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長生碗:十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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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青訴道:「來帶你去你該去之處的人。」

何瑄才愣了愣:「是……鬼差?」

薑青訴麵不改色:「也可以這麼說。」

何瑄才猛地回頭朝還趴在土地像下哭泣的何王氏,他渾身顫抖,眼眶泛紅:「雲兒……我的雲兒……鬼差大人!此事都因我而起,與雲兒……王雲翠沒有任何關係!你們能否隻抓我?千萬別傷害她!她不過是個普通女人,因為愛我,才會釀成大錯,鬼差大人請網開一麵,饒恕她吧!」

薑青訴微微挑眉,道:「王雲翠是人,我們十方殿隻管鬼的事兒,人與我們無關,她今後是去是留皆看她自己。」

「那就好……」何瑄才立刻鬆了口氣。

薑青訴本想再說人一生做過的事,都在命上累加好了的,等死後地府自會與他們算個總賬,但這話在見到何瑄才落淚的時候,便說不出口了。

何瑄才勉強在地上轉了個身,看向幾乎要哭暈過去的何王氏,心中痛苦,卻也無可奈何:「沒想到我三年多無法開口與你說話,到能開口時,卻又是分別之時,怪隻怪我們命多坎坷,還望來生,能再娶你做我的妻子。」

何瑄才說完這話,薑青訴才清了清嗓子,提示單邪可以拿魂了,卻沒想到自己乾咳了一聲,單邪沒有任何舉動,於是朝對方看過去。

男人月要背挺直,眼睛落在了土地廟頂破陋的大洞處,居然出神了。

薑青訴能看見他眼底倒映出雨水落下的痕跡,但心中更加震驚堂堂十方殿陰司黑無常大人,居然也會有在辦案中走神的時候,而且是案件尾聲。

於是薑青訴伸手拉了一下單邪的袖子:「單大人?」

單邪回神,眨了一下眼睛之後,雙眼又重回了清明,他將鎮魂鞭放回月要間,廣袖一揮,何瑄才的魂魄就化作了一縷青煙收進了他的袖中。

何王氏畢竟被瓦片砸中了腦袋,又傷心過度,還在流血,所以趴在土地像下頭就暈過去了,此刻的土地廟立刻安靜了下來,隻有屋外簌簌的雨聲。

薑青訴看了一眼單邪,心中奇怪,於是問出了口:「單大人方才在想什麼?」

單邪朝她瞥了一眼:「白大人的好奇心過多了。」

薑青訴伸手扌莫了扌莫鼻子,有些沒所謂地聳肩道:「你也不是第一天與我共事了,我的好奇心向來旺盛,若單大人能解我心中所惑,那就更好了。」

安靜了好一會兒,單邪才道:「看天。」

「天?」薑青訴剛問出口,屋外就傳來了沈長釋的聲音。

「無常大人!白大人!」沈長釋連跑帶飄地往土地廟的方向過來,屋外的雨一滴也沒有落在他的身上,等他人進了土地廟,才猛地開口說:「無常大人,白大人,我……我來告訴你們,我看不住張之孝,他往這邊過來了。」

薑青訴朝門外看去,剛好看見了撐傘匆匆跑過來的張之孝距離這裡也隻有百餘步,於是對沈長釋翻了個白眼:「你這告訴與沒告訴有何差別?你們就差前後腳進門了。」

沈長釋嘆了口氣:「我這不是跑過來的中途又去辦事兒了嗎?」

薑青訴伸手指著沈長釋抖了抖,表示這件事情推後再說,看見張之孝褲腳鞋子全濕,跨步走進土地廟中後,那書生的臉上帶著不可置信,又有些激動,見土地廟裡一片混亂場景,率先走到了張老漢的身邊蹲下。

他的手略微有些顫抖,手指貼著張老漢的鼻息下麵,沒一會兒又猛地收回:「這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躺在這兒的是何瑄才……還是那老頭兒?」

他不稱爹,事情到了這一步,也無需再裝下去,直接叫他老頭兒。

此刻的張之孝不再溫和謙卑,臉上掛著的卻是嫌棄與陰狠的表情,他伸手拍了拍褲腿,站起來朝旁邊的啞狗瞥了一眼,伸手捂著鼻子,嘖了一聲:「真臭!」

張之孝本想走,結果看見地上的刀,猶豫了片刻還是撿了起來對著張老漢。

「不管是何瑄才還是誰,總之不能讓你活著,活著……我都不放心。」張之孝喃喃過後,抬起手中的刀正要狠狠地往張老漢的心口刺過去,結果被廟外闖入的人嚇了一跳。

「你乾什麼呢?!」男人瞧見張之孝,心中大驚,又見躺在地上的是張老漢,立刻渾身發冷,他連忙跨入了廟中,張之孝見狀,將刀丟在了地上,狠厲的臉轉瞬成了驚恐:「這位大哥來得剛好!我方才見我爹躺在地上,胳膊還插了一把刀,這才拔起來,你便來了!大哥快行行好,抬我爹去醫館,他還有氣!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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