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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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18

許景昕的分析一直徘徊在周珩心裡,直到她下了車,心不在焉的往公寓走,這一路上她仍在反復思考著。

麵具人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設這個局,將她拉入漩渦?

她不懂,實在不懂。

如果隻是為了陷害她,這件事並不難,沒必要這麼迂回,更沒必要接觸她,說他們是親人。

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他隻要在暗處設局,以他的本事,恐怕她到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應該不是為了陷害她。

他們無冤無仇,這根本不合理。

就在這時,許景昕的話又一次跳了出來。

——當然,最終調查結果,他們會證明你的清白。

——這就是我剛才說的,你會很麻煩。

是啊,她是清白的,就算警方再怎麼懷疑,如何調查,到最後也不可能找到直接指向她的證據。

除非真能抓到她購買毒品,並且有證據證明,她曾經碰過米紅和許景楓的私人物品,或者曾親手將毒品交給他們二人,否則就無法定她的罪。

當然,或許麵具人也沒想過要做到這一步。

他的最終目的,可能就像許景昕分析的那樣,隻是為了將她拉進這場麻煩中?

可是,為什麼呢?

周珩邊想邊走出電梯,剛要抬頭,這時就聽到有人叫她:「阿珩。」

周珩腳下倏地停了,詫異的看過去,隻見許景燁淺笑著站在門口,好像已經等了她許久。

周珩晃了下神,走上前問:「怎麼突然過來了,也沒跟我說一聲。」

許景燁說:「我剛才也被叫去警局問話,聽說你先離開了,我想你應該會回來,一時沖動就跑來了。電話麼,我給你打了,你沒接。」

周珩拿起手機看了眼,還真的有一通許景燁的未接來電。

「抱歉,我靜音了,先進來吧。」周珩邊說邊用指紋打開密碼鎖。

等她和許景燁一前一後進了屋,趁著周珩找拖鞋的功夫,又聽許景燁問:「你怎麼比我回來還晚?」

周珩隨口說道:「我在警局碰到老三了,回來的路上因為聊了幾句景楓的案子,就讓袁洋開慢點,耽誤了一點時間。」

這話落地,周珩便拐進廚房,洗了手問:「你要喝什麼?」

「咖啡吧。」許景燁順其自然的說道,隻是話音剛落,就見周珩的手已經放在茶葉桶上,便又笑著改口:「茶也不錯。」

周珩卻將手收回來,改去拿磨好的咖啡豆粉。

兩人瞬間都沒了話,隻能聽到許景燁洗手時的嘩嘩流水聲,以及咖啡機的轟轟聲。

直到周珩將做好的黑咖啡放在案台上,又給自己倒了杯白水,將沉默打破:「你有沒有看到景楓的屍檢報告?」

「看到了。」許景燁剛要端起咖啡,動作又停了,隨即抬眼,「說實話,和他鬥了這麼久,我從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結束。現在因為這件事,爸爸也病倒了,集團裡眾說紛紜,各位老總心思各異,一個個都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其實像是長豐這樣的集團公司,看似樹大根深,問題也是早就紮根的。

而且興盛和衰敗本就是一對孿生兄弟,人心穩固時,一切都很好,人心若是浮動,再有人從中推波助瀾,那麼問題也是分分鍾暴露。

這也就是為什麼,有時候會見到這樣的新聞,曾經家喻戶曉的商業帝國,說倒就倒,好像豆腐一樣脆弱。其實問題早就在了,內裡腐化也非一兩日,隻不過光鮮的外表暫時充當了屏障,遮住了看客的眼。

周珩品著許景燁的話,又想了想他突然跑過來的用意,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你來我這兒,隻是為了看我麼?景燁,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許景燁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後,這樣說道:「在來的路上,我和我的律師通了電話。下一次警局再叫你去問話,我希望能有律師陪你一起去。」

周珩怔了怔,卻並不十分驚訝,畢竟已經有了許景昕的一番分析打預防針。

周珩隻問:「你的律師是怎麼說的?」

許景燁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正在措辭,隔了幾秒才道:「他的意思是,現在的形勢對你很不利,下一步警方很可能會將你作為重點調查對象。」

周珩閉了閉眼,嘆出一口氣,雖然知道接下來這句話毫無意義,卻還是要說:「可我沒有害景楓的理由,他死的時候,我也不在別墅裡。」

許景燁說:「大哥是吸毒過量而死,當時身邊沒有其他人。要用這種方式殺人,不需要在場,事先將高濃度毒品放在那裡就好了。大哥一向有個習慣,就是在派對結束後,會意猶未盡的吸上兩口。這件事外人是不會知道的,所以隻能是他身邊的人做的。」

周珩不再接話,隻是聽著許景燁的分析:「當然我和林秘書也有嫌疑。大哥一死,我就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而林秘書也可以出一口氣。但你的嫌疑,比我們都要大。」

接著,許景燁又提到現在長豐集團裡的動盪。

這才不過三天,集團裡已經開始站隊了。

過去,許長尋是一家獨大,既有董事長的威權在,又一直維護著董事會的利益,股東和高管們每年拿分紅拿到手軟,自然會捧著許家。

可是這一年多的時間,長豐集團屢遭打擊,先是上了黑名單,隨即資金被管製,無法流出海外,海外的項目先後遭到停滯,眼瞅著血本無歸。

對此,董事們早就有了怨言,在無能為力之下,就隻能將責任推到董事長領導無方,決策失準上頭去。

幸而後來程崎出現,適時挽回了一部分資金的虧損,總算緩解了燃眉之急。

可是在挽回的同時,損失也是與日俱增的。

那些資金且不論原本是什麼顏色,最終都是要洗白的,可每次在外麵滾了一圈,都要有一半滾進他人的口袋。

這種事偶爾來一兩次還好說,次數多了,時間久了,就會引起怨聲載道。

那每一次,都是在股東們身上割肉啊。

結果到頭來,大家要將這筆賬算在許家的頭上。

就在今天上午,集團裡已經開始有新的風聲出現,主要就是針對許家的,說許長尋年紀大了,已經無力再做掌舵人,也是時候改朝換代了。

而這種說法的主要支持者就是在周會上為難過周珩的那兩位,孫總和方總。

他們兩人一向覬覦海外部,眼見許景楓出事,許長尋病倒,就趁機動作,一方麵把過去的舊賬翻出來,刺激股東們的情緒,另一方麵又打算趁著許長尋不在,提議董事會投票決定,將海外部暫時交給一個「可靠」的負責人手上。

聽到這裡,周珩的心境已經轉換了好幾次。

一開始她還在困惑自己竟然成了命案漩渦的中心,到後來又開始思忖麵具人的最終目的,是要將許家一鍋端,直到聽到長豐集團的內部風波,又不由得想到幾天前程崎和她做的交換條件——「我希望你許景燁拿下這條線。」

而且程崎還表示過,可能會有其他老總出來競爭。

當然,這不是他未卜先知,而是在知己知彼的基礎上做出的推斷。

思及此,周珩忽然開口了:「在我看來,海外部最適合的新負責人隻有你。無論是能力還是頭腦,景楓都不是你的對手。雖然我人微言輕,但隻要能在這件事情上幫到你,我會盡力,也會不惜動用周家的勢力。」

許景燁聽了,安靜了幾秒,看待周珩的眼神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周珩不明所以,正要問他怎麼了,就見許景燁笑開了。

這一笑,還真是迷人,也難怪當初眼高於頂的「周珩」會看上他這個私生子。

許景燁伸出一隻手,輕輕握住周珩的,他的掌心很溫暖,而且有力:「你有這份心我就很高興了,想不到這個時候,你還在為我著想。不過海外部的事不宜操之過急,現在孫總和方總都想要,而我是他們共同的敵人。隻要我表示出退意,他們自然會不會再緊逼,反而會將對方視為對手。」

周珩接道:「你是打算坐山觀虎鬥,等他們兩敗俱傷了,再出來收拾殘局,以逸待勞。」

許景燁又是一笑,隨即又仿佛想起什麼似的,笑容落下。

等他再開口時,手上的力道也緊了些,神色中還流露出一絲擔憂:「其實我今天來不隻是要告訴你集團裡的動向,還有一件事非常重要。」

許景燁這樣的神態,過去是極少見的,周珩看在眼中,心裡也跟著一緊,隱約意識到此事和自己有關。

她的腦子很快做出判斷,遂又眨了下眼,問:「是不是關於我的謠言?」

許景燁點了下頭,說:「我剛才說了,有些老總要趁火打劫,而有些人是要改朝換代,隻是這些意思他們不能明著來,總得找個借口出來。」

周珩不解:「他們拿我做什麼借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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