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戲子魂:十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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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侮辱了許鳳遙和慫恿全城燒死二十三條人命的四人,的確是披著人皮的畜生。

她不知許鳳遙生前經歷過什麼,在這些心早就已經長偏了的人口中,她問不出真正的回答,她所聽到的,都是許鳳遙的惡,這麼一想,薑青訴覺得自己也很可笑。

許鳳遙所經歷的,與她並無不同,她在整個兒大昭國的百姓眼中,留下的也隻有不明真相的惡。

出了城主府,沈長釋跟著她,朗爭意已經被沈長釋收入了書中,等到了地府會放出來,而許鳳遙與鍾留,就在城主府前等著他們倆。

四人回客棧的路上,薑青訴朝許鳳遙看去,他來時還算有些精神,回去卻一副落魄模樣,薑青訴看見他手中握著一樣東西,隻能看見是一塊玉,什麼形狀並不知曉。

仔細想了想自己先前對他的些許不滿,薑青訴嘆了口氣,這人死時也才十九,如今不過二十,她算起來都五十的人了,居然還和小孩子置起氣來了。

許鳳遙年紀輕輕,所受經歷的確讓人於心不忍,此生來人間走一遭,仿若歷劫一般。陣法解除,許鳳遙能投胎轉世,他在這人間地府彌留時間,不過才短短光陰而已,轉念想一想自己,薑青訴覺得她至少還能在十方殿再待個百八十年的。

她與單邪之長久,匆匆一過的許鳳遙,無法比及,如此一想,先前自己帶著偏見的行為,倒是幼稚得可以。

於是薑青訴對著許鳳遙開口:「許公子,先前之事,是我狹隘了。」

「先前?」許鳳遙愣愣地看向她,不解。

薑青訴道:「那幾粒吐在你腳邊的糖葫蘆籽……罷了,沒什麼。」

許鳳遙頓了頓,沒回憶起來,於是頷首:「幾位大人,有件事我瞞了各位,也要抱歉。」

「何事?」薑青訴問。

許鳳遙道:「其實我……並沒有失憶,隻是有些事情不願去想起,故而自欺欺人,裝作不記得,便以為自己真的不記得罷了。」

薑青訴一驚:「你沒有失憶?那滿城人對你的評價你也……」

「我知曉,生前便是如此,死後就更不在乎了,但越假裝自己不在乎,才是越在乎,所以,記得便是記得,想念便是想念,愧疚便是愧疚。」許鳳遙苦笑,沒有那陣法,他恐怕也會因為那一縷執念,彌留不前。

薑青訴渾身一震,卻沒想到一個二十歲的人,卻將她想不穿的事給說穿了。

四人回到了客棧,薑青訴將許鳳遙收回了簪子裡,到了房間門前,沈長釋瞧見薑青訴盯著單邪的房門猶豫,故而拉著鍾留便走。

鍾留問:「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你傻不傻?會不會看眼色?能不能給兩位大人留一點兒談情說愛的空間?!」沈長釋一巴掌拍在了鍾留的後腦勺上,兩個人推開房門便進了房間。

薑青訴看向那兩人關上的房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走到單邪的房門口,抬起的手頓了頓,還是敲了上去。

「進。」裡頭傳來聲音。

薑青訴一步跨入,瞧見了桌上有一串糖葫蘆,於是抿嘴笑了笑,某人就坐在窗戶邊上,薑青訴拿起糖葫蘆朝他走過去,坐在對麵。小桌上還放了一個茶壺和兩盞杯子,她打開看了一眼,杯裡有茶,上好龍井。

「喲,單大人也懂喝茶了?」薑青訴笑了笑。

單邪朝她看了一眼:「找我有事?」

「板著張臉做什麼?我是來告訴你城主府失火,大火熏天,樓閣裡的畫都被燒毀,陣法破除,名兒一早我讓鍾留他們去收拾出許鳳遙的屍骨處,就地埋了,立個碑,他便能投胎了。」薑青訴道。

單邪回:「我知道了。」

薑青訴愣了愣「你不高興?還是說,舍不得那漂亮戲子……」

「白大人。」話被打斷,單邪嘆了口氣,眉心微皺:「玩笑就別再開了。」

薑青訴咬了一口糖葫蘆,想起許鳳遙說的話,是便是,不是便不是,越假裝不在意實則越在意,她越想將此事翻篇,實則越不想真正結束。

想通了,薑青訴道:「單大人晚間與我喝酒的時候,是與我告白心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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