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章辭舊迎新,新春活動(1 / 2)
回來後,顧恪將一部分食材放進倉庫。
一小部分則讓兩小送去廚房,和春夏二女一起準備年夜飯。
其餘人則在小茅屋附近,三三兩兩坐臥走動聊天,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
以往她們也閒過很長一段時間,不過那時是又冷又餓,天天躺床上等死。
此刻卻是血氣旺盛,內外通透,神清氣爽,手裡拿著烤鬆子當零食,等著開年夜飯。
兩者對比,恍如隔世。
日暮時分,年夜飯做好。
眾女一起動手,很快將其端來。
兩大盤竹筍鬆子切碎包的素餃子,各自一碗雜糧粥,兩種雜糧麵窩窩頭,兩大籃焦糖麵包,放在兩張石桌上。
顧恪、柏素清、秦大小姐、梅蘭竹菊一桌,春夏秋冬、兩小、薩蘭珠一桌。
菜色全素,但香氣撲鼻,而且量大。
顧恪輕咳一聲站起,眾女立刻安靜。
他端起麵前的紫葉茶舉杯:「這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也是明年即將到來的一天。」
「如今衣食住行裡食、住暫時解決了,衣這個問題明年想辦法,行就隻能靠大家自己,努力練武,身強體健。」
「不光如此,明年我們還要爭取吃得更好,住得更舒服,練武更迅速,穿得更漂亮。」
「眼前的一切,憑得是我們齊心協力,願來年無災無難,喜樂安康。」
說到這裡,他舉杯環示一圈:「諸位,請。」方才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這敬酒的禮儀不倫不類,但大家都明了其中之意。
至於禮儀不對,眾女都習慣了——隱世宗門嘛,與外界有所區別很正常。
她們隻是齊齊起身:「請。」
「謝顧兄。」
「謝顧先生。」
嗯,顯然眾女也不是人人都懂如何回敬。
待她們喝光茶水,顧恪才笑著雙手下壓:「好了,大家坐下,開飯。」
他上輩子又沒福氣當領導,學不會那種宴會開場時的大段發言,事情說明白,那就開乾。
乾飯人乾飯魂,能乾飯的都是好打工人。
接下來就是唏哩呼嚕,aa啊嗚,還是他邊吃邊和同桌的秦柏、梅蘭竹菊閒聊,才把眾人的乾飯速度降低下來。
大家也漸漸回過味兒來:這天色還早著呢。
要是按照平時那種吃法,大家盞茶後就可以回屋睡覺了,而顧恪將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圖個喜慶。
年夜飯的分量更是充足,端上桌上的隻是一小部分。
邊上的大鍋還有滿滿的雜糧粥,幾個竹籃裡的焦糖麵包堆成小山,太快吃撐就隻能看著別人慢慢吃。
於是眾女吃東西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嘴也終於能抽空說話了。
顧恪這邊談得興起,隨口說點上一世的網絡段子,引得眾女齊齊嬌笑。
他隻能感嘆這沒被段子手們「荼毒」過的古代就是好,大多數人連字都不認識,認識字的也未必能聽人說段子。
隻是一些誤以為什麼詭物附體,看醫生才發現是小衣脫色,以為半夜詭說話卻是老爹偷偷數私房錢之類的小故事,就能讓笑點極低的眾女樂上好一陣。
天色漸暗,門外再次風雪呼嘯,小茅屋內卻在小烘爐的庇護下,依舊溫暖如春。
東西漸漸吃得差不多了,顧恪終於讓冬煙拿出了最後一個驚喜。
橙紅色的液體倒入碗中,在火光下瑩瑩生光,卻是冬煙折騰了快一個月,弄出來的兩壇紫麥甜酒(注:切勿模仿,非專業人士自釀酒無法控製品質,喝進醫院的機率不小)。
剛釀出來的味道酸澀,有點像麥酒,但又因為加了麥稈糖一起發酵,還帶著明顯的甜味。
顧恪乾脆密封了兩壇,試著埋進仙田的黑土地裡,這是從網文小說裡女兒紅動輒在地下埋十年二十年得到的靈感。
今日取出,他嘗了一口,酸澀的口感消失了一多半,有酒味但不明顯,甜度也降低了些。
對他這個不喜甜口,又沒酒癮的人來說依然一般,但至少可以入口。
正所謂酒足飯飽,飯飽了喝點酒,那才算一頓圓滿的年夜飯。
這兩壇紫麥酒就是這頓飯的最後驚喜。
讓兩小給眾女各自倒上一碗,說明隻此兩壇,喝完大家隨意。
想睡覺就睡覺,想閒聊就繼續閒聊。
眾女此刻興致勃勃,又分到了一碗漂亮的酒,哪兒有回去睡覺的意思,紛紛舉碗對飲。
顧恪也不管她們。
這幾個月來眾女深陷絕地,詭物襲擊,衣食無著,這些問題現在基本解決,但精神受到的壓力卻不會一朝散去。
她們不是他,既不是二世為人,又無係統傍身,即是秦大小姐和柏素清活得也沒那麼輕鬆。
但今晚之後,今夜之前的困難最好拋開。
顧恪可不想天天麵對一群嚴肅臉的人,哪怕是漂亮妹紙也不行。
嗯,柏姐姐日常倒是平靜臉,但嘴角帶笑的時候也越來越多。
他不介意她再多笑一點,看著也賞心悅目不是。
正所謂,天地風霜盡,乾坤氣象和。
歷添新歲月,春滿舊山河。
梅柳芳容徲,鬆篁老態多。
屠蘇成醉飲,歡笑白雲窩。
碗中紫麥酒漸少,屋內的話語聲多了起來。
小滿喝了酒,跟個猴兒一樣蹦蹦跳跳,到處找人說話。
小萍兒卻醉眼惺忪,咧嘴傻嗬嗬地在那裡笑。
其餘人也差不多,有的嘻嘻哈哈,有的喃喃自語,有的沉默不言,有的眼角垂淚,有的長籲短嘆。
內心中壓抑的難受與苦楚,隨著酒勁發泄了出來。
但眾人皆對其他人的所作所為沒太大反應,倒是酒一口口的未曾停下。
隻有顧恪詫異地打量眾女,又看看手中的紫麥酒:這酒勁兒如此大的麼?
就連秦柏二人也雙眼飄忽,魂遊天外,偶爾嘴唇微動,卻沒有聲音發出。
但感知她們身體並無異常,絕不是中毒,倒是情緒波動頗大,然後漸漸平穩,透出一種祥和之意,人一個個地安靜下來。
半個時辰不到,所有人的酒都喝光,然後集體趴下。
好一點的如秦柏兩人,隻是手撐額頭,腦袋偏垂。
梅蘭竹菊趴伏在桌,幸虧這是石桌,無翻覆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