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19(1 / 2)
chater19
訂婚的前一天,周珩收到了專人送上門的禮盒,多達十幾個。
許景燁的作風一如既往,從衣服到內襯,再到珠寶首飾,甚至是腳上的高跟鞋和絲襪,全都搭配齊了。
清一色的名牌,卻不隻是追求價格,更講究的是品質和舒適度。
周珩將盒子逐一拆開,撫扌莫著布料的觸感,甚至有些惡趣味的想,不會連內褲都是許景燁親自挑選的吧?
那他是去的專櫃呢,還是看的目錄,又或者是上網檢索看哪個牌子的內褲最好穿?
周珩將衣服和首飾在身上試了一圈,隨即就掛進衣帽間,出來時,就見手機上出現兩條許景燁的微信。
「試穿一下拍張照給我看看。」
「不合適的話,還有時間換。」
周珩笑著回道:「試穿過了,眼光不錯,不過我已經換下來了,就不拍了,怪累的。」
隨即她想了下,又補充一句:「明天你就能看到了,提前看多沒有驚喜感啊。」
許景燁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問:「其實我最想幫你挑選的是婚紗,會有這麼一天麼?」
周珩說:「哦,原來你喜歡玩過家家。」
隔了幾秒,許景燁說:「阿珩,你是真不知道麼,男人給女人挑選衣服是什麼企圖。」
這一次,周珩沒有回,她坐下來,非常認真的思考著一個問題,一個她接下來一定會麵對,且無法敷衍了事的問題。
她要不要現在就準備好避孕藥,或是保險套?
如無意外,她和許景燁大概率是會發生關係的,而她對這個男人的觸碰也不排斥,起碼他長得帥,動作溫柔,又會說甜言蜜語,不像許景楓男女關係混亂,還有病。
一個乾淨的男人,又對「周珩」用情很深,生活瑣事上也非常用心,作為情侶,這已經沒挑了。
但問題是,許景燁和「周珩」到底是親熱過的,雖然在日記裡,「周珩」非常清楚的寫到,他們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除此之外八成什麼都乾過了。
這就說明,許景燁對「周珩」的身體是有一定的了解程度的,或許連她身上某些不為人知的小胎記都見過。
而這些標記,她是沒有的,也無法從日記或是他人的口述中得知,畢竟綁架案後,「周珩」的屍體就消失了,周家人也不可能知道「周珩」的這些特點。
當然,或許她也是太多慮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興許有些胎記之類的東西,就算許景燁見過也忘記了?
再者,若是他發現不對,提出疑問,她也可以說,用醫美手術處理掉了。
畢竟周家對外人以及警方的說法是,「周珩」在綁架案中多處受傷,不僅傷了臉,還有身體,所以在那幾個月之中,她的確接受了一些醫美手術。
可是說到受傷……
有一件事,她是不會記錯的。
綁架案後,她被程崎一路暗中送回周家,等她再醒來後,人已經躺在醫院了。
而她在昏迷期間,接受了一係列的治療,後來就是長達好幾個月的精神恍惚,時而清醒,時而混亂,時而產生幻覺,時而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直到她完全「清醒」過來,才從蔣從芸口中得知,在綁架案這件事情上,他們已經做好了文章。
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以後就是「周珩」,在被綁架期間遭到了虐待和性|侵,而且經過慈心醫院的醫生檢查,□□有明顯的撕裂傷。
可事實上,這些都是周家單方麵的說詞,到底她有沒有遭到歹徒的性|侵,這件事至今都是一個謎。
一開始,周珩是十分堅信她什麼都沒發生的,因為在她的記憶碎片中,被綁匪抓走侵犯的是另一個「周珩」。
如果當時她也遭到了同樣的事,她不可能毫無記憶。
隻是這樣的「堅信」,一直到她在歐洲小鎮調養期間,又產生了動搖。
原因無他,就因為她一時沖動,邀請程崎上了一次床。
結果她發現,她不是處女。
她很震驚,在那幾天裡對自己殘存的記憶,產生了嚴重的質疑,甚至覺得她因為受刺激過重而是去那幾天的記憶,或許就包括性|侵這件事。
可是要證實這一點,她又不知道去問誰。
周家人又不在綁架案現場,自然不會知道,而「周珩」和綁匪都死了。
她作為唯一存活下來的那個,還把那幾天的事忘光了。
而她好不容易抓住的那些記憶碎片,也在心理醫生的評估中認定,很有可能是幻覺和臆想,或是她通過潛意識拚湊出來的「麵貌」,並不一定是真實發生過的。
但話說回來,其實這件事周珩已經無所謂追不追究了,就算真的發生了,那些綁匪也已經死了,比起這個,她更架案背後的真相。
可現在看來,真相如何很難探究,也無人可問,而這件她認為無所謂追究的事,也給眼下麵臨的問題帶來了新的困擾。
那就是,要是許景燁跟她求歡,她是要欣然接受呢,還是應該呃……裝作在這件事情上受過刺激,受過驚嚇,甚至無法忍受做這種事呢?
……
轉眼到了第二天,周珩起了個大早。
她先吃了一點東西墊墊胃,又沖了澡,出來後將頭發吹乾,簡單挽了個發型,就坐在梳妝台前上了一層薄薄的淡妝。
她的氣色相比前一天要好一些,而好氣色就是最好的化妝品,何況今天隻是訂婚,還是家宴,場麵不大,她也沒必要太隆重。
等臉上拾掇乾淨了,周珩將許景燁寄來的行頭送頭換到腳,最後將耳墜戴上,又扌莫了扌莫有些空盪盪的脖子,想著或許應該搭配一條絲巾。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
來電正是許景燁。
周珩將電話接起,剛要開口,就聽他說:「我的車在樓下。」
周珩一怔,遂走到窗邊往下麵一看,果然見到許景燁的黑色轎車,而他就立在車邊,一手拿著手機。
周珩說:「你怎麼這麼早?我快好了,再等我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