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讓你走了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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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有上官子陌與邢雲棋在,霍棄疾一定會一走了之的。

以他的性子,實在是懶得與這群人多費口舌。

可就算是留在此處與眾人對峙,他也隻不過是留在這裡而已。

哪怕是眾人的聲討之音不絕於耳,他依舊是一言不發。

與眾人斡旋的是太白居的掌櫃的。

好在眾人還算給掌櫃的麵子,隻顧在那裡吵吵嚷嚷的,卻是無人動手。

當然,給掌櫃的麵子的話是他們說的,真要究其原因,是因為挨了一巴掌的付昕翰還有在那倒地不起的王把頭。

此時與王把頭一起喝酒的三人吵嚷得最歡,當然,他們這麼大聲都是沖著掌櫃的去的。

其實王把頭受傷並不重,隻不過是被霍棄疾震昏過去了而已。

霍棄疾之所以將他震昏,倒是存了些敲山震虎之意,要不然這群人在這七嘴八舌的,也沒個頭。

原本眾人還真被他給震懾了一下,一個個愣在當場,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連與王把頭一起喝酒的三人都噤若寒蟬。

隨便一揮手,王把頭就倒飛而出,不省人事,此人當真是位武林高手了。

其中一人給王把頭搭了搭脈,卻發現了蹊蹺。

這王把頭就好像睡著了一樣,內息平穩,呼吸均勻,並無身受重傷之狀。

此人也是個鬼精之人,他扌莫不準眼前那人究竟是什麼樣的高手,就跑到付昕翰身前小聲嘀咕了幾句,於是付昕翰便沖著已經就要走回雅間的霍棄疾喊了一句,「打了人還如此囂張,你還有沒有王法了?真當我平南城無人麼?」

說完之後,他便讓身後的張天苟趕緊去報官。

霍棄疾轉頭看了付昕翰一眼,一言不發,一步一步地走到付昕翰身前,抬起了手。

隻是普普通通地一巴掌,付昕翰甚至能看到那隻手掌向自己的臉拍了過來,可就是躲不過去。

眾人隻聽得一聲脆響,付昕翰便捂著嘴巴蹲了下去。

霍棄疾實在是厭惡此人,若非是他,也不會有這麼多煩人之事出現,便給了他一巴掌,略施懲戒。

既然是禍從口中,那就讓他的嘴巴吃吃苦頭。

此時,掌櫃的終於趕了上來。

眼見掌櫃的出現,霍棄疾便做了個甩手掌櫃的,交由他來處理。

付昕翰隻覺得自己的雙唇火辣辣得脹痛,況且被人一巴掌打在臉上,更覺得自己被侮辱至極,那還管霍棄疾厲害不厲害的,跳將起來,捂著嘴指著霍棄疾大聲說道:「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如此行凶,先打傷王把頭在先,又出手傷之於我,告訴你,我已經叫人去報官了,你給我等著,我付昕翰跟你沒完。」

說完之後又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此人可是在你太白居行凶的,你一定要叫人看住此人,莫要讓他跑了!」

說完又對身後眾酒客說道:「列位,今日之事大家有目共睹,還望待會官家來人的時候給做個見證,此人如此瞧不起我巴州之人,出言不遜在先,我與王把頭不過是想要與他理論一番,可他倒好,一言不合就動手。我付昕翰雖是一介書生,就算挨了打也要站出來說上幾句,我就不信了,我們這麼多人在這,他還能對我們這麼多人都動手不成?」

霍棄疾冷笑一聲說道:「你放心,對其他人動手,我還沒這個興趣。」

掌櫃的苦笑了一下,對付昕翰說道:「付公子,你是書院翹楚,伯父又是書院的院長,你若是在此有什麼閃失,鄙店可擔當不起,既然你已經讓人去報了官,何不去後麵躲一躲,萬一再惹惱了這位,您看……」

掌櫃的意思不言而喻,其實付昕翰也想躲在後麵去,隻不過他拉不下臉麵來。

況且他還被打了一巴掌。

想了想,他瞪了霍棄疾一眼說道:「告訴你,別想著逃跑!」

付昕翰一點都不怕霍棄疾奪窗而逃,因為他知道,這個人是不會逃走的。

若是他能逃走就更好了。

說完之後,他對眾人拱了拱手說道:「諸位,掌櫃的言之有理,眼下我與王把頭都遭了此人的毒手,眼下我就不與他多費口舌,等官家來人之後,我自會與他理論。」

說完轉身下樓,在眾人身後盯著樓上。

眾人皆是酒客,這杯酒下肚之後,人的話就容易多了。

至於這酒話麼,說起來可就不講什麼道理了。

眼見那人不再出手,有人鬥著膽子吵嚷一句之後,便有更多人跟著吵嚷了起來。

霍棄疾隻覺得有意思的很。

王把頭那三位同伴也時不時的跟著喊上幾嗓子,掌櫃的眼見霍棄疾老神在在,好似什麼事也未發生,便努力地勸著眾人,有話好好說,都回去喝酒去吧,待會官家來人了,自然會有人來主持公道。

其中一名酒客指著掌櫃的鼻子怒罵道:「掌櫃的,別忘了,你也是我巴州人氏,此人如此辱罵我巴州之人,你不但不為我們爭口氣,反倒如此袒護此人,我看你是掉錢窟窿裡去了,告訴你,你若是再這樣,以後老子寧可被酒饞死,也不來你太白居喝酒了。」

「就是,就是!」

掌櫃的無奈地看了霍棄疾一眼,隨後擺擺手說道:「諸位,老朽不過是個生意人,我是怕諸位與這位客人再起沖突……」

「我看是掌櫃的怕砸壞了你的酒樓吧,你怕個什麼?等官府的人來了,砸壞了哪些東西,就讓他照賠就是了。」

也有人大聲嚷嚷道:「怎麼?難道他還敢再動手不成?來,老子的頭就在這裡,你來打我呀!」

霍棄疾看了那人一眼。

站在人後的那人聲音隨後便小了些。

這時霍棄疾向下望去,輕笑了一下,這小子總算來了。

元夕古怪地看了付昕翰一眼,這位怎麼對自己這般客氣起來了?

付昕翰眼見元夕向樓上看去,忙說道:「元大人,就是那人,他不僅無緣無故地打了我一巴掌,還把張府護院王把頭給打昏過去了。」

呂關雎從元夕身後站出來問道:「付昕翰,怎麼回事兒?你先把話說清楚!」

付昕翰一見呂關雎也來了,忙將擋在嘴邊的手拿了下來,哭喪著臉說道:「呂關雎,你也來了啊,你看看,我的嘴就是被那人給打的。」

呂關雎見付昕翰腫得高高的兩片嘴唇,一下子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付昕翰見狀忙用手把嘴擋上,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說我巴州人的壞話,叫我聽見了,便與之理論了幾句,就慘遭此難,那位王把頭也是抱打不平,被那人一下子就給打昏了過去,現在還在上麵躺著呢,不省人事。」

頓了一下,他低聲說道:「呂姑娘,元大人,上次之事我付昕翰也有不對的地方,我一直想找個機會給你二人陪個不是,眼下我希望你們能以大局為重,將此人繩之以法,以振我平南城之威,巴州之威。」

呂關雎一聽,轉頭看向元夕說道:「元大哥,看來這事兒我們得管一管了!」

元夕看了呂關雎一眼,突然笑了,然後說道:「好,此事就交給你了!」

掌櫃的眼尖,見元夕與呂關雎和成是非站在樓梯下麵,看了霍棄疾一眼,見其正笑著看著下麵,便伸開雙手示意道:「諸位別吵了,鎮南軍的元大人還有呂大小姐來了,我看此事就交由他們處理可好?大家還是還是繼續喝酒去吧,今日老朽也大方一回,每桌加送一碟下酒小菜可好?」

眾人一聽,紛紛說道:「能讓你這位鐵公雞掌櫃的拔毛可不容易,掌櫃的,說了半天,就這句話[無名小說 ]中聽些!」

「是元大人和呂大小姐來了啊,那可有好戲看了,掌櫃的,再給老子加一壺酒,今日老子要喝個痛快!」

也有人沖霍棄疾嚷嚷道:「你等著吧,告訴你,咱們這位元大人可不是好惹的。」

呂關雎瞪了元夕一眼說道:「元大哥,我又不是軍中之人,如何能插手此事?」

成是非在旁叉著月要說道:「關關姐,有元大哥在這裡,你怕個什麼?況且你可是呂將軍的女兒,怎麼就不能插手此事了?」

呂關雎對成是非說道:「小非,你懂什麼?」

此時,眾位酒客紛紛向下走來,對元夕與呂關雎拱手行禮。

元夕雖不認識這些人,卻也不好冷眼相待,隻是點頭還禮。

這時掌櫃的也走了下來低聲說道:「元大人,這裡就交給您處理,老朽去忙了!」

元夕點點頭說道:「掌櫃的,您去忙吧!這裡有我呢!」

眼見眾人皆走下樓梯,而那人卻依然站在樓梯口處,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有了元夕在身旁的付昕翰多了不少底氣,沖著霍棄疾怒道:「告訴你,這位是我們鎮南軍的元大人,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哦?」

霍棄疾突然開了口,輕聲說道:「那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麼能耐了!」

此時王把頭三個同伴也壯起膽子將王把頭背下樓來,對元夕小聲說道:「元大人,大小姐,你們還是小心些,此人好像身手不錯!」

聽霍棄疾如此說道,呂關雎卻有些不服氣,沖著樓上冷聲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但是我要告訴你,要想在我平南城撒野可是不行的,既然你在這太白居打了人,那就跟我們去大營裡走一遭吧!」

成是非一聽,沖著呂關雎暗暗豎了個大拇指,小聲對元夕說道:「元大哥,你看看關關姐,什麼叫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

此時的元夕突然想笑,悄悄看了霍棄疾一眼,卻沒急著上去。

霍棄疾笑吟吟地看著呂關雎問道:「你又是誰?」

呂關雎單手叉月要,杏目圓瞪,看著霍棄疾微怒道:「你耳朵不好使是麼?那本姑娘就再告訴你一遍,我乃平南城守將呂一平獨女,呂關雎。」

元夕的掌心有點冒汗,剛要開口,卻覺察到師父看了自己一眼,便強忍著沒有說話,而是悄悄地撞了一下呂關雎的胳膊。

呂關雎疑惑地看了元夕一眼問道:「元大哥,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你看他說話,多氣人!我就是看不慣他那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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