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1 / 2)
「嗯?」傅挽挽眨了眨眼睛,抬眼往外看去,便見驚雲進了院子。
也不知道怎麼地,傅挽挽見他進來,心底竟隱隱有些雀躍。
驚雲這個人尊卑不分,向來胡作非為,但若是他的話,指不定能幫著自己說服攬月和馭香呢!
傅挽挽走上前,見他風塵仆仆,像是剛從外頭回來的樣子,想也不想便問:「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話一出口,傅挽挽感覺有些不妥當。
驚雲隻是個侍衛,她堂堂國公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出去迎他,見麵第一句話就這麼問,似乎……不妥。尤其她的聲音軟綿綿的,落在旁人耳朵裡怕是有些撒嬌的意味。
她悄悄看向攬月和馭香,兩個人神色坦然,顯然沒有因為剛才她那聲嬌滴滴的問話有所意動。她轉頭看向董少卿,董少卿正在埋頭提筆記錄,不知道在寫什麼。她又轉向傅衛衛,傅衛衛亦是麵色無波、巍然不動。
看來是她自己多想了,大家都知道她說話就是這樣嬌滴滴的嗓音,才不會是對著侍衛過分親昵呢。
傅挽挽瞪向驚雲。
他自然把她剛才的那一番小動作盡收眼底,她能迎上前來詢問自己,這幾日因著「雲崢問挽挽安」六個字積攢的戾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屬下奉爺的命去外麵辦了幾日的差。」
「正好,你既然辦完了公爺給的差事,那就隨我走一趟吧,」傅挽挽故意板起臉,擺足公府夫人的架子,然而剛起了個頭,語氣又軟了下來,「我要隨董大人去大理寺幫忙查案,我們出府吧。」
「是。」
傅挽挽見他痛快應下,轉頭看向馭香和攬月。
這兩個人剛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就是不肯讓她出府,現在驚雲來了,居然一個字都不敢說。
什麼嘛,聽驚雲的話都不肯聽她的,等回頭夫君精神好些了,她一定要去夫君跟前告狀。
董少卿記錄完了傅挽挽方才說的那些證詞,起身道:「夫人這邊若是準備妥當,我們可以出發去大理寺了。」
傅挽挽頷首:「不用準備,現在就能出門。」
她今日過來的時候穿的就是常服,服色首飾都不招搖,出門還算合適。
當下傅衛衛叫了一輛馬車,傅挽挽帶著馭香坐在裡頭,傅衛衛則與董少卿、驚雲一同騎馬前往大理寺。
侯府在城東,大理寺衙門在城西,這一路穿城而過,並不近。
行至鬧市,孟星颺策馬落後馬車一些,來到了傅衛衛跟前。
傅衛衛目視前方,低聲道:「不必多說,我一個字也不會往外露。」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那日孟星颺與傅衛衛一同為挽挽運功的時候,傅衛衛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他正欲打馬離開,傅衛衛忽而道:「我很好奇,我爹知道這事嗎?」
「他知道躺的那個人不是我,其餘安排並不知情。」
「如此。」
傅衛衛明白了,此刻的驚雲必然是易過容的,所以即便是爹爹這樣與他親近的人,也並不知道真正的定國公以何種身份藏匿在何處。
「那傅挽……」
孟星颺淡淡一笑,徑直打馬往前去了。
傅衛衛後悔問了。
傅挽挽顯然是不知道的,要不然,她先前就不會因為語帶嬌嗔而左顧右盼。
如果榻上的定國公的替身,真正的定國公的侍衛驚雲,那傅挽挽要應對的局麵豈不是很復雜?
她不知道驚雲就是孟星颺,孟星颺卻頂著驚雲的身份對傅挽挽示好,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對這個侍衛有些依賴……而榻上躺著的那個假孟星颺,是傅挽挽自以為的夫君,他不敢親近主子的女人,所以傅挽挽會覺得自己的夫君不喜歡自己。
如此一來,傅挽挽豈不是活得很矛盾?
傅衛衛狠狠掐斷了自己的念頭。
傅挽挽是否活得矛盾,與她有什麼相乾。
以她的脾氣,指不定為自己絕處逢生做了真正的國公夫人沾沾自喜。
馬車裡,馭香見傅挽挽一直隔著車簾往外張望,便道:「夫人若是想看街景,奴婢把車簾拉起來。」
「不用了。」傅挽挽迅速收回目光。
傅挽挽特意隔著車簾偷看驚雲和傅衛衛騎馬的。拉開簾子,那就不叫偷看了。
驚雲高大,傅衛衛颯爽,兩個人一塊兒策馬而行,看著格外養眼。
傅挽挽有些不是滋味。
傅衛衛聰明、能乾,還會武功,不像自己什麼都不會還需要別人保護。
她回過頭,問:「馭香,你會騎馬嗎?」
馭香點頭。
「那你能教我騎馬嗎?」武功她這輩子怕是學不了了,但是騎馬或許可以試試。
馭香道:「奴婢騎術不精,恐怕教不好夫人。驚雲騎術精湛,夫人若是想學,可以讓他來教。」
讓驚雲教她騎術?
傅挽挽下意識是覺得可行的,可是一轉念,又覺得不好。
夫君可是很小氣的人,爹爹在信裡提了霍雲崢一句,那天就盤問她那麼久,她要是讓驚雲教自己騎術,夫君定然不喜。
不過驚雲不是外人,是夫君的親信侍衛,夫君是信得過他的。
那還是讓驚雲教?
傅挽挽有些糾結,要是夫君能早些恢復就好了。
想到夫君寬厚的懷抱和強有力的臂膀,傅挽挽隻覺得甜蜜,真希望夫君好起來,手把手的教她騎馬。
直到馬車停穩,傅挽挽還在煩惱騎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