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四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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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煊的神情專注而真摯, 仿佛許下了人生當中最為重要的誓言。

據說軍士出戰之前,將軍往往便要這樣許下財帛功勛,用以鼓舞人心, 激勵軍士奮勇作戰。

但謝陟厘很想說, 不用的, 隻要能治好你, 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她認真地道,「大將軍你說過的話, 我全都記得,我都安排好了。」

「我知道, 我知道……你為我做的,我全知道……」

風煊的聲音喑啞到極點,謝陟厘的手捏在他的手裡, 像一團溫軟的蠟,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

他知道她這些日子的苦心安排, 他也知道她長久以來對他的一往情深。起初他並未將這等兒女私情放在心上, 但不知不覺中, 眼裡心裡就裝下了這麼個人, 心中隻剩下歡喜, 什麼身份之別, 什麼王妃出身,全都拋到了腦後。

她喜歡他,這樣喜歡他, 便是世上最最好的事。

謝陟厘感覺到他的手燙得很,鼻息也甚是灼熱,那眼神更不用說了, 仿佛能一口把她吞下去熔成漿水,跟平時很不一樣。

所以,那碗藥應該是有作用的吧?

謝陟厘有點緊張又有點欣慰地想。

她動了動想把手抽出來,卻像是觸動了一座壓抑已久的火山,風煊一用力,她便全然身不由己,倒進他的懷裡,被捺在了他的膝上,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

熱。

謝陟厘第一感覺便是這個。

風煊周身火熱火燙,如同燒了炭一般。她被他緊緊地箍在懷裡,像是要被他揉進骨頭裡,被他燙化了似的。

她的身體抵在他的身上,不可避免地感覺到某處堅實滾燙。

謝陟厘:「……」

——藥,確然是有用的。

「阿厘……」風煊的手抱得很緊,喘息也甚是急促,但唇卻甚是克製,隻落在謝陟厘的發上。

他的唇好燙,每碰一下都像是帶著火星子,謝陟厘的臉也跟著變得好燙。

那些火星仿佛隨著他的輕口勿落進了腦子裡,腦子暈暈盪盪,整個人恍恍惚惚,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直到風煊口勿到了鬢角,並由鬢角將唇落在了她的耳尖上,還探出舌尖,含住她的耳墜,濕熱的觸感從耳尖傳回腦子,謝陟厘才驚得猛然回神,險些要跳起來。

「不對……大將軍……不對,不是我……」

可論力氣她哪裡是風煊的對手?風煊箍在她月要間的手像是鐵打的,她分毫未能撼動,反而將風煊扭得周身火起,他眼睛裡都有了紅絲,動作再也克製不住,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便要口勿下去。

「風煊!」

謝陟厘沒命地大叫了一聲。

風煊短暫地停頓了一下,從瘋狂貪戀中拔出一兩分清明。

謝陟厘便趁著此時猛然起身,接連後退了好幾步,背脊撞上了門框,喘息不停,「大將軍,不是我,我給你準備好的可不是我,她、她比我好得多。」

她朝風煊示意屏風後,「你、你去榻上瞧瞧,有人在等你。」

說完這一句,她轉身就撤,還盡忠職守,替他關上了房門。

風煊完全愣住,不知謝陟厘唱的是哪一出。

他起身走向屏風後,榻上掛著絲帳,一隻纖纖玉手撩開絲帳,露出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美玉般的身段在薄薄的紗衣下若隱若現。

她怯怯的、盈盈地向風煊行了一禮,身子顫巍巍地誘人:「奴家見過大將軍。」

風煊僵了僵:「你是何人?」

美人道:「奴家是來自雲華閣,小名紅月。」

風煊方才血有多熱,此時心便有多冷,他慢慢地一字一字地問道:「謝陟厘請你來的?五百兩一夜?」

「是,」美人輕移蓮步,滿心愛慕,「早知大將軍是如此俊秀人物,奴家分文不取,也情願侍候……」

她說著,抬手便要撫向風煊的月匈膛,然後再輕輕偎入男人懷中,隻可惜她的手還沒碰到風煊的衣裳,風煊忽然重重一哼,「哐當」一聲,重重摔開門,大步離去。

*

謝陟厘逃也似地離開了正房。

直到跑進了花園,才停下來,靠在一棵梅花樹下,撫著月匈口順氣。

一是因為跑得著實急了,二是……她的心好像不肯再聽她的話,想要自己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好險好險好險。

她是去送藥的,可不是拿自己當解藥的。

無論如何,此事總算是大功告成,紅月姑娘美得那般嬌艷欲滴,她一個姑娘家看了都要心動,大將軍……定然也是滿意的吧?

神使鬼差,她回頭望向正房方向。亭台樓閣阻隔,隻能隱約看見正房窗子的一角光。她心中莫名有一絲悶悶脹脹的情緒,好像有什麼地方堵得慌,化為氣息,讓她隻想長長地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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