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泰山不好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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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秉德已回到了相國府,袁世信在書房等他。

進了門,袁世信起身迎了過來,低聲詢問道:「怎麼樣?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這一去,我還有些擔心,畢竟他霍星緯可是位頂尖高手。」

袁秉德笑道:「以國師大人的月匈懷,還不至於作出如此下作之事,況且他並無對我出手的理由。」

袁世信背著手說道:「可你卻要殺他。」

袁秉德走到桌前,倒了兩杯茶,示意父親坐下,喝了一口茶道:「父王,想殺國師大人的,可不止我一人,他如今不依然穩坐在觀星台上,望著整座洛月城?」

已落座的袁世信看著神態自若的兒子,繼續問道:「秉德,你們都談了些什麼?國師可對你起了疑心?」

袁秉德看著手中的茶杯,搖了搖頭道:「不過是喝了杯茶,聊了幾句閒天,看了幾眼風景,國師便送客了。至於這疑心,或許不論我們動不動手,國師大人對我們依然是那種態度,父王,當初國師大人找上咱們並肩王府的時候,未必沒有想到如今這般局麵。」

袁秉德是隻身一人去的國師府,除了趕車的馬夫,並無旁人,從國師府歸來的路上,車夫開了口,袁秉德才知道,原來這名車夫是影子裝扮的。

影子告訴他,有些地方,他做不到如影隨形。

這還是到了洛月城之後,袁秉德第一次見到影子,能見到影子的出現,他已經很安心了。

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了有影子在他的身邊。

登上摘星樓後,袁秉德見到了背著他而立的國師,執晚輩禮問好之後,霍星緯轉身點了點頭。

袁秉德看似內心平靜,實則內心也是起伏不定,畢竟眼前這位,無論是權柄,還是身手,都可謂是大晉王朝當今無愧的第一人。

至於那位小皇帝侄兒,在他袁秉德眼中,就是個屁。

行禮之後他笑著說道:「國師大人,當年秉德隨父王來王都之時,曾有幸遠遠瞻仰您的風采。」

霍星緯雙手攏入寬大長袖之中,笑著說道:「老了,老了,都是半截身子入黃土之人了,賢侄,這天下,要靠你們年輕人了。」

袁秉德笑道:「國師大人神風依舊,這大晉王朝可是離不開您的。」

霍星緯輕輕搖了搖頭,一手扶欄,遙望著萬家燈火說道:「久坐觀星台,我也有些累了,本欲學學師兄,去那山中做一名閒雲野鶴,隻是職責所在,這天上的雲還是厚了些,這星老夫都看不透了。」

「國師大人憂國憂民,為國事日夜操勞,秉德身為並肩王世子,當以國師大人為楷模。」

說完,秉德又對霍星緯行了一禮。

霍星緯擺擺手道:「賢侄無需這般客氣,在我這,沒有那麼多虛禮,況且過不了幾日,你也將是一位雄踞一方的諸侯了,老夫倒是要先行恭賀一聲了。」

袁秉德淺笑道:「不過是享受祖蔭罷了,不值一提。」

說完,他上前幾步,站在霍星緯身側,雙手支於欄杆之上,感慨道:「國師大人,這裡風景獨好,難怪人人都喜登高望遠。」

霍星緯看向一旁的袁秉德,笑道:「風景卻是不錯,隻是看得久了,便覺得不過如此而已,萬一一時失手,隻怕還會從這高台跌落,摔得個粉身碎骨。」

袁秉德低著頭,向下望去,盯了好一會兒,才抬頭說道:「若是連站在這的勇氣都沒有,那還談何放眼天下。」

霍星緯眼中精芒一閃,掃了袁秉德一眼。

復抬頭遠眺的袁秉德隻覺得一股大力從扶欄處傳來,他雙指用力,死死扣住木質雕欄,雙足站定,麵色微動,隻是一瞬的功夫,額頭便滲出密密的汗珠出來。

霍星緯點了點頭,鬆了手,走到台中坐下,擺了兩個茶碗,倒了兩碗茶。

「賢侄,來,嘗一嘗老夫親手泡的茶。」

袁秉德鬆開了雙手,指尖已抓得生疼,他不明白方才霍星緯此舉是何意,難道是警告自己?

雙手輕搓,他走到桌旁坐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隨即笑道:「國師大人可還喜歡,若是喜歡的話,秉德再送過來些。」

霍星緯點了點頭,端起茶碗小呷了一口道:「賢侄客氣了,老夫倒是借花獻佛了,這茶,令尊差人給老夫送來不少,你也知道,我這國師府裡客人少,我自己,夠喝了。」

原本袁秉德準備很多話欲與國師交談,甚至想試探一下他的意思,可當他坐在霍星緯麵前的時候,他覺得霍星緯那雙眼睛似乎能洞悉一切,隻怕他有任何想法,都無所遁形。

他隻好喝茶,好在茶不燙,他很快就喝完了。

霍星緯問道:「要不要再飲一盞?」

袁秉德搖了搖頭,卻並未聽出霍星緯所用的「一盞」這個詞。

霍星緯笑而不語,獨自飲茶。

待其放下手中茶碗,袁秉德起身道:「國師大人,天色已晚,秉德就不再打擾您休息了,就此告辭。」

霍星緯沖其點點頭道:「也好,那便回吧!」

袁秉德行了一禮,自己向著觀星台下走去,霍星緯繼續喝茶。

隻是在袁秉德走下觀星台之後,卻沒有發現,高台上那位此刻卻是在遙望著他。

霍星緯嘆了口氣,當年司馬若蘭對袁秉德一見傾心,這誰又能阻止得了呢。

袁世信聽完袁秉德講完在觀星台上發生之事,皺著眉望向袁秉德:「那霍星緯莫非要害你不成?不然他那般舉動又是為何?此人當真是陰險毒辣,若你一時失手,隻怕……」

說完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罵道:「他霍星緯欺人太甚!」

袁秉德站起身來,拉住父親胳膊坐下,低聲說道:「父王,您這是太過關切我的安危,亂了方寸了,您想想,在國師府裡,國師要是想加害於我,我袁秉德隻怕死一百次都不夠,那裡還需要這般手段?」

袁世信拍了拍袁秉德的手,輕聲說道:「秉德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若有什麼閃失,咱們謀劃這麼多又有何用?」

袁秉德點點頭道:「父王放心好了,我會注意自己安危的。」

望著桌上跳動的燭火,袁秉德繼續說道:「咱們這位國師大人,我是從心裡敬佩他的,隻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父王,我袁家欲成就無上霸業,國師大人必除不可。」

袁世信點點頭道:「此話倒是不假,我看他霍星緯還是向著司馬家的。」

袁秉德輕哼一聲,隨即冷笑道:「父王,我看國師大人未必是真的向著他司馬皇族,從我登台開始,隻怕國師就是在試探我,至於我能不能入得了他的眼,孩兒不敢確定,所以我才說道,他霍星緯,必須死。縱是他支持我袁家又如何?哪裡有我們自己掌握著一切來得安穩?」

攥著拳頭的袁秉德,麵容在燭火的映照之下,似乎有些扭曲。

袁世信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打算何時動手?」

袁秉德輕輕說道:「父王,還差一點契機,快了!」

袁世信拍了拍袁秉德的肩膀說道:「你放手去做吧,需要父王做什麼,為父定當全力支持你。」

袁秉德點了點頭,隨後說道:「父王,明日我去宮中探望一下太後,順便把承誌接回來。」

袁世信說道:「去吧,這宮裡也在我的掌控之下,他司馬文德做些什麼,還逃不出我的眼睛的。」

袁秉德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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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進武館大門,成是非見到正在授課的師兄孔禮祥,忙問道:「孔師兄,我爹爹呢?在家麼?」

原本見成是非歸來,孔禮祥還準備寒暄一番的,卻見成是非麵帶焦急神色,忙回道:「師父在書房呢,出什麼事兒了,這麼急著找師父?」

成是非沖著孔禮祥點了點頭說道:「師兄,回頭再與你細說,我先去找爹爹。」

孔禮祥眉頭一皺,不對啊,元夕兄弟也沒回來,莫非是商隊在路上出事了,小非回來般救兵來了?

這麼一想,他覺得事態有點嚴重,便對其中一個弟子說道:「快叫朱,周兩位教習過來。」

成是非已經推開了成雲德書房的門,見門被推開,成雲德有些不悅,一抬頭見兒子歸來了,忙起身笑道:「是小非回來了啊,看來這一趟出行很順利啊,快來給為父說一說,路上都發生哪些事兒了?」

成是非已經沖到成雲德跟前,久別多日,突然見到父親,鼻子突然一酸,揪著成雲德衣袖說道:「爹,你快去救救元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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