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七月的打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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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議完事情,都已經快天亮了,靳文帝也不好去別的妃*中,隻好在皇後這裡眯眯眼,待會兒還有更麻煩的事情需要去解決。 即使天色已經微微亮了,沐親王府念七閣依舊燈盞點點,冷暮此時正半躺在床榻,今日還沒有她的消息,不知是否依舊。 閣外的冷河透過窗戶看見冷暮床榻邊的琉璃燈還依舊微弱的亮著,他知道這恐怕又是徹夜未眠了,應該是在等著蕭陽公主的消息吧,起初見冷暮想通,即使不能在一起,也願意去正視他的感情時,冷河是開心的、也是欣慰的,可是現在他好像又走進了另一個魔障,冷河現在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將蕭陽公主的信息告訴他,如果不告訴,又怕他更加的又頹廢了。 「阿河,既然回來了,就進來吧!」 冷河在窗戶外走來走去的影子被冷暮眼尖的瞧見了,冷暮不知他在想什麼,但是知道他帶回來的一定是自己想要的消息。 「主子,您怎麼又徹夜不眠,您的身體能守得住嗎?」冷河看見冷暮半倚在床榻上,手中拿著一本兵法書正看著,可是隻在身上搭了一張毯子。 冷暮看著渾身還散發著寒氣的冷河說:「睡不著,我睡不著。」 冷河輕嘆一聲,他家王爺真的是陷進去了,可是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所愛之人嫁給別人,自己獨自傷悲,冷河有時真的很想沖到清月台將蕭陽公主綁到沐王府讓她好好的看看,他家王爺因為她變成了什麼樣子。 「王爺,蕭陽公主今日在天下樓被刺殺……」 冷河忍著悲痛說話,可是卻被冷暮慌亂的打亂了。 「阿河,你說什麼,她有沒有受傷,是誰?」 一聽蕭陽受傷,冷暮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他很害怕,怕她樹敵太多,怕她受到傷害,現在還沒有什麼利益的沖突,都已經被人刺殺了。 「這估計是蕭陽公主將計就計設下的一個局吧,況且她身邊能人眾多,又怎麼會讓她受傷呢,王爺也不必擔心了。」冷河因為冷暮的癡迷不悟,他現在對蕭陽的態度並不好,即使曾經他認為蕭陽是最適合他家王爺的。 冷河測過頭看著已經有些白影的夜空,還是和以前一樣,所有的都沒變,變得隻是他家王爺,自從遇見了那個女子,他心裡的那個小人是極力的牽製著他,不許他繼續談論蕭陽公主,可是一看見王爺的那雙孤寂的眼睛,他就忍不住的向他訴說。 冷暮低頭沉思片刻,見冷河依舊不開口,就輕聲的說:「阿河,人總要有信仰,如果沒了,我該怎麼辦,就成了沒有靈魂的軀殼,你想看到那樣的我嗎?」 冷河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將蕭陽公主當成了他的信仰,隻是蕭陽公主可能將他當成了心裡的魔鬼。 「郭家的郭芮,可能是嫉妒成狂,也也可能就是看蕭陽公主不順眼。」冷河知道自己不說已經是不能的了,那就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吧,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冷暮的手狠狠地緊握,手上青筋暴露,骨節更是『哢哢』的發出聲音,明顯是憤怒極了,他放在心窩裡的人,竟然被一個醜八怪刺殺,真是不想要命了,辛好是沒有傷到她,不然毀了忠義侯府也不不夠他們償還的。 「讓朝中的人,明日如若蕭陽公主要和忠義侯府死磕到底,讓他們全力配合蕭陽公主,我就不信整不了他忠義侯府,還有,那個叫郭芮的,廢了吧?」冷暮憎恨一切傷害七月的人和事,有一人他殺一人,有一雙他就殺一雙。 冷河暗裡思慮說:「王爺,萬一蕭陽公主不需要我們的配合,那該如何?」 「不管怎樣,就按我說的去做,即使她不需要,也不會妨礙她什麼。」冷暮語氣輕輕的說話,就像是害怕打破美好的寧靜一樣。 看著外麵越來越亮堂的天空,冷暮終於放下了心,現在她應該已經安排好了吧,就看她如何漂亮的反擊了。 他徹夜未眠,眼圈下有一層淡淡的青痕,一看就知道是睡眠不好,如願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為了他能長久的走下去,冷暮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準備淺眠片刻,反正他隻是一個閒散王爺,沒有他需要做的事情。 天色漸亮,清月台的景色依舊,整個罕都早市的繁榮依舊,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欞撒進了七月的軟榻,一格一格的,床榻上一暗一明相互對應,時候不早,七月正被恰好印在她一雙眼睛上的明亮晃醒了,她慵懶的睜開雙眼,柔軟的身子似無骨一樣軟軟的。 即玉走進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七月裸露在被子外麵的白白嫩嫩的胳膊,立馬跑到床榻上,將衣裳披在了七月的身上,點著她的腦袋說:「都已經和你說了無數遍,怎麼又忘了?你身子本來就易受寒,還如此不知道愛惜,奴婢知道會心疼的。」 即玉年長七月近兩輪,而且看著七月長大,在唐暮宮中的時候也明裡暗裡的照顧她很多,在七月的心中,即玉和沉風姑姑、溪風姑姑她們是一樣的,為的就是看著她平安、健康、無憂無慮的生活,為的也隻是她母後那一點情分。 「即玉姑姑不必擔心,我也隻是剛剛才起來,並沒有太長的時間,應該沒事的。」 七月安慰緊張的即玉,隻要一碰到和七月有關的事情,即玉就會慌亂,從剛開始跟著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改過來。 即玉聽到七月七月喚她一聲姑姑,眼角微微濕潤,她知道自己對七月的付出雖多,可那都是自己對寧寧的承諾和對太皇太後命令的謹記,還有對自己命運的選擇,她不比留在唐暮的沉風幾人,對七月的好都是無條件的,都已經當成了她們生命的一部分,所以她是擔不起這一聲姑姑的。 「公主莫要亂叫了,主仆之間的規矩不能忘,況且即玉擔不上公主如此稱呼。」即玉柔聲的勸說七月,希望她以後不可在另外的地方再如此喚她了。 七月將手伸進即玉抻好的袖子裡,慢慢的將衣服穿上身,嘴角滿意的一笑說:「即玉姑姑義無反顧的追隨我到靳國,背井離鄉,七月幼時,更是暗地裡護著我,近幾年又一絲不苟的照顧著我,難道就不能讓七月喚一聲姑姑。」 即玉見七月一臉的倔強,就知肯定是勸不了了,這孩子隻要是決定了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隻有隨著她胡鬧了,不過即玉還是囑咐說:「那公主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的喚我,這會讓那些達官貴人看笑話的。」 「我想如何就如何,還需要去看誰的臉色過日子嗎?」七月聽即玉讓她不能隨自己的心意做事,有些地方還是要注意在場的人就心中不舒服。 即玉暗自搖搖頭,這性格真是像極了她娘親,不過七月還更甚,總是不喜歡一些束縛和規矩,她也隻能隨她去了。 七月看外麵的天色,覺得已經早了,今日還要入宮,又要盛裝打扮一番,也不知道時間是否夠。 即玉知道七月今日要入宮,昨日天下樓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雖然七月放過了郭芮,但是並不代表忠義侯府就會領情,說不定還會倒打一耙說她家公主傷了他們府中的郭芮,所以今日七月身上的事情還是特別的重要的。 「公主,今日穿這藍色的襦裙,可好?」 即玉拿出一件藍色蝴蝶望仙裙,衣服是用的上好的蜀錦,更用蜀繡的針法繡著散發著幽香的蝴蝶蘭,七月看了一眼便喜歡上了。 「就這一件吧。」七月很想看看自己穿上這件望仙裙會是怎樣的,她喜歡藍色的衣服。 即玉聽七月喜歡這件衣裳,就默默的將衣裳放在七月的身邊,輕輕的將七月的發絲散亂著說:「既然要這一件,那就換上吧,時候不早了。」 不一會兒,七月在即玉的伺候下,終於將衣裙穿好了,都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多年,七月依然不會自己完整的將這些復雜的衣裙穿好,她有時都覺得自己是否腦瓜子不夠聰明。 由於七月雖然已經及笄,但是離開唐暮的那一天正好是她十五歲的生日,還沒有辦及笄禮,所以七月還不能梳發髻,隻能將頭發稍微打理一番,依舊戴上了她那蝴蝶玉墜的眉心墜,和衣裳上的蝴蝶蘭就像是一體的。 「公主起了嗎?」 暮西的聲音特別的渾厚,讓人一聽就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即玉正在為七月整理背後的發絲,而七月一聽是暮西的聲音,激動的說:「是暮叔,即玉姑姑快速開門。」 即玉沒辦法拒絕,隻好放下手中的沉香木梳,七月很喜歡沉香的味道,所以她用的很多木製品都是沉香木所製。 即玉壓抑住心中的沸騰打開了那扇隔著兩人的門,麵色平靜的說:「你回來了,公主念叨很久了,先進入吧。」 暮西看到即玉的臉色看到他後並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和以往一樣,每次都是這樣的表情,漸漸的有一些失望,他知道她是介意倚共的存在,可是倚紅已經離去這麼多年,他也漸漸的明白愛是什麼,並不是初見倚紅時的那一點心跳和憐愛,而是和即玉朝夕相處後這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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