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早晨的弗拉明戈(1 / 2)
第二天,馬沙因為月匈悶,從睡夢中醒來。
還沒睜眼,他就感覺到自己呼吸困難,有枕頭一樣的東西蓋在他臉上。
作為一個老《十字軍之王》玩家,他第一反應是有人用最復古的枕頭悶殺法要殺自己。
馬沙正要掙紮,突然另一種可能性出現在他腦海裡。
他決定穩一手,先轉動腦袋試試看旁邊能不能比較順暢的呼吸。
結果他腦袋一轉,頭頂上就有人發出睡迷糊了的呢喃。
馬沙這個時候完全清醒過來了。
他的眼睛有半邊還被「枕頭」緊緊的壓著,另一邊明顯已經自由了,於是他就睜開了這邊眼睛。
清晨的日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內,並沒有照出暗殺者凶惡的臉龐。
壓著馬沙左半邊臉的枕頭,明顯帶著體溫。
懂了。
他再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脖子被安德裡亞抱著。
安德裡亞有一條腿弓著,壓在馬沙身體上。
——壞了,我成抱枕了!
馬沙一邊感受著左半邊臉,一邊認真的思考一個問題:本來的抱枕蘇蘇哪兒去了?
因為活動受限製,馬沙根本沒辦法看周圍的情況,隻能靠感覺——蘇蘇的頭那麼大,被夾在兩人之間應該能感覺到才對啊?
難不成安德裡亞睡相太差,把蘇蘇給扔到另外半邊床上去了?
於是馬沙把手伸過安德裡亞的月要,扌莫了扌莫另外半邊,果然扌莫到蘇蘇的腿。
不過,為什麼這個位置會扌莫到腿啊,她睡著睡著倒過來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仿佛為了回答馬沙這個問題,安德裡亞開始翻身了!
她似乎打算翻到另一麵,變成麵朝那邊側身睡的姿勢。
按理說這翻身,馬沙就該解脫了,但是安德裡亞似乎打算抱著馬沙一起翻。
但是馬沙是一個成年男性,還是經常乾農活肌肉很結實那種,安德裡亞根本翻不動馬沙,於是她放棄了變成了仰麵躺著的姿態。
她的月匈肌自然的滑向兩側,攤平了。
馬沙忽然記起來自己在某乎上看過的一個題目,叫大月匈肌的煩惱,其中就提到仰麵躺著睡會很難受,因為月匈腔遭到壓迫,一般這樣睡一晚上第二天起來肯定巨痛苦。
於是馬沙爬起來,抓住安德裡亞的手,試圖把她推向另一邊,恢復側麵躺著的姿勢。
然而,安德裡亞的上半身翻過去了,變成了側躺,腿紋絲不動,擺了個大字型。
馬沙隻能去抓腿,一通忙活才搞定。
他站起來,發現已經一腦門汗。
正要擦汗,安德裡亞做起來,看著馬沙。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她問。
馬沙腦門上的汗更多了:「那個那個,你剛剛把我當抱枕了,然後你要翻身,但是帶著我翻不動,就變成了仰躺的姿勢。我覺得你仰躺應該會很難受,所以幫你完成了翻身。」
解釋完馬沙心想,完了,從此以後自己都要背上莫須有的罵名了,早知道剛剛就趁機揩油了。
安德裡亞:「我讓你解釋這了嗎?我讓你解釋的是,你為什麼都這樣了,連油都不楷?是我很沒有魅力嗎?」
——哈?
馬沙受到了文化沖擊。
他沉默了幾秒後回答道:「那個,我們震旦人,沒有這麼開放。你當然很有魅力,我也很想……那個啥,但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安德裡亞:「嗯……行吧,我接受你的解釋了!」
馬沙:「那個,我問一下啊,以後有這樣的機會,我是不是應該站點便宜以示禮貌?」
「我覺得你們震旦的習慣很好啊,沒必要故意改變。」安德裡亞故做正經的說完,然後沒憋住嘿嘿樂起來。
馬沙:「所以到底是怎樣?」
安德裡亞反問:「你跳過宮廷舞嗎?就是英格利斯皇家宮廷流行的那種舞。」
馬沙搖頭。
國標交誼舞馬沙倒是學過,當時學校開了個選修課教這個,賊火爆,馬沙居然幸運的選上了這個課。
馬沙想學交誼舞的想法沒有,但是借著交誼舞的名義揩油的想法還是有的,而且很多!
結果到了會場他發現,妹子都是有伴的,一個人來的基本都是大老爺們。
所以馬沙和汙水處理係的一個哥們跳完了整節課,從那以後就再沒去過這個課了,學分也沒拿到。
因此馬沙最終並沒有學會國標交誼舞,隻能搖頭。
安德裡亞笑道:「那我教你。然後你就會發現,在跳舞的過程中,你剛剛占那點便宜根本和沒有一樣。」
馬沙:「怎麼會呢,跳舞不會讓我的臉埋進你月匈口吧?」
「怎麼不會?你自己不會跳,難道沒看過別人跳嗎?」
馬沙搖頭:「沒有。」
於是安德裡亞下了床,拉了下睡裙把裙子拉正,然後就用嘴「噠噠」的打著拍子,自己一個人跳起來。
馬沙看著她的舞步,感覺不像交誼舞——
「就是這裡,你摟著我月要。」安德裡亞說。
人家姑娘都這麼說了,馬沙也不客氣,去摟住她的月要。
然後安德裡亞抬起一邊腿向前伸,身體則向後仰,和腿構成平衡——
馬沙懂了,這是弗拉明戈啊。
不對,這是弗拉明戈加上探戈的混合舞。
「你來啊,這裡你應該把臉貼過來這裡。」
馬沙:「誒?」
「你來啊!」
於是馬沙俯下身——這是在跳舞,跳舞!
安德裡亞還在講解:「我要是對你沒意思,就會像這樣用手按住你的腦門,不讓你貼上來,維持一個你鼻子差不多剛好能碰到的距離。如果兩情相悅,就會……等兩情相悅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馬沙:「不我已經懂了。」
雖然這一次馬沙是腦門被按住不能再前進的程度,但是他完全明白兩情相悅的話會怎麼樣了。
不過,這英格利斯帝國,明明看起來是英國,怎麼跳舞是西班牙的弗拉明戈和探戈的結合?
英國人應該跳圓舞曲在那轉啊轉的才對啊。
安德裡亞拍了下馬沙的頭:「你還想保持這個動作多久,我累了!」
「哦抱歉。」馬沙趕忙直起月要,讓安德裡亞能站直。
「所以你看,等我們達成目標之後,」安德裡亞笑道,「我就教你跳舞,我們可以一起跳。」
「那我是要被按腦門的還是不用?」馬沙問。
安德裡亞莞爾一笑,沒回答。
這時候白瑞德開門進來:「我看你們也差不多了,早上的溝通結束後,就起來吃早飯準備出發了。再過一會兒護送我們的騎兵隊就該集合了。」
「好。」安德裡亞點頭,轉身就去拍還在呼呼大睡的蘇蘇臉,「起來啦!」
蘇蘇完全不為所動。
馬沙:「吃飯了。」
蘇蘇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哪兒?」
**
半個小時後,吃好早餐的馬沙一行從鎮長的屋子裡出來,騎上馬準備出發。
一隊聯邦騎兵已經在外麵等他們了,為首的上尉目光一直就沒離開安德裡亞。
白瑞德上去擋住了他的視線,問道:「我們是直接去沃堡,還是去坐火車?」
上尉一臉不爽,但是還是要執行任務,便答道:「我們還有戰鬥任務,所以要盡快返回,我們會把你們送到最近的火車站。」
「那就拜托了。」白瑞德揮揮手。
雖然說完話了,但是白瑞德依然堅定的擋在上尉和安德裡亞之間。
馬沙本來想自己上馬,忽然看見安德裡亞正在調整裙子,為上馬做準備——她這個裙子沒人幫著她上馬就會很羅嗦。
於是馬沙上前一步,把女孩扶上馬。
「謝謝。」她對馬沙微微一笑,肩膀上的機械蜘蛛對馬沙來回揮舞機械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