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長生碗: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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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身穿黃衣的少女約莫十六七歲,站在姻緣橋旁對著河邊上喊:「小姐!」

放了花燈的女子慢慢抬頭朝對方看過去,露在麵具下的半張臉勾起了笑容,她伸手招了招水,將花燈推遠。

河上的花燈很多,蓮花造型的燈裡放了一截小蠟燭,蠟燭旁邊還有紙,裡麵可以寫一些給月老看到的話,若有人的花燈被月老選中,那個願望便能實現了。

「月老啊,您一定要挑到我的花燈,之孝哥哥考了兩次了,再考不上,他如何與我爹爹提親吶,若您能幫他高中,我每年都來這兒給您敬香。」女子說完,咬著下唇提了裙子往岸上走,接下來又是排在後麵的女子擠過去。

等人上了岸,走上正路了,黃衣少女才湊過去,拿了絲帕給對方擦手:「小姐,天色不早,咱們回府吧。」

女子點頭,拉著丫鬟說:「思鵑,明日你陪我去找張大伯吧。」

名叫思鵑的丫鬟有些為難,抿了抿嘴說:「小姐,我覺得在張公子高中之前,您還是別去找張大伯了,老爺每回知道都不高興。」

女子道:「之孝哥哥入京去了,張大伯年歲又大,我怎麼能不幫著照顧?」

思鵑嘆了口氣:「您可是陳府二小姐,咱們老爺在這一片多有聲望,想娶您過門的人多了,可偏偏……」

「思鵑!」女子麵具下杏眸瞪了丫鬟一眼道:「不許再說這種話,回府。」

「是。」

兩人順著河邊慢慢走,逐漸消失在了姻緣橋燈火通明的這一處。河上的花燈太多,後來者的花燈將前麵的花燈擠翻了些許,娟秀字體寫的高中二字被水打濕,蓮花燈晃了晃,最終還是沉入水底。

「今夜的月亮真圓。」沈長釋開口。

他不知何時已經爬到了破寺廟的牆頭,坐在一堆乾枯的草旁邊,單手撐著下巴抬頭瞧著月,說著話心裡有些慌,主要是為了打破那兩個站在一起中間卻像是隔著一條忘川河的黑白無常的尷尬。

說完,他低眸朝薑青訴與單邪看了一眼,兩人沒動,也沒應他。

沈長釋嘆了口氣,慢慢轉身,雙腳架在了牆頭上,手中拿著筆與書,書封上的字被他折了起來,筆尖在紙上落下。

「這已經是白訴訴與黑霸王兩人第六次爭吵了,大家閨秀出身名門的小姐,始終受不了山野男人的直來直往。白訴訴臉色難看,眼圈都紅了,柳葉彎眉微微皺著,櫻桃小口抿緊,時不時朝黑霸王瞧去,心想的是:這粗男人,也不哄我!」

「無常大人!」鍾留的聲音有些喘,將這詭異的氛圍給打破。

沈長釋剛寫到黑霸王不會哄人,強行把白訴訴給提上了床,褪了褲子準備行事,聽見這聲音立刻將書筆收了起來,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不過在看向單邪的時候,發現薑青訴居然盯著他。

沈長釋眨巴眨巴眼睛,薑青訴挑眉:「寫書?」

沈長釋從圍牆上跳下來,搖頭:「沒,我看陰陽冊呢。」

薑青訴嗤了一聲,顯然不信,這人幾百年在十方殿書閣裡寫的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也不少了,光是她來的這幾年,仕女春宮圖當著她的麵就畫了二十多幅,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鍾留踏著輕功過來了,雙手撐著膝蓋吐了口氣後才開口:「無常大人!我剛才把一個男人給撞死了!」

沈長釋抖了抖袖子:「乖乖,你這麼大力氣呢?」

單邪朝他瞥了一眼,沈長釋不敢多嘴,薑青訴道:「世人性命皆有定數,那可是個將死之人?」

「是!印堂發黑,有魂魄離體之召,當是將死之人。」鍾留說完這話,撇了撇嘴:「可……可我如何能撞死人?無常大人說過,我手上不出命案的!」

薑青訴朝單邪瞧過去,問:「這是何意?」

單邪道:「鍾留乃我在陽間留的鬼使,有捉鬼降妖的本事,雖是活人,但也是死人,所以他殺不了人。」

薑青訴不懂,朝沈長釋看過去,沈長釋想解釋來著,話都到嘴邊了,瞥見單邪的眼神,立刻吞了回去,無常大人一定是嫌他煩不想聽他的聲音了。

鍾留道:「也就是我雖能殺鬼,但不能殺人,無常大人保我在人間無數歲月,不過也與人間的生老病死無緣,就算我手執利刃刺人月匈膛,利刃也會化為無形,那人分毫不傷。」

薑青訴這回算是懂了:「也就是鍾留撞不死人,那那人是怎麼死的?」

「我查了,身上沒有傷口,而且正值壯年,唯一有問題的就是心肺不太好,若有人氣他惱他,他氣急攻心也容易暴斃,我不過才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照理來說,不應當。」鍾留說完,朝單邪看過去:「無常大人,這……這是不是出事兒了?」

單邪問沈長釋:「陰陽冊上可有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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