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番外三（1 / 2）
初二一大早, 鄒靈雨便早起梳洗。
幸虧淩曄後來沒有鬧得太過，否則鄒靈雨怕是又得睡到日上三竿。
初二回娘家，得回長靖侯府呢, 若是起晚了, 到時去得晚了, 還不知要被人怎麼想。
隻是起得早歸早, 鄒靈雨坐在妝台前，還是忍不住幽幽地嘆了口氣。
她稍仰起脖頸, 用脂粉蓋去頸上未消的紅印子。
如若隻有一個那還好說，含糊說是蟲子咬的也就無是了，奈何她這模樣，說是蟲子咬的, 隻怕都沒人信。
「蟲子」本人伸手沾了小瓷瓶裡的水粉, 抹在鄒靈雨耳後, 指尖向下。
淩曄的嗓音就在耳邊傳來, 「還有這兒……」
明明淩曄是以指腹塗抹的，鄒靈雨還是覺得像被他用指甲輕輕刮過。
即便此刻他手已挪走，被淩曄指尖劃過的地方麻麻癢癢，就像竄出了小火苗在燒灼。
鄒靈雨想伸手將那異樣感給揉掉，又怕弄掉淩曄給她上的粉，進退兩難。
她抬首對他說：「哪兒還有，你指給我看就是了, 我自己塗嘛。」
語氣有些小埋怨, 也不想想這些都是誰留下的, 最終竟還得她自己來收尾。
鄒靈雨語調輕軟微揚，在撒嬌或是哀求他阻止繼續某些行為時，她聲音就會異常甜膩。
淩曄聽得心中微動, 俯身隔著她披在身後的長發，輕點了她後頸，問她：「這處也有的話，你看不見，要如何抹？」
鄒靈雨呆了一下，「竟連那兒也有的嗎？」
她回想昨夜，淩曄似乎並沒有碰到那裡啊……
鄒靈雨的長發被淩曄執起，在其上落下一口勿。
沒有肌膚接觸，而是口勿在發絲上。
鄒靈雨從鏡中瞧見，不免有些難為情。
淩曄睜眼，從鏡裡與鄒靈雨對視，嘴角微勾。
瞧見他那個表情，鄒靈雨心下咯噔，她猜測，接下來淩曄要說的，許不會是什麼正經事。
一如她所想。
淩曄笑著同鄒靈雨說：「沒有的話，現在留一個，不就有了嗎？」
她就知道！
鄒靈雨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把長發從他手中抽回來，不肯搭理他。
她對自己體質如此頗有些無奈，偏生眼下除了遮掩以外，著實也沒其他更好的處置方式。
想到這兒，她不由從鏡裡去瞧淩曄頸項。
他頸子光潔一片，這大冬天的，寢衣仍然穿得隨意，微微露出鎖骨。
上頭別說牙印了，半點痕跡都無。
鄒靈雨鬱悶。
淩曄喜歡逗她說話，可有時候鄒靈雨並不是那麼想開口，每每想說些什麼，溢出的就是連她自己也覺陌生害羞的聲音，不敢相信是出自自己之口。
每當她出聲，哪怕是喊著淩曄名字、讓他別再繼續，得來的都隻是反向的效果，鄒靈雨乾脆就咬唇噤聲。
可淩曄總是會尋到法子逗她。
他會以舌挑開被她咬住的唇，還會在她耳畔胡言亂語，就為了激她說話。
鄒靈雨被他弄得滿麵羞紅，氣憤之餘仰首咬了他一口，以示泄憤。
位置恰好就在淩曄喉結周圍。
咬下時淩曄僵住，確實是停了動作，鄒靈雨還大鬆口氣，慶幸自己總算有不開口說話也能製止他的辦法了。
還來不及高興，淩曄接下來就跟沒了箝製的野獸那般，遠比之前都要更為瘋狂，也才有鄒靈雨後來實在起不來身的情況。
鄒靈雨那眼神所看的方向和表情，淩曄一瞧就知她在想什麼。
「我皮膚可沒你嬌氣，你就是咬得再用力，這會兒早就消得七七八八，何況你那力道……跟牙沒長齊的奶貓似的，咬人殺傷力實在不夠。」
在這一刻，鄒靈雨隱約能夠明白，為何淩曄包了銅錢的餃子會刻意拉出像貓耳那樣的造型。
這感情是把她當奶貓來看待呢？
鄒靈雨輕哼一聲，淩曄則取了木梳為她梳發，邊梳邊哄她，「那不然你現要咬一口也成，咱們兩半斤八兩，到長靖侯府那會兒也應還未消下才是，如何？」
對這提議，鄒靈雨隻回他兩個字：「幼稚。」
她才不乾呢！
鬧脾氣歸鬧脾氣，最終她還是讓淩曄前後都幫看過，確定紅痕已完全被遮掩了去後，這才準備出門。
鄒靈雨麵皮薄，饒是對甜雪和問楓這兩個跟了她多年的丫鬟，她也沒法當著她倆的麵問何處還有紅印。
甜雪哪怕懵懵懂懂不知，鄒靈雨自己也過不去，就更別提機靈的問楓了，她肯定明白那是什麼。
與其要忍受那種尷尬，鄒靈雨還不如直接問淩曄比較快，就是得冒著他又會逗她的可能性就是。
但淩曄卻是個極有分寸之人。
這回是真的認認真真幫鄒靈雨瞧過，點頭同她說：「都遮得差不多了。」
還伸手替她將塗過的位置抹勻，惹得鄒靈雨覺得癢，又往後縮了下。
淩曄瞧了她一眼，笑她：「碰過這麼多次了，總不是還覺得不習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