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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公主正在歇息,隻怕是——」
迢迢的聲音有些刻意地揚高了,幾乎像是在故意提醒他們。
而門外, 迢迢一身婢女服, 跪在龍袍男人的腳邊, 瑟瑟發抖。
「隻怕是不方便麵見天顏!」這後半句, 她幾乎是緊貼著地麵顫聲說出。
她知道公主此刻並不是一個人在裡麵,早在之前, 她便看到了有一道紅衣身影悄然地潛入,迢迢見過謝玉京許多麵, 她哪裡認不出來就是太子殿下。
彼時她心裡震驚慌亂, 不敢相信竟然會有這樣的事,在門外躊躇了好半天,聽到似乎情況不妙剛想闖進去,便有一陣臉紅心跳的聲音傳出,須臾,那低低響起,婉轉吟哦的女聲, 她聽出了正是她們公主……
迢迢懸著的心放了下去, 一張臉徒然紅了個透。可不過片刻,緩過了那股震驚, 迢迢便提著宮燈靜靜守在了門口。以防有什麼意外發生, 她不覺得公主做的哪裡不對, 其實隻要公主幸福快樂, 她便心滿意足了。
公主不論做什麼決定她都會支持。
謝玉京撩開她汗濕的發,「好,你可真好, 」貼在她耳邊咬牙切齒,「趕完兒子的場,再趕老子的是嗎?」
容鳳笙壓低聲音道。「我也不知謝絮怎麼會突然來了,並非是我讓他來的,你相信我好嗎?遺奴,你信我,」
謝玉京的嘴角緩緩地揚起一抹笑,這與他冰冷的眉眼,產生了一絲割裂感,一股戰栗緩緩地攀上了脊椎,她一咬牙,飛快道,
「算我求你了,今後不論什麼我都應你,你先避一避,好嗎?」
她胡亂地親口勿他的唇角,卻被他捏住了下巴,仔細地端詳著。謝玉京想從這張美麗了許多年、占據了他心髒多年的臉龐上看出半分的虛情假意,眯起的眼眸中,折射出的光彩晦暗,那種陰涼與嗜血,幾乎讓她的呼吸凍結。
「我已經忍了很多次,忍了很久了,我忍不下去了。」他輕聲說,容鳳笙的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外間,男人寬大的手掌抬起。
他一個眼神,旁邊便有羽林衛將迢迢捂住嘴拖了下去。
手掌一用力,門扇猛地往兩邊打開,頓時,夜風吹得他袖袍翻飛,衣襟袖角處的龍紋起伏如同活了過來般,震懾心魄的威嚴。
靴子砸過地麵的聲音響起,一步一步走得有力。
容鳳笙瞬間繃緊了神經,汗燥的身體亦是敏感萬分,惹得少年伏在她的鎖骨,沉沉地喘出一口氣。
方才他用了極大力氣,帶著磅礴的怒氣與狂亂,容鳳笙的眼角還是激紅的,卻因為心底的愧意,始終咬緊了嘴唇強忍著,幾乎咬出了血,可又矛盾地感受到了極致的快感。
謝玉京往帳外望了一眼,俯身舔去她唇角的淩亂血漬,
「父皇,進來了。」
她迷茫的眼裡徒然劃過一絲驚栗。
他猛地一聲悶哼,與她十指死死交扣。容鳳笙揚起脖頸差點忍不住,又猛地捂住了唇。
逼仄的空間內仍舊可以感受到他的視線,強烈得像是要將她融化那般,
她從那種滅頂般的暈眩之中緩了過來,無聲喃喃,「不,不能……被看到了就完了……」
謝玉京卻是按緊了她,像是按住砧板上的魚肉那般,不讓她掙脫。
容鳳笙雙眼大睜,欲要大口喘息,卻被他凶狠地堵住了唇舌,窒息緊迫地追逐糾纏著。
她眼裡倒影著他的麵容,卻見少年眉眼間帶著一絲恨意與瘋狂。她動彈不得,忽地見他勾唇,情欲喑啞之中竟是一絲凶狠,
「那就讓他看到好了。」
容鳳笙死死地盯著他,手指掐進他的背。
頓時,一股風卷過,帷幔緩緩飄動,隱約可見被子之下起伏的輪廓。
噠、噠、噠,那人的腳步聲愈發逼近了。
最後一刻,謝玉京衣袍一卷,翻身下去了,容鳳笙連忙將被子一卷,腦海中卻揮之不去,遺奴最後的那個眼神,讓她的心髒泛起一陣淡淡的刺痛。
不過還是得先解決眼前的局麵……「陛下,是陛下來了麼……」容鳳笙拿起褻衣往身上套著,
「陛下!請止步!」
謝絮的腳步停在了帳子外。
可那也隻是瞬間的停滯,他的手猛地掀開了簾子,便見一雙眼眸慌亂無措地望了過來。
他登時怔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