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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煊慢慢開口:「嚴鋒,你打算用什麼借口把我帶到這裡來?」

嚴鋒低聲道:「就說有驚喜在河邊等您。」

風煊評價:「蹩腳。」

嚴鋒老實道:「編別的您一定會發現。」

風煊沉默了,月匈膛有點發冷,很像背後有刀鋒捅過的感覺。

他們三個都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一個也不想懷疑。其中最不想懷疑的人,就是嚴鋒。

因為嚴鋒是根直腸子,從來沒有在他麵前耍過小心機。

「可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騙我。」風煊的聲音很低沉。

「謝醫女很仰慕您,您也挺喜歡謝醫女的不是嗎?不然換作別人乾那些事,早被您趕出軍營了。」嚴鋒道,「她為了見您一麵什麼都肯,我看她可憐,所以想幫幫她,我不是騙您,我就是個牽個紅線。」

風煊忍無可忍,一腳把他踹翻在地:「蠢貨,連人都認錯了,還牽什麼紅線?」

嚴鋒呆呆地看著他:「誰認錯了?」

「我不是謝陟厘。」傅魚麗冷冷道,「那邊的才是。」

被點到名的謝陟厘百忙中抽空回首向嚴鋒點點頭,算是招呼。

嚴鋒一臉莫名其妙:「不可能啊……明明你比較漂亮——」

他忽然想起之前和路山成打的那場架,再回想一下自己當時去醫護營,聽到有人喊傅魚麗「阿厘」,便將她認作是謝陟厘了,現在想想,也許那一聲喊的根本就不是「阿厘」,而是「阿麗」。

傅魚麗瞧了他一眼,眼圈忽然紅了:「嚴郎將,是我對不住你。你認錯了人,我原該一早說明,可是,我心儀大將軍,求一麵而不得,所以才出此下策。」

然後,她拭了拭淚痕,走到風煊麵前,輕聲道:「是大將軍派人征召年輕貌美的醫女,我才來的。是我容貌醜陋,還是我不夠年輕,為何想見大將一麵,竟是這麼難?」

美人泫然欲泣,珠淚劃過粉頰,神情哀怨,像一朵正承受著風雨的花,叫人忍不住想去嗬護。

謝陟厘萬萬沒想到驕橫如傅魚麗能有這般梨花帶雨柔弱無依的一麵,一麵嘆為觀止,一麵悄悄拉著韁繩,牽著追光離這可怕的戰場遠一點。

「不錯,我征選的是醫女,」風煊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你是醫女麼?」

傅魚麗:「……」

她咬了咬牙:「所以大將軍才要折磨我們,趕我們走?」

「軍中隻需要醫女。是醫女,才可以留下。留下來,也隻是醫女。」風煊道,「我言盡於此,傅姑娘自己斟酌吧。」

風煊說完便轉身,隻見自家追光已經被謝陟厘牽出去了好遠,腦袋還不停往謝陟厘身上蹭,尾巴甩得十得盪漾。

風煊:「……」

他那冷漠高傲生人勿近的良駒呢?

「站住!」風煊高聲喝。

前方一人一馬乖乖站住。

謝陟厘回頭隻見風煊往這邊來,傅魚麗正捂著臉往後麵飛奔,嚴鋒左右看了看,抓了抓腦袋,去追傅魚麗了。

「事情辦完了?」謝陟厘戀戀不舍地把韁繩交出去,「我以為您還要花點時間,所以原準備帶追光去洗個澡……」

追光不停低頭去拱謝陟厘,顯然也很舍不得她。

謝陟厘抱著追光的脖子,小聲道:「你先跟大將軍回去吧,以後我去馬廄看你,好不好?」

風煊:「……」

這才一會兒功夫,一人一馬就能粘糊成這樣……

「洗吧。」風煊把韁繩扔回去,「它喜歡洗澡。」

謝陟厘喜上眉梢,大聲道:「是!」

剎那間,風煊的眼睛好像被閃了一下。

她好像做什麼都是輕輕的,小小的,極力將自己縮成一團小小的影子,不想惹任何人注意。動作小小的,笑容也小小的。這是他第一次聽她這樣大聲,看她笑得這樣明亮。

他低了低頭,在草地上坐下,看著謝陟厘重新挽起褲腳和衣袖,看著追光不時把水甩到她臉上,陽光把每一顆水珠都照得五彩晶瑩。

嚴鋒那個笨蛋。

哪個比較漂亮,真看不出來嗎?

說笨蛋,笨蛋就來了。

嚴鋒疾風一般沖了過來,跑得太急,彎月要扶著膝蓋直喘息,一時說不出話來。

風煊淡淡瞧他一眼:「不去護送你的美人了?」

「她不要我送。」嚴鋒好容易喘勻了氣,「我就有件事想問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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