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番外六（2 / 2）
要是調料放錯了，那可就太丟人了。
不過鄒靈雨覺得自己煮的麵也僅是普通能入口而已，說滋味好都是淩曄抬舉了的，府中廚子的手藝要比她不知好上多少。
誰料，淩曄竟還追問她，「既然你嘗過，那你說說，是何滋味？」
鄒靈雨愣住，突然問起味道，要詳細說來倒有些難度。
她尚在思考，淩曄卻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唇，笑得那是不懷好意。
淩曄的提議總是不大正經，當然，這回也是。
他說：「不如親自嘗嘗，能更好回憶起來？」
存了滿滿逗弄鄒靈雨的心思。
淩曄預想的鄒靈雨反應大略是嗔他一眼，語氣還會帶點小小抱怨。
每當鄒靈雨做出那樣姿態時，他就更想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然而今日他卻沒等來那樣的結果。
鄒靈雨緩緩往他靠近，將唇湊上，淩曄嘴角笑意僵住。
而鄒靈雨也不單單隻是將唇瓣貼上而已，她竟是真的一點一點，笨拙地在「嘗」。
外頭結束以後，她還試探將舌探入。
閉著的眼長睫顫顫，卻還是沒有退開，仍在持續往前。
淩曄是真沒想到鄒靈雨會真的過來。
她主動的時候少，更多時候還得他催，催了還不一定有用。
鄒靈雨茫然地亂闖，淩曄親自去尋她，為她領路，耐心引導。
唇分時，鄒靈雨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坐到淩曄腿上去，他雙手還扶著自己，否則她怕不是連站都沒能站穩。
他們鼻尖抵著鼻尖，鄒靈雨半垂下變得水漉漉的眸子，彼此呼出的氣息溫熱交纏。
淩曄低聲問她，「怎麼樣？回憶起來沒有？」
鄒靈雨用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努力拚湊出詞匯。
她哼哼唧唧地，小聲斷斷續續說：「是……清甜的味兒……」
到底是不是清甜她也沒法判斷了。
湯頭有著蔬菜的鮮甜和微微蛋香，用一句「清甜」來充當給淩曄的回復，那應也是夠了──橫豎他目的已經達到，就算鄒靈雨睜眼說瞎話喊了一句「是辣的」，淩曄或許都會點頭贊同。
鄒靈雨頓了下，也不排除或許還會有讓她再嘗一次的可能。
平日鄒靈雨興許會說他幾句，但今日是特別的，她也就縱著淩曄。
淩曄又啄了鄒靈雨一口，對她說：「結果被你搶先一步。」
鄒靈雨生辰那時，他本也想給鄒靈雨親自煮一碗長壽麵的，誰料這點子卻是讓鄒靈雨在他生辰時先用了。
聞言，鄒靈雨毫不猶豫地笑言：「有什麼關係？往後還有很多年都有機會的嘛。」
她說得自然，淩曄抿了下嘴角。
這話的意思，相當於許諾了往後每一個日日夜夜。
許諾他們在彼此每一年生辰，對方都會陪伴在側，不離不棄。
淩曄攬著鄒靈雨的手收緊。
曾經他以為，人活在世上，沒有誰離不了誰，就不能繼續活著。
可現在他卻不確定了。
他甚至不敢去想，若閔國公夫人沒給他定下這門親事，那他跟鄒靈雨可有能碰上的機會？
發覺淩曄沉默得不太尋常，鄒靈雨捧起他臉，問：「在想什麼？」
也不知是何原因，淩曄起先並沒有要同鄒靈雨訴說的意思，可望進她那雙純真關切的眼裡，淩曄還是娓娓道出因由。
「在想我倆要是沒定下婚約，可還能碰見？」
鄒靈雨是真意外了，沒想過淩曄竟會想這種問題。
但她想也不想便答道：「那肯定會的嘛。如果時局未變，依我們倆母親的交情，幼年時相識就是青梅竹馬啦。」
這倒挺有道理的。
淩曄繼續問：「若時局如我們經歷的那般呢？」
他們一個在戰場殺敵，一個在京中小心翼翼當個大家閨秀，安能有碰上的一日？
豈料這回鄒靈雨依舊答得乾脆，「那肯定是能的啊！」
「嗯？」
淩曄看向笑臉盈盈的鄒靈雨，聽她隨口就來，「別忘了，我們的溫泉莊子挨在一處，我也曾因車夫走錯路，到你莊子上避過雨，類似的機會隻要常往莊子跑，總有碰上的時候。」
興許初次見麵，她對他印象可能會不太好。
但隻要相處久了，就能知道對方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鄒靈雨鄭重去口勿他，不像剛才的那樣深入，淺淺相觸即止。
她對他說：「生辰快樂。」
望你往後無憂，一世安好，歲歲平安。
這是鄒靈雨想給淩曄的祝福。
曾經對這門親事忐忑過，嫁過來後不是沒有摩擦，但，若讓鄒靈雨選擇一次，她也仍會點頭應下，再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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