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人鬼書: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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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留花了一日的時間在雲仙城中四處轉悠,專找喝茶聽書的地方坐,雲仙城中剛好也有他鍾家的產業,加上長年在此處紮根的鍾家人告知,蘇裘的生平,他大概扌莫索出來了。

生死簿上雖有記載,卻不夠詳細,百姓口中雖有傳言,又不能盡信,兩者合二為一,才算是將蘇裘給了解得差不多了。

鍾留回來時,薑青訴與單邪正在茶樓中執子對弈,沈長釋隔了三個桌子之外,桌麵上放著瓜子一粒也沒碰,反而低頭非常認真地研究蘇裘的生死簿,一旦找到什麼特別之處便要畫出來,整理清楚了再告訴單邪。

鍾留走近,正好輪到薑青訴落子,她這一局基本等於全軍覆沒,已經回天乏術了,乾脆耍賴,放下棋子不玩兒了,然後問鍾留:「事情問得如何?」

「七七八八。」鍾留道:「蘇裘原本是笛水縣的一名秀才,頗有才學,按照曾經與他接觸過的人說,他必然能鯉魚躍龍門,考到京都去。不過去年秋試中出了點兒問題,他因寫詩辱罵當今皇上,被知府打入牢中關著。」

薑青訴指著一旁的凳子讓他坐,鍾留看了單邪一眼,對方的視線還落在棋局上,表情瞧上去算不上好,沈長釋還離得遠遠的,於是不敢坐,隻搖頭。

薑青訴問:「他生平為人如何?」

「為人倒是很好,聽人說他考上秀才之後便在家中院子裡辦了個小書堂,周圍一些窮人家讀不起書的孩子抽空便可去他院子習字,聽他講書。他性格謙和,從不與人起爭執,與他比鄰而居的老太說他是個性格純良的孩子,不是會寫辱罵皇上詩文之人。」鍾留回。

薑青訴點頭:「詩文在何處?」

「沒有。」鍾留皺眉:「沒人見過詩文,隻是聽人說過這事兒罷了。」

薑青訴皺眉:「將詩文之事說清楚。」

「蘇裘四年前便中了秀才,但卻遲遲沒再去考,直至前年秋天,皇上重新開了女子科考度,又將朝中官員大換血,他才來了興致,去年秋試便去參加了。本因在本地浙州禹城考上舉人,便可入京等待會試,不過正是考舉人之時出了問題,雲仙城中人說,從禹城傳來的消息是,他眼高於頂,驕傲自滿,寫詩暗諷兩年前襄親王連帶幾十大臣數百條人命之事,罵皇上昏庸,所以剝奪了秀才之名,關入大牢了。」鍾留回。

薑青訴微微挑眉:「或許是栽贓誣陷?」

「許多人都這麼說,但官大於民,蘇裘不是富賈子弟,也是沒轍。」鍾留回。

薑青訴皺眉又問:「去年秋天關入牢中,這都過了有半年了,怎麼不見發落?」

鍾留說:「沒有發落,故而才更像是栽贓嫁禍,知府不敢將此事聲張,所以關他致死,聽人說,他是十日前病死在牢中的。」

「滿腔誌氣無處發,又受了冤枉入獄,病死牢中……難怪死後戾氣這麼重,居然開始想方設法害命了。」薑青訴問:「昨日死的人,查出來了嗎?」

「也查了,昨日死者是雲仙城中賈員外的公子,為人囂張跋扈,調戲良家婦女,他曾因為看中了一個大夫的女兒,餵家丁喝□□,扔到了大夫門前說大夫賣假藥,眼看家丁毒死,害大夫氣急攻心而亡,那女兒賣身葬父,入他府中成了婢女……後來被打死了。」鍾留道。

「十足的惡人。」薑青訴單手撐著下巴,手指輕輕敲著臉頰,她看向單邪,對方就坐在椅子上不說話,目光依舊看著棋盤,薑青訴問他:「單大人,你的案子,你如何看?」

「你都問得差不多了,還要我發表什麼意見?」單邪抬眸朝薑青訴看過去。

薑青訴頓了頓,咧嘴朝他笑著說:「我這不是習慣了嗎?也算幫你忙了,省得你費口舌,不用謝。」

鍾留頓時覺得一陣寒意爬上了背,也就隻有白大人敢在無常大人這樣的臉色下開玩笑。

單邪道:「你說蘇裘十日前才死?」

「是。」鍾留回。

薑青訴問:「有問題?」

「十日內,如何研究此殺人毀魂的方法?」單邪學著薑青訴單手撐下巴,問鍾留:「給你十年,你能想得到嗎?」

「……我,我想不到。」他現在用的捉鬼降妖的陣法都是以前祖上傳下來的,能全都學會已然不容易,還要自創?而且時間太短,不過十年,如何創得了?

薑青訴一愣:「你是說,他背後有人在幫?」

「許多事都有蹊蹺,這麼多案子下來,哪一樣不是背後有人在幫?不光是你來十方殿,在你到十方殿前,便有許多案子少了這關鍵的線索。」單邪道:「我曾讓鍾留查過,不過不管是一年,還是十年,哪怕是一百年,他也查不出背後的蹊蹺。」

鍾留臉色一白,立刻道:「是我無能。」

「不是無能,而是年輕。」單邪將自己的黑子與薑青訴的白子換了一邊,然後自己執著白棋落在了棋局上,給了薑青訴一個眼神,薑青訴的臉上立刻掛上了笑,如此便是單邪身處險境,她的局勢一片大好。

「深知十方殿之事。」單邪落下一子,薑青訴緊跟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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