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她是他的每個清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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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清潔,南笳就躺在沙發上,處理微信上的消息,該拜年拜年,該發紅包發紅包。

周浠打了電話過來,南笳告訴她周濂月喝醉睡著了。

周浠:「好稀奇,我記憶中好像我哥從來沒喝醉過。」

南笳笑,沒說,她知道的就有兩回了,那是因為他之前都沒碰見過對手。

南笳:「要叫他起來嗎?」

「不用不用,嫂子你幫我跟他拜個年就行。還有……有個事兒,幫我轉告一聲。」

-

南仲理先醒的。

他睡了一覺起來,就已經跟沒事兒人一樣了。

聽說周濂月還在睡,他自己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打牌去。

南笳說:「爸,我跟他今晚是住家裡還是住酒店?」

「愛住哪兒住哪兒。」

「哦。」南笳想起什麼,「戶口本放回你衣櫃抽屜了啊。」

南仲理一頓,「你倆的紅本兒呢,瞅瞅。」

「……誰隨身帶結婚證啊。」

南仲理就不問什麼了,抓了鑰匙,換鞋出門。

「您幾點鍾回來?要等您嗎?」

「用不著。你自己招待好你的人,我燒這頓飯已經仁至義盡了,陪聊陪玩的我可不乾。」

南笳笑了聲。

到晚上九點半,周濂月醒了。

他從臥室走出來,看南笳單獨坐在客廳裡,「你爸還沒醒?」

「早就出門了,估計都贏了三四圈麻將了。」

「就你一個人。」

南笳笑:「這不等您嗎周總。你要出去打牌嗎?我來攢局。」

「我先洗個澡——晚上住這兒,還是住酒店。」

「都行。」

周濂月瞥她一眼,「你爸晚上還回來嗎?」

「……你想做什麼?」

周濂月似笑非笑地瞥她,「我可什麼都沒想。」

兩人合計,就在這兒住了。

開了行李箱,周濂月拿出一身乾淨衣服。

南笳到浴室去,指點他浴巾和沐浴露放置的位置,以及花灑的龍頭往哪邊旋。

「還有什麼問題你喊我。」南笳預備出去。

「什麼問題能喊你?」

「都能喊。」南笳送個浮誇飛口勿,「貼心服務,包周總滿意。」

「……」

周濂月洗過澡以後,南笳也去洗漱。

即便開了暖風機,南方冬天的浴室也是場噩夢。

那溫水一旦淋下來,便一時半會的不願意關上。

半小時後,南笳才自浴室裡出去,皮膚已被沖得泛紅。

坐在沙發上的周濂月瞥她一眼,「你再不出來我以為你暈裡麵了。」

南笳做完了護膚,走回到客廳去。

周濂月歪靠在那兒,拿著手機,顯然也是在處理微信消息。

南笳想起之前周浠的那通電話,「哦,周浠讓我轉告你一件事。」

周濂月抬眼看她,手裡動作一停,「你可別告訴我,她懷……」

南笳忙說:「想哪兒去了!她敢蘇星予也不敢啊,你不得剝了他的皮——浠浠說,她明天一早,要跟蘇家出國去玩。」

周浠還是了解他這個兄長的,這事兒得當大事來匯報。

果真,周濂月立即打給蘇星予,事無巨細地交代了一番,臨了不忘威脅,必須得將人全須全尾地帶回來。

南笳在一旁笑。

周濂月瞥她。

她說:「以後我們真要是生了女兒,你會是什麼樣子,是不是比現在還要大驚小怪?」

周濂月無可無不可的神色,「這麼好奇?」

「……哪有好奇。」

周濂月輕笑一聲,手臂伸過來,輕輕搭在她肩膀上,「出去打牌嗎?」

南笳轉頭來看他,「你想打嗎?」

他們都不說話。

心猿意馬不在話語裡,也能從對視的目光泄露。

片刻,南笳笑出聲,伸手,食指自周濂月的領口,一條線劃下去,微妙停頓,「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

南笳捉住他的手腕,將他牽起來,帶往臥室。

那裡頭燈沒開,門一闔上,一片漆黑。

南笳輕聲說:「你記得不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一件事。」

「嗯?」

她仰著頭,呼吸離他咫尺,「……我讓你,可以『禮尚往來』的……就是在這兒,這張床上。」

周濂月聲音幾分黯啞,聲調倒仍是平靜,「是嗎。什麼時候?」

「去年過年,你來找我,還記得嗎?我們去吃夜宵。」

「……嗯。」周濂月笑了聲,忽說,「……原來,香水是這用途?」

「……」南笳是主動挑起的人,但當周濂月拿回主動權,她便會驟然覺得羞恥度爆表。

更讓她沒想到。

周濂月忽地抬手,按下開關。

室內恢復光明。

他垂眸看著她,「復現一下?」

南笳仿佛僵住,「什麼?」

周濂月抬手,手指輕輕摩挲她唇線的輪廓,不讓她裝傻,直接將話挑破得明明白白,「我說,當我的麵,再來一次。」

南笳已經很少會覺得臉紅了。

但當下自耳根到臉頰,整個人皮膚比剛沖完熱水澡那會兒,還要燒得通紅。

她伸手去拉門把手。

周濂月捉著她的手腕,輕輕巧巧地就化解了她的力道,將那門上的鑰匙一轉,直接反鎖了。鑰匙也拔了下來,往褲子口袋裡一揣。

他低頭瞧著她,那叫人臉熱的輕笑拂過她的鼻尖,「我是不是說過,挑事兒得想想後果。」

·

燈光下,他的注視,她的房間。

三重效應。

刺激與羞恥互為表裡,南笳仿佛鬼迷心竅,真就照做。

也不全是她的獨自表演。

她完整瞧見,抱臂靠坐在床頭,目光幽深地注視著她的周濂月,如何一分一分地,被她瓦解理智,直至徹底沉入由她製造的情-欲的漩渦。

-

次日南笳先醒過來。

她靸著拖鞋走到窗邊去,將窗簾拉開一線。

冬日裡奢侈的陽光,正斜斜地傾瀉而下。

南仲理在睡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南笳沒叫醒他,跟周濂月下樓去,自己解決早飯問題。

初一的清晨,一切都有種革新的氣象。

他們出了小區,步行一陣,拐入旁邊的小巷子裡。

路旁一棵樹葉半黃的梧桐樹,淺金色陽光裡,繚繞薄薄的霧氣。

周濂月落後一步。

南笳走在前麵,影子被陽光長長地折向他所在的方向。

片刻,南笳像是意識到他沒有跟上。

轉身折返兩步,一把挽住他的手臂。

「快點啦。」她說。

周濂月笑了一聲。

簇新的一切,連同那些事關這個年節的陳腐而痛苦的回憶。

都一並被翻了出來,抖落灰塵,晾曬。

她是他的每個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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