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番外四(1 / 2)
鄒靈晨她們姐妹已經迎向鄒靈雨, 向迎也興奮萬分地去同淩曄問好。
經過上回調查北山兵器一事,向迎覺得自己與淩曄也算共事過了,每每碰上他那些朋友總得吹噓一番。
可實際到淩曄麵前, 向迎輕咳一聲, 還是學著一旁的鄒騰輝規規矩矩抱拳行禮。
侯夫人見到鄒靈雨,滿臉歡欣地就要去攬她入懷, 一見丈夫步子慢了下來, 還似心疾難受的模樣壓著心口, 不由唬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哪裡疼?」
天冷或雨季,長靖侯舊傷是會隱隱作痛, 但心疾什麼的,侯夫人可未曾聽過啊。
長靖侯擺了擺手, 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末了還是嘆了長長的一口氣, 在自家夫人耳邊道出事實。
侯夫人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真相竟是這樣的,本來一臉擔心, 越聽麵色越復雜,又覺得好笑。
她無奈嘆道:「你啊, 晨姐兒和雨姐兒她們同夫婿恩愛,那是好事, 你難不成希望看他們相敬如賓, 像在作戲似的歸來?還是說, 天天吵得不可開交才滿意嗎?」
長靖侯想了下那情景, 當即大怒:「豈有此理!」
他的女兒們這樣乖巧惹人疼, 誰敢虧待了?
「那不就得了?何況曦姐兒還未出嫁呢,起碼還有一個女兒日日都在身邊不是?」
何止還未出嫁,根本是連相看的人選都未有著落, 侯夫人一想到此事心中就憂愁起來。
聽發妻這番說詞,長靖侯才算勉強接受這個事實。
他重新振作起精神,與侯夫人一道去迎他們進屋。
見過禮後,淩曄走著走著,卻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哦」了聲。
幾人看向他,就連鄒靈雨心也提了起來,不知他是怎麼個突發奇想。
畢竟滿打滿算,今日好像是淩曄頭一回踏進侯府,也是第一次見全長靖侯府所有人。
鄒靈雨想到淩曄平日那我行我素的性子,稍稍有些緊張。
也不知是猜到鄒靈雨想法還是眼角餘光瞥見她擔憂的麵容,淩曄對她安撫一笑。
淩夜嘴角勾了勾,笑起來漫不經心的,鄒靈雨瞧了,心中略略忐忑。
隻聽淩曄開口同長靖侯說道:「小婿是想說,大夫說我大病初愈,尚不好飲酒,恰好我新得了些西域那兒過來的果酒,聽聞嶽父好酒,不知對這果酒可有興趣否?」
長靖侯一聽,眼睛都亮了,什麼堵心事全給拋在一旁,看淩曄的眼神都像會發光。
「有!有興趣得很!」
聲音之宏亮,喊出來後大抵也察覺自己略有些失態,被侯夫人以手肘撞了幾下,忙輕咳幾聲,再溫聲對淩曄道:「什麼酒若小公爺喝不得,盡管送到侯府來!」
「那有什麼問題?實不相瞞小婿今日就將這果酒帶來了,待會兒嶽父自可嘗個新鮮,就是──還喊小婿『小公爺』,就有點生疏了吧?」
長靖侯越聽越高興,紅光滿麵,當即點頭,「淩女婿、淩女婿「地喊了起來。
向迎都傻了,看著淩曄的目光越顯欽佩,他說:「我還沒被嶽父喊過女婿呢!」
傻了的人不隻他一個,鄒靈雨還趁機低聲問淩曄,「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淩曄答非所問,「正式見麵,總得給嶽父嶽母留個好印象。」
轉瞬又與長靖侯開始聊起酒來,一眨眼的工夫,翁婿兩人就親近許多,鄒靈雨實乃嘆為觀止。
這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才是真父子呢!
鄒靈雨看得又覺有些稀奇,原來淩曄在長輩麵前態度正常的話,會是這個樣的。
要跟人保持什麼關係,真的全憑淩曄自己願不願意而已,沒三兩下功夫,長靖侯就已被他哄得服服帖帖,向迎都在琢磨等下要找時間找淩曄討教討教才好。
鄒靈雨和鄒靈晨互望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笑意。
一家人一起用過膳,男的留下與長靖侯一同再飲酒,淩曄以茶代酒,喝得爽快,長靖侯也根本不管他杯裡是茶是酒,同他聊得歡快。
向迎聽了幾耳朵,又有淩曄對他使眼色,他本就不是個笨的,立即抓住長靖侯感興趣的話題,說哪家的酒樓菜色滋味平平無奇,上的酒卻是一絕,果然立即引得長靖侯約了他改日一道去,也順利得了「向女婿」這樣的稱呼。
唯有鄒騰輝默默飲酒,麵上都紅了仍不發一語,等到被人發現時才知他已醉得不省人事,隻知道一個勁兒地繼續倒酒喝,長靖侯忙讓人將他扶回房裡歇著。
侯夫人和鄒家三姐妹則是到花廳聊著,唯獨沒有胡娘子。
知道胡娘子不在後,鄒靈雨簡直鬆了口氣。
看到她麵色,鄒靈曦沒忍住笑了出來,「姨母沒過來,二姐姐放鬆多了吧?」
鄒靈雨麵色有些尷尬,不曉得當應是還是不是,隻好笑笑看她,井不說話。
侯夫人自己也笑了,她說:「都是自家人,雨姐兒你也不用掩飾內心想法,你姨母她雖是我庶妹,卻是個目光短淺的,讓你看笑話了。」
她們會這樣說是有原因的,方才用午膳也算是家宴,胡娘子自也在座。
鄒靈雨本以為她見了自己許是又要像從前那樣尋她麻煩,誰料飯桌上,胡娘子卻是麵帶笑容,一個勁兒地問自己特別想吃什麼,就要替她夾過來,讓鄒靈雨是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