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番外8慕月笙重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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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四十無子可納妾。」

慕月笙身影挺直,姿態恭謹,「終身不納妾,隻要沁兒一人。」

崔顥愣住,微抬,心中稍寬,遂坐直了身子,繼續試探道,「你母親身尊貴,家中妯娌頗多,沁兒是晚輩,自當孝順,隻是『性』子軟和,我擔心有不周到的地。」言下之意擔心崔沁被人欺負。

慕月笙承諾道,「我母親甚是喜愛沁兒,斷不會難於,此外,陛下已在慕府隔壁敕造慕公府,我婚後與沁兒獨立門戶,不與長房二房搭嘎,沁兒是公府唯一的女主人。」

這麼一來,公府的後宅是崔沁的天下,不會受製於人,簡直是神仙日子。

崔顥心中大半個石頭已落下,他身子微微往前挪,雙手搭在膝蓋,半身前傾,語氣再不如先前那般嚴肅,反而是略有些忐忑,

「我有一個要求」

「您隻管吩咐。」

「沁兒年紀太小,完婚後不過十五,女孩兒過早懷孕,很損身子,我要你完婚一年後再圓房,你可答應?」

這個要求很不近人情,但了崔沁身子想,他不得不爭取。

崔棣聽了這話,不由狠狠剜了弟弟一,滿臉忐忑望慕月笙,「慕公啊,這一點其實」

慕月笙毫不猶豫應道,「我答應您,完婚一年後再行圓房。」

前世崔沁嫁他時,已有十八歲,下身子嫩枝兒似的,含苞待放的骨朵兒,他哪裡舍得過早經歷生子之事,再想起團團那調皮的勁兒,慕月笙暗道,是晚幾年生孩子好。

這一條應下,崔顥再無二話,下才知,慕月笙是誠心求娶,他含淚起身,躬身上前,親自將他扶了起來,

「允之啊,我並非難你,我隻此一女,不求富貴騰達,隻求平安順遂。」

慕月笙見他潸然淚下,不由動容,再退一步恭敬而拜,

「月笙定不負囑托。」

崔顥一鬆口,婚事提上日程。

次日,齊閣老登門做媒,又日,慕月笙親自下聘,那聘禮足足綿延了十裡,大大小小的禮箱堆滿了崔府宅院。

崔顥瞅這浩大的架勢,不由頭疼。

慕家這麼大排場,他去哪裡籌備相匹配的嫁妝呢。

婚期定在來年八月初八,有大半年時間備嫁。

這個空檔,慕月笙將臻粹閣的股份悉數轉給了崔沁,崔沁的圖樣花樣百多,叫同行望塵莫及,臻粹閣生意越做越大,一月竟是有一萬的進項。

愁麼嫁妝?

泉州巨富希家,聽聞外甥女得嫁當朝宰相,鉚勁準備了艘海船的添妝送至京城,崔顥原是不要,慕月笙有了前世的記憶,對希家不甚歡喜,欲要暗中拒下。

怎知派人一查,這一世的希家門風極其清正,並無前世那些糟心事,希家老太太與大老爺早早過世,如今掌家的是希家大少爺希簡,娶的又是泉州市舶司司正的女兒,夫『婦』倆由來疼愛這個表妹,又念及姑母早逝,表妹可憐,一心想給撐臉。

一切與前世不同,慕月笙猶豫了半晌,終是沒有下手。

他並瞧不上那點東西,他在江南的財富遠遠不是旁人所能料想,但於崔沁而言,需要娘家人撐月要。

崔沁因上次曲江園拔得頭籌,在京中名聲大噪,又因馬上要嫁給慕月笙,成當朝唯一的公夫人,爭相結交者甚眾。

突發興起組織了一個詩社,漸漸的,演變成女子學院,與前世一般,慕月笙替選址在燕雀山,定名燕山書院。在慕月笙的支持下,廣收學徒,請來裴音與歐陽娘子坐鎮,裴音身子不好,卻又實對書院感興趣,耐『性』子來授課,書院一經開學,是人滿患。堪堪半年,名聲遠播,遐邇海內。

轉到了八月初八,婚事舉辦得極隆重,這一世有了崔父主持,子監學徒齊聚崔府,二十來人鉚足了勁要好好刁難當朝首輔,玩起了成語串龍,行酒令,猜詩謎等遊戲,花樣層不窮,慕月笙照單全收,熱鬧程度不亞於慕府。

這一世接親,比上輩子哪一回都要艱難。

好不容易過五關斬六將,抵達婚房門口,見一排新娘立在屋子正中叫他猜。

不許『扌莫』,不許碰,隻給一次機會,認錯了回去。

慕月笙不敢大意,就在七位新娘身後來回踱步,試圖尋找線索。

七位新娘身量一般,喜服紅蓋頭皆是一模一樣,是站姿如一轍,個個屏氣凝神,真叫慕月笙束手無策。

等他繞七人折騰半晌,忽的發現拔步床內鴛鴦帷帳微動,他驀地上前,將帷帳一掀,裡頭端坐一與眾不同的美人兒,隻見俏生生隔紅紗沖他眨,

「月笙哥哥,我在這呢。」

軟糯糯的嗓音,甜化了他的心。

他將新娘抱起上了花轎。

十裡紅妝,萬人空巷。

過火盆,拜高堂,熱熱鬧鬧將新娘送入洞房。

待應酬結束,慕月笙撐微醺的眸,回到了清輝堂,遙想前世他不勝酒力,洞房之夜差點傷了崔沁,這一世,他獨守空房時日日縱酒,今日自是被灌了不少,卻算撐得住。

初秋,夜涼如水,處處紅燈點綴,溫煦動人。

他揮一揮衣袍,將身後喧囂撇下,一腳踏入靜謐的後院。

清輝堂後林木葳蕤,樹蓋華茂,月沙徐徐傾瀉,被輕煙載起,繞簷而旋。

紅光透過窗紗潑灑而,清輝堂如蒸霞蔚,縹緲似天宮。

而那天宮,正住他世『迷』的人兒。

前世所有的遺憾,在這一刻得到彌補,他月匈膛被喜悅與滿足給充實,沉甸甸的,喜上眉梢,如駐春光,微醺的角被酒意帶一抹泛紅的剪影,將那清雋的身影,襯得詭秘絕艷。

慕月笙扶廊蕪,一步一步朝正房邁去。

清輝堂極闊氣,廊蕪甚長,他這一走,仿佛是踏過前世今生,穿越時光而來。

待吱呀一聲,將門推開,滿室的紅炫了他的目。

他微晃了晃神,迫不及待去尋那朝思暮想的人兒,繞過十二開有鳳來儀的屏風,折入東次間,掀簾而入內室,千工拔步床被紅紗給蓋住,清風浮動,輕紗搖曳,一如他此刻的心。

「沁兒」

他啞聲平和喚了一句,

裡頭毫不動靜。

他緩緩走近,借側紅燭,瞧裡頭一道柔美的身影側躺,粉嫩的寢衣將那玉臂香肩給裹住,曲線畢『露』。

慕月笙酒意上頭,喉嚨不自覺乾癢,他下意識將月要間係帶一扯,大紅喜服滑落,隻留裡頭殷紅的絲綢寢衣,頗有幾分浮浪子弟的模樣。

隔朦朧的紗帳,裡頭那窈窕的身影越發『迷』人。

他伸手待要拂開床紗,募的想起求親時,朝崔顥做過的承諾。

這念頭浮起,如同冷水將他心頭所有旖旎燥熱給澆滅。

他堪堪立在床榻前,如同雕塑。

崔沁累壞了,先小憩了半個時辰,乍然來到陌生的地兒,睡得並不踏實,聽到外頭有動靜,扭身朝外看來,

「夫君?」

薄衾一掀,『露』完完整整嫵媚的嬌軀。

見慕月笙立不動,隻當他是呆住,靦腆一笑,俏微探,嗓音滑膩,「夫君,不進來嗎?」

他是想進來呀。

慕月笙深吸一口氣,憑一貫驚人的自製力,壓下一切雜念,恢復慣常清潤的模樣,徐徐掀開床簾。

裡頭的春『色』,如同畫卷一般被緩緩拉開。

朦朧的光線下,崔沁側身斜躺,秀發如瀑布似的垂在迎枕,烏黑如墨,襯得那張俏臉越發白淨瑰艷,月要肢兒往下一沉,水杏格外幽亮,慵懶地沖他輕笑,「夫君,進來呀。」長得清麗,神態甚是嬌憨,偏偏給人幾分勾纏的味道。

這大半年來,開書院,舉辦畫展,又親自打點臻粹閣的生意,早已不是當初那懵懂無知的少女,雖有羞澀,大抵是大大的,並不扭捏。

尤其定親後,又累日與慕月笙黏在一處,二人私下並不是沒親口勿過,偶爾縱情,不小心觸過那堅硬。

慕月笙瞧見這番模樣,隻覺熱血沖上腦門,他仰頭望天,「我去洗漱。」

折去浴室陶騰半天,洗了一番冷水澡,換了件薄薄的中衣上床,見崔沁乖巧躺在被褥裡,鬆了一口氣,立即掀開薄衾躺了下去,隻佯裝累壞的模樣,「沁兒,你累了,早些歇。」

崔沁微愣,是故意將自個兒塞入被褥,好等他來捉,他如何這話?莫非玩麼花樣?想起以前慕月笙在身上做的事,崔沁放下心來,他呀,定是在壞。

低低偷笑,慢騰騰埋入被褥裡,隻留半個腦袋在外。

昨夜大伯母丟給一本畫冊,教授了許多隱秘之事。

慕月笙早就忍得很辛苦,總算熬到名正言順,已做好準備,今夜斷不能掃他的興,是以才才小睡半個時辰,下神采奕奕,靜待墾栽。

隻是等了半晌,不見慕月笙有動作,不由愕住。

悄悄回眸,微暗的光線下,他俊臉朦朧,雙微垂,看似已睡熟。

崔沁眨了眨,覺不對勁,登時坐起身來。

慕月笙的被褥被掀開大半,半個身子『露』在外頭,他再裝不下去,漫不經心睜開,微醺的眸佯裝不解,「沁兒,怎麼了?」

「這話該我問你,你這是怎麼了?」眉峰修的極細,如一抹細韌橫在上,給平日嫵媚的添了幾分英氣,下眉頭擰起,越發顯得氣勢淩淩。

這一世的崔沁被嬌養長大,沒有前世那般小心翼翼,徑直就問了來。

慕月笙不由苦笑,隻得被迫坐起身子,見小嬌妻俏臉繃緊,虎視眈眈覷他,如同小獸一般,心中苦惱之至,隔一肘的距離,勸道,

「沁兒,我實話與你,求親那日,你爹爹吩咐我,一年內不許圓房,我應下了。」

「我爹爹提了這樣的要求?」崔沁怒『色』褪去,杏瞪圓,

衣衫半解,『露』頸下柔美的鎖骨,

慕月笙咽了咽口水,苦澀點頭,「沁兒,你爹爹是了你好。」

「才不是!」崔沁氣得哭聲來,月要身微顫,就堪堪往他懷裡栽去。

慕月笙見狀不妙,當即後仰,用雙臂扶住微顫的肩頭,與隔開一拳的位置。

下他喝了不少酒,哪裡敢抱,更經不住撩撥,

「沁兒,你年輕,咱們不急!」

「這是急不急的事嗎?洞房花燭夜不圓房,像話嗎?」

崔沁見他姿態抵觸,越發大怒,淚登時汩汩外冒,氣得將他往床榻一推,挺直了月要身,辯道,「我爹爹是糊塗至極,怎麼能提這樣的要求,他以是了我好,實則是害了我。」

「倘若你一年不碰我,那得與我分床,於夫妻感情百害無一利,若是叫母親曉得,豈不責怪我驕縱肆意,不肯服侍夫君?再落到位嫂嫂耳朵裡,又該是笑話我,是家中子侄會看不起我。」

崔沁越越委屈,音調兒帶哭腔,「洞房之夜不圓房,那是奇恥大辱,我爹爹腦子不經事,你怎麼不替我想一想?」

慕月笙竟然不想碰,怎麼會這樣?

好難過。

嫁之前,伯母嫂嫂皆是再吩咐,教要如何侍奉夫君,慕月笙身份不比旁人,若是能早日生下嫡子,是萬無一失,慕家位嫂嫂皆有兒女傍身,自然不想落人下乘。

結果慕月笙打算一年不碰?

且信他能耐住『性』子不尋花問柳,若真忍下去,必將身子忍『毛』病來。

這如何得?

慕月笙見委屈,心中疼惜,十分懊惱,卻是坐起身,耐心開導,「沁兒,女人家的懷孕生子極遭罪,你現在太小了,我不想你過早經受這些待過一年,你身子養好,咱們再圓房不遲。」

他完,隻見崔沁罩寒霜,神兒如同冰冷鈎子的,手慢騰騰覆在腹前,纖指一挑,月要帶利落鬆開,寢衣半開,微揚下頜質問道,「我哪兒小了?」

慕月笙目光從身上一掠,暗吸一口涼氣,神發燙似的挪開,原先壓下去的酒意從五髒六腑竄了起來,不可控的念頭試圖占據他腦門,他閉了閉,呼吸略粗,

「你別這樣」

嗓音已啞如絲綢。

這一世不曾受人冷,飽食好眠,確實比上一世養得更好。

那身段已不遜『色』上輩子初嫁他時,隻是君子一言九鼎,豈能食言?

何況這才第一夜破誓,今後叫他如何取信於嶽父?

理智占據上峰,他轉身欲要下榻,「我要去浴室!」

崔沁見狀俏生生撲過來,從身後摟住他,

「你去過了!」

「那再去一次」

「慕月笙,你今夜若不圓房,就是個慫瓜!」

委屈的嗓音,伴隨柔軟的身子貼過來,慕月笙的理智再次被拖入穀底。

他身子僵如石頭,尾音磕磕絆絆,「沁兒沅沅你聽話你乖一點」

「我不乖,我偏不聽話!」

慕月笙的腦子一片空白,隻怪這大半年來,他沒少欺負,如今加倍奉。

淩遲是麼心境,他大概已了解。

崔沁已察覺他的反應,得意地勾了唇,媚如絲地將他往回扯了扯,迫他來瞧。

那雙水杏此刻如同鈎子,嫵媚至極,魅『惑』的眸光一寸寸『逼』近。

慕月笙被迫仰身,雙緊閉,險些呼吸不過來。

一邊是男人泰山般的承諾,一邊是不給圓房不肯撒手的嬌妻。

慕月笙腦中如一團漿糊,陷入泥潭般,難以抉擇。

直到,他耳畔響起軟綿綿的嗓音,抽絲剝繭地將他心頭最後一點理智給剝除,的甜香如同天光罩在他心頭,主宰他一切感官。

「你喜歡我的對不對?」

「月笙哥哥」

「笙哥哥」

前世今生,慕月笙麼都能承受,唯獨受不了一句「笙哥哥」,每回這般喚他,他恨不得將命給。

不,本就是他的命,是他的喜怒哀樂,是他此生榮光。

床前紅燭搖曳,窗外秋意正濃,幾隻翠鳥被屋內動靜驚起,打林子裡躍,最後駐足在屋簷垂望,豆大的珠覷那喜房幾,恍覺無趣,最後撲騰翅膀,卷起一抹嬌息掠向蒼穹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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