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長生碗:十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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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張老漢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兒,但長年做體力活,身體始終比何王氏要好上許多。拚著受傷,他將刀從何王氏的手中搶過來,反握在自己的手裡,刀尖對著何王氏。

何王氏的手腕被對方掐得發青,她捂著自己的手腕,看向那筆直對向自己的刀,她抿了抿嘴,心中充滿了慌張與害怕。

往後退了幾步,何王氏開口:「張生!你……你要乾什麼?!」

張老漢看著自己手中的刀,胳膊上的血還在順著手肘往下滴落,地麵已經紅了一片,他的手也在發抖,看著何王氏驚恐的臉,張老漢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先是將刀垂下,最後想起了什麼又猛地抬起來對著何王氏。

「你……你要殺我兒子!」張老漢怒道,想到這裡,他的手便不受控地朝何王氏刺過去,何王氏一邊往後退一邊驚叫。

局麵翻轉,薑青訴看著心驚,下意識抓住了身側人的手問:「現在該怎麼辦?!我們要出麵嗎?是救她,還是任由她?!」

「人事不可插手,他們一個心中執念深,一個剛生恨意,即便是其中一個殺了另一個也不為過,隻要沒有鬼魂從中作祟,我們都不能插手。」單邪垂眸看了一眼對方拉著自己的手,然後不動聲色地抽了出來:「且看著吧,要不了一炷香就可見分曉了。」

「何止一炷香?都不要一盞茶!」薑青訴沒注意她與單邪的手究竟有過幾輪來往,腳往地上一跺,開口說:「這都是張之孝的計謀!這是他早早就策劃好了的!他知曉家中長生碗的來歷,他知曉何王氏的所有計劃,他隻是裝作不知,才將一切推到了現在這般地步,我應當猜到,看了那書,我早就該猜到!」

「猜到,你也隻能不作為。」單邪的話音剛落,何王氏就又尖叫了一聲,張老漢的刀還是刺出去了,筆直地對著何王氏的心口。

刀入肉,鮮血淋淋染紅了土地廟的大殿中央,張老漢猛地將手收回來,睜大眼睛驚恐地看向不知何時竄出來的狗。

這狗身形較大,渾身惡臭,看上去像是某個路邊上無人看養的野狗,但他剛才一時激動要殺了何王氏時,野狗從土地像後麵奔跑過來,飛身直接擋住了那一刀,此時刀還筆直地插在他的腹中。

啞狗倒地,何王氏甚至忘了尖叫了,她盯著地上不斷抽搐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的啞狗,瘋了一般地趴在它的身上,伸手托起啞狗的頭,看著啞狗逐漸充血的眼,何王氏再看向張老漢,滿麵都是仇恨。

「你殺了他!你殺了他!我要你死!我要你……」何王氏雙手握著插在啞狗身上的刀,正要□□解決張老漢時,猛然想起了什麼。

一切都還有救,她立刻從袖中拿出黃符,麵對驚慌失措尚且還未離開的張老漢,她隻能拚死一搏。

何王氏轉身跑向還差一點兒就要熄滅的蠟燭,將手中的黃符點燃,在點燃時,躺在地上的啞狗立刻起了反應,方才還虛弱抽搐,此刻卻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般四肢撲騰,身體裡的血也越流越多。除了原本就在它身上的傷口,還有他的口鼻耳,全都開始流血。

張老漢猛地朝何王氏看過去,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麼,何王氏忍著疼,手被燒破了皮也死不放手,雙手托著那燃燒的黃符,雙眼布滿了血絲,麵對著張老漢的方向,她大聲喊出:「張生!」

就在這一剎那,坐倒在地上的張老漢瞬間被一股風給拖了起來,他身體裡的魂魄不安地躁動,薑青訴能看見,從一個他,變成了多個他,每個都是不一樣的顏色,重疊在一起,成了血肉真實的那個人。

與此同時,倒在地上的狗也逐漸起了變化,一股青煙從狗的口中吐出,青煙完全飛出來的時候,狗也徹底失去了意識。

薑青訴看見那股青煙在土地廟中逐漸幻化成了一個人形,長衫偏偏,青絲如雪,他的臉越來越清晰,很年輕,很儒雅,隻是那魂魄之中,沾著人肉的戾氣。

何王氏看見黃符燒盡,握著手中的符灰,立刻轉身朝土地像跑去。

薑青訴猛地回頭,單邪的鎮魂鞭已經抽出,鞭子在空中打了個響鼻,落地的瞬間屋外立刻電閃雷鳴,本來明月當空照的夜裡,因為烏雲壓下,下起了驟雨。

雷鳴過後,何瑄才剛凝聚的魂魄又成了四分五裂,分成了好幾個他,虛弱地趴在地上,睜開的雙眼一眼就看見了單邪,他驚訝,也不知單邪和薑青訴是誰,隻恐懼,似乎已經預料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何王氏的手正要落在土地像上,忽而又一道雷電下來,正好劈在了屋頂,打翻了瓦片,擊中了土地像,將土地像的頭燒得漆黑,瓦片落下,砸在了何王氏的身上,何王氏連忙尖叫,手中的符灰還護得好好的。

她的頭被掉落的瓦片砸破,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屋外的大雨也順著房頂上的大洞灌入,何王氏顫抖地將手貼在了土地像上,手剛張開,大雨便將她手中的符灰沖刷乾淨。

「不!不!夫君!不!!!」她看著自己手中又是血,又是雨,就是沒有符灰,她連忙趴跪在土地像的跟前,雙手抱住了土地像的腿,連連搖頭:「不!為什麼上蒼要這麼對我?!夫君……我本可以救你的夫君!」

她痛哭出聲,在符被大雨沖刷的時候,張老漢的魂魄就回到了他自己的體內了。不過因為畢竟曾魂魄離體,對他這一把年紀的身體來說,就是經歷了一場大病,倒在地上昏迷過去,日後醒來是否還能如往常一樣做生意,已是難說。

新蓋的土地廟才不過幾日,就被雷電劈漏,土地像被燒黑,何王氏痛哭,張老漢也倒地不起,那曾經被何瑄才附身了三年的啞狗早就流血過多身亡,安靜的,唯有三個鬼而已。

薑青訴看著何瑄才,對方還趴在地上,因為這一鞭鎮魂鞭,久久無法站立起來。

「你們……是誰?」何瑄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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