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摘下。壓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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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一劍宗的修士開始對沈玉出手時,在場的天雲宗弟子也迎了上去。

都說刀劍無眼,修士們靈力化形所出的招式,又或是各種法術,威力比刀劍更甚,塵土更是飄得滿天都是,簡直就是地動山搖,對於沒有修煉的百姓來說,更是如同天災。

天一劍宗的地界內原本氛圍就有些低氣壓,此時又感受到仙人打架的動靜,尖叫聲頓時響起。

「又來了又來了——快跑啊——」

「房子要塌了,別管那麼多了!」

「天爺啊,我的天爺啊,我們命怎麼這麼苦啊!」

沈玉出劍後擋下一擊,又見這群劍宗的弟子們擺起了劍陣,那陣法一起又將會是不小的動靜,她神識擴開,聽到這附近村民的叫喊聲,不由得臉色一沉道:「我們本就是都為了魔門而同路,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談?你們身後就是你們天一劍宗腳下的百姓,再要出手,就連他們最後的家都要被毀了!」

天一劍宗的那些弟子聽聞,在後方的幾個稍稍回頭看了一眼,前麵的那幾個就更是沒有別的動作,維持著擺陣的姿勢,冷聲道:「你可別天真了,你說得再多,我等也不會這麼輕易上當。」

後麵那幾個弟子再回過頭來,咬了咬牙,說道:「我們現在做的就是為了日後的太平安穩,他們隻是這一時的犧牲,等事情過後,宗門自會補償他們!」

沈玉並未回應,她眉頭一皺,似乎在附近感受到了魔修的氣息,不過這地界內魔修本就多,一時還不能確認那些氣息是往他們這邊來的,還是朝著別處去的。

麵前的劍宗弟子不斷逼近,對方人數過多,她警惕地後退幾步,忽地察覺自己旁邊少了個人,左右看了下,就發現季驍不知從何時起已經不在這裡了。

該死。沈玉心底暗罵一聲,他這個時候不見了是去哪了?不會是想在這個地方暴露自己吧?

「荒謬!」上頭的鴻豐長老與金義對打之時,得了空隙聽到下麵的人這番言論,眼睛一瞪,一錘子從天而降,他雙手缺失一個武器,就給了金義機會,立馬拉近對他來說較為合適的距離,兩人又近身而戰。

那一錘重重地落到劍宗和天雲宗弟子們的中間,將兩方隔開。其餘宗門的人對這事並未插手,從一開始就在遠處觀望,時不時高聲勸道:「鴻豐老兄,你為何如此固執!此事本就是為了大家……」

「為個屁!」

大錘從土壤中鬆動,嗖的一下再次飛入鴻豐長老手中,他破口大罵幾句髒話,惹得一眾修士臉色有些微妙。

鴻豐長老瞥見下麵天一劍宗的人仗著人數優勢,將沈玉等人圍住突破困難,忍不住喊道:「玉娃娃,別與他們糾纏,跟這群眼界狹隘的人是說不通的!他們是想將你抓住,拿去與魔修交易,試探你在魔門中是否重要,此事聽著簡單,可要走錯了一步,你這條命不是死在他們手中就是死在魔修手裡!」

遠處其他宗門的人聽了,雖然有些心虛,卻還是幫著天一劍宗的人說話:「哎呀,鴻豐老兄,事情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你們天雲宗的人不也都會守在旁邊看著嗎,更何況,我們這麼一大群人也都在,自然可以作證,沈道友怎麼會死在我們自己人手中呢?你啊就是太……」

「老夫不信你們!」鴻豐長老怒吼一聲,要俯身沖下去,卻反被金義攔下,兩人一錘一劍碰撞,靈力發出劇烈的波動。

金義感受到鴻豐長老靈力中所帶來的壓力和氣勢,那股力量與曾經的他那麼相像,他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就跟當初的他一樣也是那麼想保護住一個人。

金義的眼底閃過一絲動搖,這抹情緒很快又重新被壓下,換上決然的神情。

夜風中仿佛傳來無聲的嘆息。

金義眼神一凜說:「鴻豐,要怪就怪命吧。若不是我們的人在魔焰穀查出沈玉對魔尊的重要性,她也不會趟入這趟渾水,現在事情發展成這樣,已由不得她拒絕了!」

話音一落,底下的天一劍宗弟子好似聽從了什麼指令,四處散開,不過一會兒,四麵八方的位置中都亮起了一束異光。與此同時,金義召喚出一柄靈劍,直直地插入這八處異光的中心點,劍尖一沒入土壤,整個地麵便開始晃動。

沈玉揮劍劈出一條道,從人群中躍起飛至樹乾輕點一腳,翻身落在樹上。

這陣法似乎在暗中布置了許久,直到這個時候才能凝聚而成,而陣法成型的越慢,則越是代表著這陣的厲害。

看樣子,整個陣的範圍並不是很小。天雲宗的弟子見狀想先跑出去,就被在陣法外圍一圈的天一劍宗的弟子給擋了回來,他們退避時不小心觸碰到光束,瞬間整個人發出撕心裂肺地慘叫聲:「啊——」

碰到的人捂著受傷的位置,倒在地上來回滾動,好似這樣就能分出去許些痛苦,那傷口處的灼燒感,還有撕裂感,以及不斷擴散的痛苦,讓他們忍不住叫出聲音來發泄。

鴻豐長老臉色頓時變了,他有些破音道:「你們天一劍宗……居然拿這種陣法來對付同為仙門的人?!」

金義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若是仔細去看,便會發現他額見冒出薄汗,緊張地注意著四周,似是在等待什麼,放下的手也在微微地顫抖。

鴻豐長老猛地俯身沖下去想要破陣,金義又喝了一聲:「師弟,製住他!」

從暗中當即出現一道身影,擋在了鴻豐長老身前,鴻豐長老臉色漲紅,怒氣沖沖,脾氣一上來提著大錘便錘過去,隻想沖出重圍。

可對方身為金義的師弟,那就是天一劍宗劍鳴宗主的得意門徒之一,當下就與他糾纏起來,鴻豐直來直往重型的攻擊,與對方使出軟劍的軟綿綿打法,又時不時來幾個法術擾亂鴻豐長老的思緒,兩人一時間難分伯仲。

金義目光一掃見沈玉突破了天一劍宗的一道關卡,就要踏出陣法之外,他這才有了一絲錯愕。

此時,陣法已成了大半,異樣的光束正似展開了兩翼緩緩匯聚到一起。

沈玉的劍氣震開追上來的一隊人時,金義同時在瞪眼喝道:「金洵、金焱,你們就在附近還等什麼!」

金洵作為天一劍宗的第一大弟子,與沈玉在天雲宗同等的位置,身上無論是修為,還是法術,還是法寶等等,都是一等一的。

沈玉行動的身影沒有停頓,可聽到這話時,她似有所覺地側臉往邊上一處看去,就見金洵和金焱兩人手中拿著各自的法寶,站在那,神情復雜且糾結,但始終沒有出手,卻也沒有幫忙,隻是目光緊緊地隨著她而挪動。

然後在周遭又一隊天一劍宗的弟子提劍沖上,他們二人終於動了,悄悄出手,把那一隊的人給弄了個仰麵朝天。

在一眾齜牙咧嘴中,沈玉用口型說了聲謝謝。

金義這麼喊,無非就是他修為高又剛好在附近卻一直不見出手,才急地喊出聲。

不過他也並非隻做了一手打算,之前金洵金焱二人與沈玉一道出行的事情他都有了解,喊出聲的同時,他自己身後顯出幾道靈劍,也化作一道道殘影急速地朝著沈玉沖去。

不僅如此,他站在原地,兩手伸出在半空中虛虛一握,手中便顯出了兩條鎖鏈的影子一閃而過,他雙拳握緊,冷眼盯著沈玉的身影,伸手一拽——

鏈條從沈玉腳下突然騰起,亮著靈力的金光卷住她的後腿,迫使她身形一頓,半個身子踏了出去,後半個腿腳陷在了靠攏的光翼之中。

而那陣法的光翼也瞬間靠攏,其間隙甚至不到一尺隻有幾寸的功夫。

鴻豐長老餘光瞥見這一幕,臉色大變,他甚至來不及想出別的,急地怒喊:「金義快把沈玉給拉回來!」

事情是在同時發生的,光翼合並的速度比想象中的還有快。

眾人的眼裡隻看到倏地出現一抹黑影,從光翼中出現,驟然驚起一道駭人的氣勢,又見一道黑色的光影轉瞬即逝,將那金燦燦的鏈條斬斷,隨後沈玉便被他抱在了懷中,撤出了光翼,隻是對方環住月要身的手臂來不及完全的撤離,向外的那一側被光翼割下了衣袖,劃開了一道口子。

之前被光翼傷到的一些弟子捂著傷口在地上,有些愣神地看著這一幕,感同身受似的,又覺得自己的手臂有一陣劇痛。

可預想而來的叫聲並未傳來,那人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若不是那道傷口那麼顯眼,他們都差點以為自己看岔了。

「吼——」

魔獸的怒吼聲接二連三地響起,驚醒了圍觀的眾人。

「魔獸?是魔獸?」

眾人連連驚呼:「它們從哪來了?」

天上,地上,樹叢中,從四麵八方而來。

這架勢,無異於是在告訴所有人,一群魔修的隊伍也在其中。

底下的眾人臉上閃出一絲慌亂,而天一劍宗的眾人這時才露出了一點勢在必得的笑容。

金義心說:來了,終於來了,他賭對了。

這隊伍中也定是有魔門的探子,不然他們在此處的消息也不會泄露的那麼快,看來這個沈玉對魔尊真的那般重要,就算那些魔修知道他們的計劃也要前來營救,更別說那個魔尊……

金義的視線狠狠地盯著沈玉旁的那道身影。

他心道,你終於又出現了。

天上的魔獸不管不顧地俯沖下來,饒是那成型的光翼好似在割草一樣地虐殺它們,它們也無所謂,獸眼猩紅,像是餓狼一樣,餓了許久終於看到了食物一般地瘋狂撞擊。

光幕屏障原是安然無恙,那陣法的力量是由他們這些人所掌控,牢固程度也與修為有關,可後來沖出的魔獸不論是天上還是地上,數目越來越多,且那些魔獸也似感覺不到痛一樣地猛撞。

隨著魔獸多到一種密集的程度後,陣法的屏障被撞得一顫一顫。

天一劍宗的人心裡一緊,更加堅守陣法的位置,其餘人也為他們騰出空間與沖出來的魔修對上。

「就是你們?」一高階魔修一腳踹開某個天一劍宗的弟子,身上冒著魔氣,瞬間又去抓向另一個天一劍宗的人,「老子倒要看看,是誰敢抓我們魔後!」

旁邊的魔修也是漲紅了眼,喝道:「哈,真是狂妄,看大爺的我不給你們一個個都殺了!」

「噓,小聲。」某個魔修說道,「我們現在是魔焰穀的人,說話要斯文。」

末了,發覺戰場中還有天雲宗的人在內,差點誤傷,連忙將人拉起給護在身後說:「哎喲我的天,魔後的娘家人,你們還是躲在我們後麵吧。」

「……啊?」天雲宗的弟子待反應過來時,就已經被像拎小雞仔似的給各個扔到了一處,然後見這些魔修有意無意地護著他們,一時間心情復雜的很。

他們有了喘息的機會,下意識四處望去尋找大師姐,然後目光一定,就看到那背影看著很是高大的魔尊,正低頭靠住了他們大師姐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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