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她是他的每個清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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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她是他的每個清晨】

除夕過年, 周濂月隨南笳去了南城。

周浠原本也想去,考慮到安全、便利性等各方麵的因素,暫且沒將她帶上。

他們除夕當天下午抵達。

進門便聞到一股濃鬱的香氣,南仲理拿文火燉著的老鴨湯在砂鍋裡汩汩作響。

南仲理出來招呼一聲, 仍舊回廚房裡看著火去了。

南笳洗個手, 進廚房去要幫忙。

南仲理將她往外趕:「別假模假式的。」

「是真打算幫您!」

「礙事兒。趕緊出去吧。」

廚房就是南仲理的疆域, 他將其看管得很嚴格。帶徒弟也是, 技藝沒到那程度的,連他專屬的刀具都不許碰一下。

南笳笑:「可別說我倆是吃白食的。」

「可不就是?」

南笳在廚房裡逛了一圈,順了一把聖女果出去。

周濂月蹺腿閒坐在她家簡單裝修的客廳裡,清貴模樣, 叫她想到蓬蓽生輝、光耀其室這兩個詞。

她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遞了個聖女果過去。

周濂月沒接, 叫她自己吃。

「冷不冷?」屋裡是開了中央空調的,但製熱效果一般, 比不上北方室內的乾燥溫暖。

周濂月說不冷。

伸手順手捋捋她肩膀一側的頭發。

周濂月瞧得出來,在這個空間裡南笳是自在的。

這自在跟他在一塊兒時還稍顯不同,在南城的家裡, 她更多展現出不附帶任何社會身份的那一重人格。

南仲理張羅了一大桌子菜。

南笳估計他們走了之後, 這些剩菜撐到年初七、初八都沒問題,夠管不知道多少年的「年年有餘」了。

南仲理拿了瓶酒過來。

南笳瞅一眼,茅台。

就笑說:「我拿了第一筆片酬給您買的那瓶?今天總算舍得拿出來喝了?」

南仲理哼笑一聲不說話。

南笳也是能喝酒的,不過不怎麼喜歡喝白酒。

她陪喝了一點兒, 就甘願將戰場交給翁婿兩人。

南笳的夢想裡,從前和以後都不曾包括要做一個家庭主婦。

但此刻多少能領會到傳統角色裡的一些安全感。

——倘若天塌下來了, 這兒有兩個男人會替她頂在前麵。

南仲理酒品好,喝醉了也不說渾話, 就隻愛反復賣弄他的那些廚藝。

這些南笳聽得耳朵起繭,不愛聽。

周濂月倒總能適時遞話。

南笳早就吃完飯了,抓了一把炒花生剝著吃,也不怎麼參與他們沒甚營養的聊天,但也沒下桌。

這氛圍叫她懶洋洋的,不想多思考。

估扌莫著周濂月的酒量,南笳還是適時出來勸阻:「喝得差不多了吧?晚會還看不看了?」

周濂月和南仲理乾掉了杯中剩餘的酒。

南仲理吩咐南笳:「桌子就你收拾了啊,碗也洗了。」

「……」

剩菜太多,冰箱裡放不下了,剩餘的不帶湯湯水水的那些菜,南笳就撕了保鮮膜罩上,直接放在桌子上。

真要洗的碗碟堆在水槽裡,倒不算多。

家裡沒裝洗碗機,得南笳手洗。

她擰開水龍頭,放出溫水,洗碗布打濕,擠出一泵洗潔精。

聽見門口有腳步聲,轉頭看一眼,周濂月走進來了。

他身上穿了件深灰色的毛衣,衣袖挽了起來,即便喝得半醉,皮膚也隻微微泛紅,靠近時,才能聞到那毛衣纖維沾上的酒味。

「要喝水?」

南笳剛準備將手上泡沫沖淨倒水,周濂月直接伸手 ,將她月要一摟,低頭,下巴往她肩膀上一抵。

轉頭看一眼,他目光少見得不再那樣清明。

年節這樣特殊的場景,似乎,引導出周濂月的另一麵。

不是與她互相取暖的孤孑的靈魂,而是更具家庭屬性的一種身份。

周濂月許久不開口,隻這樣抱著她,像是閉著眼小憩。

南笳再度打開了水龍頭。

溫熱水流,澆在手指上。

那溫度一路朝著心髒處蔓延。

周濂月這麼抱了她片刻,忽地伸手,去掀她毛衣下擺。

南笳嚇一跳,「……我爸在外麵。」

「他回房睡覺去了。」

「那也不行。」

周濂月輕笑一聲,手卻不停。

那笑聲難得有幾分輕浮。

他的呼吸,抑或是這一聲笑,讓南笳耳後一片都燒起來。

南笳拱了一下背,控製呼吸,手掌在水槽邊緣撐了一下,一隻手在水槽下沖乾淨了,抬手去輕輕打了他一下。

片刻,周濂月到底鬆了手,聲音也因半醉而幾分說不出的懶散,「我去你房間睡會兒。」

「去吧。」

南笳洗完碗筷,打掃過廚房,去洗手間裡拿洗手液洗過手了,走進自己房間裡。周濂月疊著腿,合衣躺在那上麵。

南笳在床沿上坐下。

憑呼吸判斷,周濂月還醒著。

「還沒睡著麼?」

周濂月遲緩地「嗯」了一聲。

「要不要喝水?我給你拿一瓶過來。」

「嗯。」

南笳起身去廚房冰箱裡拿了瓶純淨水,回到臥室裡,擰開以後遞到周濂月手邊。

他撐起身體接過去喝了小半瓶,遞還給她。

「你睡吧。」

南笳抬手按掉了臥室的開關。

剛準備走,周濂月倏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陪我躺會兒。」

南笳蹬掉了拖鞋,在床邊上躺下。

周濂月翻了個身,變作側躺,手臂伸過來,摟她的月要。

她也翻個身,嵌入他側躺的四肢框架裡。

沉而溫熱的呼吸,在她耳後。

黑暗的寂靜中,恍惚聽見玻璃窗外,兒童打鬧留下的一串笑聲。

時間流速變慢。

南笳以為周濂月已經睡著,剛準備起身。

身後聲音沉沉,又兩分含混,「笳笳。」

「……嗯。」南笳應著,心裡無端翻湧。

周濂月手臂伸過來,手掌蒙住她的雙眼。

即便這空間是黑暗的。

周濂月緩緩出聲,告訴她,他記憶中,小時候過除夕總是周家一大家子人,吵吵嚷嚷。那時候周老爺子還在,三代同堂、共敘天倫的場合裡,他卻時常覺得,他和紀音華沉默得像是兩個外人。

後來周老爺子去世,周家四弟兄各過各的。

他跟紀音華守在西山的別墅裡,偌大客廳隻有電視聲。

他們都提心吊膽,怕周叔琮會過來,因為他一來必然得鬧一場。

後來周叔琮去世,除夕就變成他與周浠兩人單獨過。

南笳聽明白他的意思。

「……周濂月。」

「嗯。」

「我一直覺得,年節的意義,是人為賦予的。不是節日本身重要,是一起過節的人重要。」南笳伸手,去握住蓋在自己眼前的手,輕聲地說,「你現在有我了。以後,還會有其他人。」

周濂月這時候低笑了一聲,「還有誰?」

「……」南笳手肘撞他一下,「睡覺吧你。」

待周濂月睡著了,南笳爬起來,又接著去收拾屋子。

乾了會兒家務,就有點兒想把兩個大男人薅起來的沖動:拜托,你們叫我一個女明星在這兒掃地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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