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兵臨平南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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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城內,城主府中。

呂一平再次提酒登門。

一為登門道賀,賀禮早在董相林大婚之日就已派人送至董府,而那時的他,正忙於那件糟心之事。

二來,就是與董士賢說一說那件糟心之事。

畢竟董士賢是一城之主。

酒菜備齊之後,落座的呂一平接受了董相林夫婦二人敬酒。

杯中酒盡,身為長輩的他拍了拍董相林的肩膀點點頭道:「好小子,常言道成家立業,眼下你家已成,別隻顧著溫柔鄉就是了,早些給你爹爹生個大胖小子,也該建功立業了。」

聽呂一平說起「建功立業」四個字,董士賢麵皮微動。

按說以呂一平的性格,說話應該有所避諱才是。

董相林重重點頭道:「呂叔叔且放心,小侄我明白好男兒當誌在四方,若是我有關關妹妹那身好武藝,早就投身於叔叔麾下了。」

呂一平笑嗬嗬說道:「怎麼?當著你爹爹的麵這般說,讓他老人家的麵子往哪擱?」

董士賢瞪了眼呂一平道:「老呂,你說誰是老人家呢?再說了,林兒不過是與你客套一番,你還真就當真了?他若真的喜歡舞槍弄棒,少時我就把他送你那去了,還用等到今日?少在那臭美了!你不過是喝酒厲害些罷了,至於其他的,我董士賢可不懼於你!」

呂一平大笑道:「還不是喝不過我?」

說完對董相林擺擺手道:「賢侄啊,今日叔叔就不耽誤你了,敬了酒該忙就忙去吧,有你爹在就行了。」

董相林忙說道:「呂叔叔今日怎麼還與小侄這般客氣了?我爹爹不勝酒力,還是小侄陪呂叔叔來個一醉方休!」

呂一平一瞪眼道:「去去去,哪有新婚就讓媳婦兒守空房的?酒以後有的是機會喝。」

說完轉頭看向董士賢說道:「你放心好了,今日叔叔不會灌你爹爹的。」

自從範建功繼位之後,呂一平還是頭一次來到董士賢的家中。

董士賢看向董相林說道:「林兒,今日就由爹爹單獨陪你呂叔叔吧,你放心好了,今日這酒啊,說不定是誰醉了呢!」

呂一平一笑。

董相林眼見父親神色認真,便躬身對二人行禮道:「爹爹,呂叔叔,那您二位慢用,我就先行告退了。」

呂一平揮揮手道:「去吧去吧,忙正事兒去吧!」

董士賢微微頷首,聽呂一平說起「正事」二字,會心一笑。

不錯,不錯,有些他不好開口的話,呂一平都替他說了。

董相林麵色微紅,他自然明白呂一平的話中之意。

說起來,許思思雖然有些羞澀,可嘗到閨中之樂的二人在大婚後的幾日裡,可沒少折騰。

每次都是董母敲門之後,二人才爬了起來。

後來董士賢找過夫人說過幾次,結果董夫人白了他一眼,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細水長流麼?這時候不知道節製,傷及了根本怎麼辦?

說得好像誰不著急抱孫子似的。

口上雖然這般說,可董母去敲門叫起的時辰又往後延了延。

有哪個做母親的會不心疼兒子的?

她是過來人,當年的老爺不也是這般沒夠的麼?況且每次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來的董相林看董母的眼神,盡是哀怨之色。

董母怕兒子消耗過度,每餐盡是做些進補之物給他吃,搞得董相林每到睡前都會異常興奮,毫無睡意。

深夜無眠後,還能做些什麼呢?

沾兒子的光吃了好幾頓大補之物的董士賢有些吃不消了,畢竟也是上了歲數之人了,那裡能與龍精虎猛的董相林相比,在他的抗議下,董母才命下人加幾道清淡一點的菜。

待董相林離開之後,呂一平打量了董士賢一眼笑道:「士賢兄,你這月要是怎麼了?我見你打一坐這,就不斷地用手去按上幾下,要不我給你送來幾壇好酒來?」

說到「好酒」二字的時候,呂一平眨了眨眼睛,遞了個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想起當年董士賢第一次管他要這種補酒的時候,呂一平就想笑。

董士賢連連擺手道:「免了免了,人不服老不成,我這身子不比你習武之人,你也別跟我扯這些閒話了,說吧,你眼下是什麼打算?」

呂一平沒有留下董相林,自然是有要事要與董士賢相商。

新王繼位一事,各城已接到王令,呂一平雖然有辦法封鎖平南城內的消息,可他卻沒有選擇這麼去做。

他呂一平堂堂正正,不屑用這種手段。

可眼下……

呂一平自己灌了一杯酒,倒滿之後,剛欲再飲一杯,被董士賢按住胳膊,「怎麼?不拿我當兄弟了?來找我還一個人喝悶酒?」

說完端起酒杯與呂一平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被按住胳膊的呂一平沒有掙紮,隻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沒想到子陽城那邊這麼快就派大軍向平南城這邊進發而來了,他範建功的腦袋是進水了麼?

呂一平已修書一封命人快馬送去雲上城那邊,大軍都壓城而來了,他要問問魏帥,該怎麼辦。

眼見呂一平嘆氣不斷,董士賢鬆開了手,出言寬慰道:「一平,這可就不像你了,光在那嘆氣又有什麼用?來,先喝上一杯,咱們再細說。」

呂一平沒有說話,與又把酒杯倒滿的董士賢碰了一下酒杯,然後一仰脖。

酒杯重重蹾在桌上,呂一平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真他娘的憋氣~」

董士賢搖搖頭,把二人酒杯並放在一起,邊倒酒邊緩緩說道:「你急也沒用,眼下是木已成舟,隻怕子陽城那位,是不會再相信你與魏帥了。」

放下酒壺,董士賢將呂一平的酒杯推了過去,搖頭嘆道:「一平,就算咱們這位新王突然醒悟,他也隻會將錯就錯下去的,這個道理,難道你還不明白麼?」

呂一平輕哼一聲,滿臉盡是惋惜神色道:「隻可惜王上生了這麼個是非不分的兒子。」

董士賢深吸一口氣道:「此事何以會發展到眼下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一平,當日王府究竟發生了何事,何至於你成了叛將,魏帥出走子陽城?」

當董士賢收到子陽城的王命之後,便修書一封派人送至鎮南軍大營。

他自然不太會相信呂一平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況且他雖說是一城之主,可兵馬都在呂一平的手上,他並不能對呂一平如何。

事實上,若非他與呂一平交情匪淺,身為城主的他,眼下最該考慮之事,應該是自己的選擇。

今時不同往日,隻是文臣的他,這個城主已經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了。

城主一職,涼、雍、冀三州各大城池本就不設此職,而這三州的王府也與其他幾州不同,並沒有宦官的存在。

當年那位西涼王與鎮北王沖著哪些效仿洛月城的其他幾王一拍桌罵道,嫌男人多了不是?嫌多就送老子這邊來,仗有的是打的。

而那位少言寡語的燕北王則是重重哼了一聲,表示贊同。

從子陽城趕回來的呂一平沒有立刻登門,而是先回了一封書信,上麵隻有三個字,「相信我」。

董士賢也不想舉家離開平南城。

他很含蓄地給子陽城的新王回了一封書信,除了恭賀新王繼位之外,主要的意思就是他為了平南城的百姓,也不能隻身離開,如此一來,呂一平隻會更加猖狂了。

範建功原本也沒指著這幫文臣能做什麼,在他眼中,就是你們愛來不來。

反正將來這城主一職還指不定由誰來做呢。

眼下的他,最缺的是兵馬良將。

登了兩日之後,呂一平終於上門而來。

呂一平一邊喝酒一邊與董士賢詳述了一下子陽城發生之事。

待呂一平說完,二人已經喝光了一壇子的酒。

董士賢明顯已經帶些醉意,他一拍呂一平的肩膀說道:「想不到你與魏帥竟然被一個賈南風玩兒的團團轉,不過此事也怨不得你,畢竟他賈南風占盡了先手,若是我所料不差,隻怕他在下山之前就已經開始謀劃此事了。」

呂一平抓了把鹽水花生放在左手,右手撚起一顆,扔到口中細細嚼著,又撚起一顆屈指一彈,搖頭嘆道:「老董啊,你說為何非要等到元夕出現才會發生這樣的事?難道元夕也是他們的人?」

董士賢滿臉鄙夷地看向呂一平說道:「老呂,你是被酒灌迷糊了麼?元夕若是他們的人,眼下的你還能平安無事地與我喝酒?」

呂一平一拍大腿,瞪眼道:「你是說我打不過元夕?」

董士賢嗤笑道:「這很重要麼?老呂,你若是連元夕都懷疑,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妥了。」

呂一平嘆了口氣道:「我不過是隨口這麼一說罷了,事關關關,我不得不小心,我之生死不重要,我是怕她愛上了一個殺父仇人,那關關該怎麼辦?」

說完端起酒杯,向著董士賢一伸胳膊,「來,乾了!」

董士賢也端起了酒杯,卻一手按著桌子,微晃著身子說道:「慢,慢些喝,一會兒給我灌多了,誰來聽你說話了?」

呂一平擺擺手說道:「你隨意,反正我還能再喝上一壇!」

說完又是一次底兒朝天。

董士賢看了眼杯中的酒,打了個嗝兒,將之放在唇邊,喝了半杯。

呂一平見狀,嗤笑道:「養魚呢?」

董士賢對他怒目而視道:「方才是誰說的我隨意來著?」

呂一平將酒壺推向董士賢說道:「隨你,隨你,這酒壺中所剩之酒都是你的,我再開一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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