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回 先吃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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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山雞、竹葉洗淨,外頭裹上泥巴,尋一處人少的地方,升起火堆炙烤後,季恆方去河邊將汙漬清洗乾淨。走回到看著火堆發呆的鄭婉跟前,又是乾乾淨淨一個小女孩,美中不足的是身上的衣服依舊有點點血痕。

回去途中,她念叨著衣服難洗,銀子來在她肩頭笑她「你膽子可越來越肥了。過不得幾年,八成是要捅破天去了。」

季恆看一眼林子裡的鄭婉,低聲道「是你說晉國最有權有勢的人會進隱神宗,那龜兒子張口閉口他爹他爹,行事如此任性,一看就不是偷跑出來的,可見他不屬於能進隱神宗的那一類權貴。而鄭姑娘的神韻氣質一看就和那些人格格不入,龜兒子會仗勢欺人難道看不出誰好惹誰不好惹。我也狐假虎威一下。再者,龜兒子哪曉得我是蔥是蒜,最多以為我是跟他們一樣是從各地選來試煉的。說到膽肥,你才膽肥,知道人家有修為還敢開口說話,不怕她把你當怪物啊。」

「她是你新朋友,會看著你笑,我怕什麼。」

「不看著我笑,難不成還看著我吐口水」

「你懂個甚。有些人嘴巴笑了眼睛沒笑,眼睛帶笑才是笑。」

小孩子交到新朋友總是開懷,尤其是季恆,前兩年在學堂因為姐姐的事與人吵架打架,回到村裡以牛小虎為首的好幾個男孩子老是找她麻煩。姐姐老說要忍,她忍不過去,把人罵哭打哭才算消停。鄰裡鄰外上門告狀,還要說牛小虎欺負她是喜歡她。她隻覺厭惡。因此能讓她當做朋友的屈指可數,加上適才與鄭婉共同麵對敵人龜兒子,在心理上更是親近不少。

普通山雞尾巴的羽毛多呈灰褐色,這隻山雞不光頭冠緋紅,耳羽墨綠,連尾羽也是發亮的五彩之色。季恆將它的尾羽拔下洗淨,一撮羽毛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一層淡淡的金屬光輝,神奇又漂亮。

連鄭婉亦覺尾羽好看,贊道「這羽毛顏色別致,不像山雞,倒像是孔雀。」

「孔雀孔雀東南飛的孔雀它長什麼樣子」孔雀是個稀罕物,尋常百姓不得見,季恆隻聞其名不見其容,不曾想真有人見過。

鄭婉一怔,沒想到季恆小小年紀知道孔雀東南飛。「孔雀跟這山雞長得差不多,比山雞個頭大,通體藍綠色,尾羽呈扇形,傳說孔雀愛美,見到美麗的人會展開尾羽,世人稱之為開屏。此物並非本國所有,我有幸見過一次。」

不是晉國所有又能見到,果然如銀子來所說是皇親國戚啊。

季恆問道「跟山雞差不多,那孔雀有山雞好吃嗎」

鄭婉噗嗤一笑,「孔雀自古被稱為神鳥,引為祥瑞。我想,沒人會想到要吃它。你上過學,學裡那麼早便教樂府詩」

季恆吐吐舌頭,「我認字所學全是姐姐教的,她在鎮上的學堂幫忙。家道中落前我們家算書香門第,爹娘全是飽讀詩書之人,後來家門變故,隻剩下我們姐妹二人。姐姐說了,縱女兒身不能科舉無法出仕,也要會寫會念,方不墜季家家聲。」

說到家門變故,季恆毫無哀戚之色,鄭婉不免又是意外。

季恆打小會看人臉色,見鄭婉表情便知她心裡所想,解釋道「四年前,有歹徒來我家行凶,從那之後我記不得以前的事,大夫說我得的是離魂症。不必為我難過,記不起來便記不起來,往後的事我記得就好。呶,漂亮羽毛給你一根,願你如願飛翔。」

陽光下,季恆麵帶笑容,雙目燁燁生輝,念及她抓雞時那般全情投入,罵人時意氣風發,鄭婉覺得她神氣鮮活極了,不覺為她的笑容感染,也露出幾分由衷笑意。她生平所見珍寶無數,無一物像季小姑娘給她的那樣叫她歡喜,無論是石刀還是羽毛。

鄭婉鄭重接過,道「承你吉言。」

待叫花山雞烤好,季恆拍開泥封,夾雜著絲絲竹葉清香的雞肉香氣順著縫隙四散開來,銀子來在她肩頭跳上跳下,連鄭婉都道好香。

一道黑光陡然砸向季恆,與此同時,一團黃影從她們身後的大樹上激越而下,直朝叫花山雞襲來。

銀子來騰空而起一腳踢飛暗器,眼看黃影化作一隻鬆鼠張開前爪捧住叫花山雞。

一截樹藤從鄭婉指尖飛出。

「吱」

下一瞬,鬆鼠被樹藤箍住脖子,牢牢釘在樹乾上,嘰嘰喳喳拚命掙紮。

而它試圖染指的叫花山雞仍在原處,紋絲不動。

變故發生得極快,季恆甚至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一切已塵埃落定。她隻來得及見到鄭婉指尖一抹一閃而逝的青色光芒。

鄭婉對她詫異的目光亦感驚訝,在她看來,季恆不該看到她動用法術才對。當然,最讓她驚訝的要數那隻看起來萌萌的毫無殺傷力的狗,竟比她更早發現危機,更快反應。作為普通人和普通狗,絕不該有如此迅捷的動作。

短暫的驚嘆過後,季恆並未對鄭婉射出的樹藤發出疑問,反倒是先看向那隻偷雞不成的鬆鼠,端詳片刻後覺得它無法掙脫樹藤後才罵道「敢偷你季爺爺的雞,賊膽包天。還以為是隻黃鼠狼,結果是鬆鼠。怎麼這隻鬆鼠那麼肥。」

鄭婉啼笑皆非,上前觀察一會兒後道「此地靈氣濃鬱,應當是隻受天地庇蔭的低階妖獸。」

「真有妖獸啊。」季恆不驚反笑,「我以為妖獸會說話。」

鄭婉看她一眼,「低階妖獸罷了,尚未開啟靈智。我想你殺的山雞應該也是妖獸,烤過後靈氣散發,加上肉香,吸引了這隻鬆鼠。」

「什麼,鬆鼠還吃肉,我以為鬆鼠吃的是堅果和菌子。」

「許是妖獸有所不同。」鄭婉接觸妖獸寥寥,學會法術以來,這道「牽藤」是她第一次運用靈力實戰,一擊即中,即便是低階妖獸也令她驚喜。不過她素來不是喜形於色之人,季恆與小黑狗身上又頗多神秘之處,故而越發內斂。

鄭婉在旁,銀子來不欲多生事端便沒有說話,叼著鬆鼠砸來的鬆果,也就是那道黑光,到季恆跟前。

季恆拿起鬆果,顛了一顛,問道「鬆鼠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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