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你是我的兄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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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一百章了,幸好有你們,我的故事才會越走越遠!)

魯王的身後事早已安排妥當,他咽氣之後,王府之內並沒有慌亂,葬禮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靈堂內,姬大牆與齊德隆披麻戴孝,分跪在魯王棺材兩側。

而鄭清雪與盧綠波領著王府眾女在一側哭喪。

姬大牆有武功在身,便是跪了這麼久,因有內力護體,仍不覺得累,他隻是在那獨自黯然傷神。

見過魯王之後,他才知道,父親這二字的意義。

隻是這父子溫情卻這般短暫。

縱是膝下墊了好幾層墊子,齊德隆還是有些跪不住了,在那左搖右晃的,身體上的不適,讓他早已顧不上內心的憂傷,他微微轉頭,偷瞄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大哥。

見姬大牆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齊德隆在心中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這位大哥沒說假話,當真會武。

搖搖晃晃的他又開始在心中胡思亂想起來。

父王那封遺詔究竟是何意?是自己與魯王之位無緣了麼?

陳貂寺打開魯王遺詔之後,本欲宣讀,掃了一眼之後看向了衛龍與鄭清雪二人。

鄭清雪急切問道:「陳貂寺,王上遺詔中說了什麼?可是讓隆兒繼位?」

陳貂寺微微搖了搖頭。

鄭清雪身子一軟,堆坐在地上,喃喃道:「不可能的,不會的,這王位一定是隆兒的。」

衛龍對著陳貂寺說道:「陳貂寺,可否把遺詔給老夫一觀?」

陳貂寺點了點頭,將魯王遺詔遞了過來。

衛龍卻看出了似乎有些不太對,若是魯王這遺詔之中明確了傳位於誰,陳貂寺第一件事要做的應該是認新王為主,並將之護住,可陳貂寺卻什麼都未做。

打開遺詔,衛龍快速掃了一遍,心中了然,對著有些失心瘋的鄭清雪說道:「鄭妃,你還是起來吧!」

說完之後,嘆了口氣道:「想不到王上卻是將這個難題拋給了老夫。」

陳貂寺俯首低聲說道:「衛將軍是我青州肱骨,追隨過兩代先王,又是王室外戚,這青州上下,能擔得如此重任的也隻有老將軍了。」

說完從懷中掏出另外一封書信以及虎符遞給衛龍說道:「這是昨日王上安排我轉交給老將軍的。」

見得虎符,衛龍仰天長嘆道:「老夫定當不負王上所托。」

鄭清雪眼睛通紅,卻不是因為哭的,她爬過去拉住正趴在魯王身上痛哭的齊德隆說道:「隆兒,快,快,快將虎符搶過來,搶來這青州之主就是你了。」

齊德隆雖說不大,人卻不傻,以他這瘦弱的身子,又怎麼能從氣勢威嚴的衛龍手中搶過虎符呢?自己不挨打才怪。

此刻的他有些怨恨他娘,還信誓旦旦地說些什麼魯王之位一定是他的話。

已經醒過來的盧綠波也伏在魯王屍首前細細哭著。

衛龍低聲對姬大牆說道:「牆兒,你先別哭了,勸勸你娘親,別哭壞了身子。」

到底是自己親生骨肉,見她這麼歇斯底裡地哭著,衛龍亦是有些心疼。

姬大牆止住了哭聲,在那小聲勸慰盧綠波。

鄭清雪看向衛龍,冷哼一聲說道:「好你個衛龍,竟然作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這遺詔是不是你昨日偷偷要挾王上寫下來的?還是你偷偷給換了?我不信王上沒有傳位給隆兒,昨日王上連他都沒見過,又如何會傳位於他?」

說完鄭清雪像仇敵般盯著她手中指著的姬大牆。

陳貂寺麵無表情說道:「王妃還請慎言,這遺詔是老奴昨日見王上親手所書,這虎符亦是王上親手交予老奴,讓老奴轉交於衛老將軍。」

鄭清雪看著陳貂寺冷冷說道:「陳貂寺,誰知道你有沒有跟衛龍串通好了?」

陳貂寺皺了皺眉說道:「王妃這是質疑我陳貂寺了?」

鄭清雪也是豁出去了,站起身來指著陳貂寺罵道:「你一個閹人,六根不全,王上如何能將如此之大事托付於你?隻怕這些日子是你從中作梗,要不然王上也不會這麼快就殯天,我可是親眼所見,王上是吃了你餵的藥才氣絕的。」

陳貂寺麵色陰騭,冷冷說道:「本貂寺在王府這麼多年,以守衛王上為己任,連王上都對本貂寺禮遇有加,喚本貂寺一聲陳伯,你不過是王上的一個妃子,也敢如此大放厥詞,當真以為本貂寺不敢動手打你麼?告訴你,本貂寺隻忠於青州的王,亦隻聽從於王命,老奴是閹人不假,可這顆忠心侮辱不得。」

衛龍沉聲道:「鄭清雪,你夠了,王上剛剛殯天,你又在這裡鬧些什麼?」

站在鄭清雪身側的齊德隆見陳貂寺麵色冰冷,嚇得不敢說話,隻是輕輕拉一拉鄭清雪的衣袖,示意她別再說話了。

鄭清雪月匈脯一鼓一鼓地說道:「好你個衛龍,這就開始逞威作福了?又能耐你派人把本宮抓起來,還有隆兒,你不是視他為眼中釘麼?連他一起抓起來好了。本宮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堵住我青州子民的嘴。」

衛龍皺了皺眉,懶得理會這胡言亂語的鄭清雪,轉頭看向齊德隆說道:「隆兒,你過來!」

齊德隆看向衛龍,竟是躲在鄭清雪身後,不敢上前。

衛龍嘆了口氣,隨後又對姬大牆說道:「牆兒,你也過來,王上的遺詔在這,你與隆兒一起看下。」

原本以為衛龍要抓自己的齊德隆聞言看了眼已經起身的姬大牆,從鄭清雪的身後走了出來。

鄭清雪說道:「隆兒不怕,你過去看看,看仔細了,是不是你父王的筆跡,這遺詔到底是怎麼寫的?」

冷靜下來的鄭清雪也明白過來,若是姬大牆繼位,衛龍不該如此才是,並且按照慣例,陳貂寺應該立刻認主新主,就算他陳貂寺不甘心,衛龍也不能坐視不管的。

齊德隆咬了咬嘴唇,看向衛龍,卻迎上了姬大牆的目光。

姬大牆嘴巴張了張,輕輕喚道:「弟弟,過來一起看啊!」

「弟弟?」

齊德隆覺得這個稱呼是這樣的陌生,可他又覺得有一絲絲異樣的感覺,就好像天塌了,有個人對他說道,「弟弟,別怕,有哥哥在。」

魯王的離去,對於齊德隆而言,就是天塌了。

他沒有應聲,也沒有開口叫上一聲「大哥」,卻挪動腳步,站在衛龍另一側,與姬大牆一同看著魯王遺詔。

看完之後,姬大牆與齊德隆共同看向衛龍,姬大牆率先開口道:「衛老將軍,今後大牆該如何去做,還請多多指點。」

齊德隆看了眼姬大牆,隨後說道:「衛將軍,德隆頑劣,此前沖撞了將軍,還望將軍海涵。」

說完對著衛龍行了一禮。

屋內之人,隻有齊德隆不知衛龍是姬大牆外公的身份,既然魯王在遺詔之中並未確定真正的繼承人是誰,那他齊德隆就是有機會成為這青州的王的。

行禮之後他退回到鄭清雪身旁。

按照禮製,鄭清雪縱使是王妃,也無權觀看魯王遺詔,所以她至今也不知曉魯王的遺詔究竟寫的是什麼。

「隆兒,你父王遺詔究竟是怎麼寫的?」

齊德隆看了眼幾近瘋狂的母親,方才母親那般言辭徹徹底底的得罪了衛龍,他嘆了一口氣,想起了父王臨終前對母親說過的那句話。

事已至此,他還能如何?總不能連這個一心為自己爭奪王位的母親也不要了,他齊德隆是混了些,卻也不傻。

若是他再做出不認生母之事,那就真的將這王位拱手讓給他這位哥哥了。

曾經他以為世子隻有他自己一人,王位唾手可得,才那般驕縱蠻橫,可當這位比自己還年長大半年的哥哥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所依仗的一切便都變得支離破碎。

他竟然真的還有一個哥哥!

齊德隆看向自己的母親,有些憤怒,為什麼不告訴他真相,為什麼從小就告訴他,自己將來是這青州的王。

當理所應當與順理成章都變成二選一的時候,齊德隆隻己的母親為何不告訴自己一個真相。

他苦笑了一下,喃喃道:「父王命衛將軍暫且接管我青州一切事務,我與齊大牆……」

他看了姬大牆一眼,

「我與他隨衛將軍共治青州,魯王之位,暫時空缺。」

「大哥」二字,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鄭清雪一陣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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