺硬。

隨後他找張椅子隨便坐了下去,對著元夕說道:「別杵在那裡了,也找張椅子坐吧。」

元夕看了呂一平一眼,坐在他對麵,雙手擱於膝上,正襟危坐。

呂一平倒是很滿意元夕的坐相,正巧元夕坐在他對麵,便仔細地打量了幾眼,暗暗點頭,長得的確一表人才,跟自己差不多,姑娘的眼光倒是跟她娘親一樣好。

輕咳兩聲,他剛欲開口,不料對麵元夕先開口問道:「不知呂將軍找我前來,所為何事?」

呂一平眉頭微皺,這年輕人,火氣倒是盛了些。

女兒喜歡又如何?自己還不得給好好把把關,這關關也真是的,怎麼說喜歡就喜歡上了呢?這才見過幾麵?

在知曉女兒中意元夕之後,呂一平把元夕到了平南城之後的蹤跡查了個遍,仔細盤查之後,他覺得元夕此人沒什麼大問題,隻是來歷還是有些不清不楚的。

原本想看在女兒的麵子上,對這個小子和氣一些,可看那小子的架勢,不打壓打壓一下他的氣焰,隻怕將來女兒是要吃虧的。

呂一平往椅子上一靠,淡淡說道:「你是王李莊人氏?」

元夕想了想說道:「算是!」

「算是?此話怎講?」

元夕想起了自己的小木頭人,輕聲說道:「三歲的時候,師父帶我來到了巴州,就住在天虞山上,三歲之前的事兒,我都不記得了。」

呂一平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那你師父是誰?」

「山居士!」

「山居士?那名字呢?」

元夕眉頭微皺,想起臨下山前師父說過的話,便說道:「我知道,但不能說!」

呂一平笑了一下,這小子,還挺尊師重道的,他接著問道:「當初在官道上,可是你出手救了本將軍的女兒?」

元夕點點頭,隨後說道:「那時並未知曉是將軍之女。」

「那你為何不承認是你所為?」

元夕眉毛一挑,隨後說道:「是你們的人自己亂猜的,我並非有意隱瞞!」

「那是什麼功夫?」

「驚雀指!」

「驚雀指?好名字,好指法,隻是我卻未曾聽過,倒是本將軍孤陋寡聞了。」

元夕笑了笑說道:「將軍不知也屬正常,這不過是我在山上打鳥抓兔練出來的指法,師父給起了個好聽的名字而已。」

呂一平一驚,直了直身子說道:「你是說這指法是你自創的?」

元夕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

隨即又補充了一句,「師父曾對我練習指法有過指導。」

呂一平已站起身來,背著手來回走動,接著問道:「你師父是哪派之人?」

「不知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呂一平又問道:「那你修行內功叫什麼名字?本將軍出身巴州青雲宗,習得宗門內功青玄功。」

元夕一愣,他也沒問呂一平啊,隨後他答道:「高深內功,在天虞山山洞師父教的。」

「高深內功?能有多高深?這名字,哈哈,哈哈哈!」

笑過幾聲之後,呂一平瞪著元夕說道:「你當本將軍是傻子麼?這是什麼名字?那意思你學的掌法還叫做隨手一掌不成?」

元夕想了想說道:「掌法?掌法沒有名字的,至於內功名字,反正師父說了叫高深內功,你愛信不信。」

呂一平見元夕眼神清澈,不似有說謊之意,點了點頭道:「或許你師父有意隱瞞了,不過不要緊,不過是個名字嘛,叫什麼不是叫。」

呂一平看著元夕,笑了笑,倒是個有意思的少年,見了本將軍也是不卑不亢,有性格。

站在元夕麵前,呂一平輕聲問道:「元夕,我且問你,可願意來我鎮南軍當差麼?」

這時有人來報,雲德武館館主與少館主來了。

呂一平一笑,來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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