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開始釣魚的第七十三天：爹娘給了我一……（1 / 2）
大公主的來信主說了件事。
一件事, 就是化寫的怒辯騙子蠻商的小作，得到了夫子的高度評價，覺得寫了一篇雖然在遣詞造句方麵還稍顯稚嫩, 卻在勸學方麵獨樹一幟的章。
老夫子在深感欣慰的同時, 還直接把章送到了禦前, 大誇特誇。皇後和貴妃知道後, 給了大公主和伴讀不少賞賜作為獎勵。本寒江雪也在現場、見麵分一半的原則, 大公主真的給寒江雪也分了一半。
禮物是鄭青鸞一帶過來的, 寒江雪在看信之前就先看到了禮物，都是十分精致機巧的小玩意, 什麼玉雕的小狐狸啊、金子做的寶葫蘆, 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會喜歡。
而從大公主的來信裡，寒江雪也得到了靈感，他決把他得到的一半送給小夥伴聞嘲風。
大公主信裡的二件事, 是大哥天沒和打招呼，回之後越想越氣，沒忍住, 直接問了大皇子為什麼。結果是因為大皇子當時已經知道了蠻商的事, 於慎重的考慮，決還是不和大公主打招呼了, 以免打草驚蛇，引起不必的誤會。
不管人信不信這個理由吧, 反正小姑娘自是被這個覺得很充分的理由說服了。小孩子脾氣的, 已經決原諒大哥啦。
謝謝寒江雪天安慰。
件事, 是近鄭貴妃經常感到頭暈目眩，伴隨偶爾的嘔吐，大公主懷疑母妃懷小寶寶了, 又當姐姐啦，超開心的。
後，在信的結尾，大公主還吐槽了一句，每次節假日之後，父皇都肯超級不想批改奏折，非折騰幾天的，這一回竟然罕見地沒有這種節日病。一回到皇宮，就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忙碌裡，一直到現在都高度緊張，讓有些擔心。
寒江雪一眼掃過，隻覺得這信是在講述大公主的快樂生活，但再仔細一讀，卻越看越覺得問題很大。
他當下就一碗乾了準姐夫的雞湯，然後前往了小夥伴的府邸。
雍畿城內現在還保留節假日之後的餘韻，不少人家門口掛的幼龍裝飾都還沒有來得及拆下，寒江雪看了一圈，這才注意到，這些裝飾裡，什麼顏『色』的幼龍幾乎都有，連今年沒有、以前有的紅龍都被高高地掛在房簷下，卻偏偏沒有銀白『色』的。
寒江雪很不服氣，讓台下車買銀白『色』幼龍的裝飾，他掛滿他家！
台麵『露』為難：「白『色』的恐怕不好買。」因為掛起來會顯得家裡……像個靈堂。節日嘛，誰家不是張燈結彩，熱熱鬧鬧的呢？
「你就買白『色』的材料，回家找繡娘咱們自做。」寒江雪之前沒注意到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他肯是掛的，如果他爹不同意，他就隻掛在自的小院裡。
台這才領命而。
等到了無夷王府，聞嘲風正好剛下朝回家，他近算是真正的帶病上朝，堪稱身殘誌堅，給的說法是，自家人受到了這麼大的威脅，他怎麼可能不管？再加上一日城樓之上的舍身相互，很是刷了一波宗親們的好感度。
大家漸漸開始覺得，無夷王之前『性』格暴戾的傳聞，隻是他的病讓他變得陰晴不，但不是他本人的錯，是病魔的錯。本質上，無夷王還是個好孩子的。
就像他爹一樣。
雖然上一任無夷王私下放走了越國公主的事，讓當年的宗親們覺得他很自私，口碑不好。但時過境遷，如今再返回頭看，上一任無夷王不過也隻是在幫助家裡人啊，而且是在全世界當時都不理解他的況下。一門好人啊。
聞嘲風在心裡無不諷刺地想，這就是人『性』，但明麵上還故作謙虛，說什麼聞氏一族同氣連枝的屁話，假大空，但偏偏就有人信。
聞嘲風這才一下朝回家，就能看到寒江雪，他也十分開心：「今天過得好嗎？」
「老樣子，我爹還沒想起來送我國子監。」寒江雪可是說節假日一結束，河王世子聞嘉澤就被扭送回國子監了，近天天在和夫子進行逃課方麵的鬥智鬥勇。而鹹魚寒江雪，成功苟到了今天。每一個不用上學的日子，都是寒江雪偷來的小確幸。他心可好了。「反倒是你，這麼忙嗎？下朝的日子越來越晚了。」
聞嘲風長嘆：「抓不到人，陛下自然急。」聞雲幛近是真的氣狠了，朝中很少有人見過皇帝如此震怒，也就是聞雲幛脾氣真的好，不然他大概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了。
「唉，希望事早點過。」
兩人交換了一下彼此近的生活和見聞，然後才開始走向了正題：「你現在忙嗎？我需你。」寒江雪沒客氣，直接開門見山。
「對你，我永遠都不忙。」聞嘲風也沒客氣，永遠都突一下自的努力，就是這麼不謙虛。
「看。」寒江雪把大公主的信攤開在了聞嘲風的眼前。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小姑娘的隱私了，他在心裡給大公主賠了個不是，然後一條一條地分析給了聞嘲風，「蠻商這個事就不說了，陛下和你既然心知肚明，就問題不大。重點是後麵兩件事，你不覺得細思極恐嗎？還是這隻是我在關心則『亂』下的臆想？」
聞嘲風仔細看了又看，問的一句卻是：「揮手是什麼？」
「大皇子與大公主約過，每一年飛過城樓時，都會和大公主揮一揮他的五趾龍爪。這是他們兄妹之間從沒有遺忘過的約。」
寒江雪當時因為突發意外，少和大公主叮囑了一句，不直接質問。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公主畢竟是小孩子，『性』格又不是種久經宮鬥的老辣選手，選擇直球處理，倒是一點不讓人意外。但大皇子的反應就很有問題了。
「你還是懷疑大皇子被換了？」聞嘲風一反應就是個逃跑了的畫皮怪。
聞嘲風還一邊說，一邊給寒江雪倒了一碗梨湯。清熱潤肺，生津止咳，用小火慢慢把□□糖和雪梨熬煮到稠而不凝，口感清新，甜而不膩，誰冬天不想來一碗熱乎乎的雪梨湯呢？
寒江雪再次捧碗，細細喝了起來，邊喝邊道：「我不能確大皇子是不是被換了，隻是覺得他前後的行為很矛盾。」寒江雪不了解以前的大皇子，但就他如今對大皇子各方信息的側寫，他以為這會是一個老實本分版的聞雲幛，長得不會特眾，但也算周正；腦子不會特聰明，但也是正常人水平；一直在期待主母皇後能生下嫡子來讓自輔佐。
重的，他一會很愛很愛他的家人，就像他爹聞雲幛樣。
但群龍歸巢天的大皇子，又是什麼樣的呢？
外表就不說了，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樣的傳說，蒼龍的帥氣總是會格外地有民間濾鏡；『性』格方麵，則是有膽有識，在危急關頭仍不忘救下年幼的金龍。不是說大皇子不能救龍，而是以大皇子的能力，他做不到麼完美的救人動作。
更不用說還有後麵的什麼堅持帶隊回宮，完成了一年一度的潛淵節儀式，極大程度上拔高了大皇子的形象和民望。
重的是，這個大皇子眼裡已經沒有他的家人了。
如果真的如他所說，他隻是因為胡商而忘記了招手，他又怎麼可能有後麵的臨危不懼、冷靜成熟呢？這就是言行不一。
他靠譜了，反而問題很大。
聞嘲風回憶了一下原中被換掉的大皇子在歸京後的所作所為，原裡沒有城樓被炸，但確實也有大皇子幫助皇帝實現娼-『妓』改革，他的手腕、實力，以及對政治的理解都格外『色』，又因為生母鄭貴妃的突然仙逝，這才讓大皇子破格被封為了濟王。
不同的事件，相同的手段，都讓大皇子比較合理地一改往日形象，開始在朝堂和民間嶄『露』頭角。
說大皇子不是被換了，都有點立不住腳啊。
聞嘲風倒吸了一口涼氣。
「說起來，些大炮的來源找到了嗎？」寒江雪這才想起來問聞嘲風，雖然是他姐在追查此事，但寒江雪近根本見不到他姐的人，每天都是早晚歸，忙到龍見首不見尾。寒江雪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添『亂』，打擾他姐。
「很詭異，些大炮是朝廷自的。」火炮是大啟早就有的□□，隻是不怎麼使用，基本的威懾意大於真實的打擊。
不是些大炮不知鬼不覺地現，而是它們本來就在拿來，用來防範敵人，拱衛潛淵節的安全。
沒想到它們突然炮口對內，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所有的涉事官兵都被抓了起來，但他們也交代不一個所以然來。目前地錦衛還在加班加點的嚴刑拷問，因為如果他們不努力，吼彩衛就甩鍋了。事實上，現在二衛已經從過的勢同水火變成了現在的不死不休，都覺得是對方的問題，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麵。
聞嘲風卻覺得，正是因為他們這種態度，才給了幕後之人空子鑽。
甚至包括如今的混『亂』局麵，大概也在幕後黑手的預想裡，兩衛都在想甩鍋，又怎麼可能真的抓得到人呢？
也就是有了寒二介入，這事才沒有徹底的分崩離析。
寒江雪長嘆，兩衛的矛盾問題由來已久，算是一個標準的歷史矛盾，現在事，幾乎人人都把矛頭指向了地錦衛。不是地錦衛一來問題，而是責怪一個他們本來就討厭的衛隊，會讓他們在心理上好受不少。
但指望兩衛和好是不可能的了，這已經不是誰低不低頭的問題，而是一旦讓步，就是死路一條。誰也不想死。
兩衛在考慮的也已經不是抓人，而是在抓到人的同時怎麼把鍋甩給對方。
聞嘲風不想寒江雪想這個事，就再一次把話題說回了大皇子身上：「隻有趕在兩衛之前解決了問題，他們的矛盾才不會進一步激化。」
寒江雪想了想，好像也隻能這樣。
「所以，幕後之人為什麼讓被換了的大皇子，救金龍呢？如果在潛淵節上，有幼龍死亡，大皇子帶血回京，才會顯得更加悲壯吧？」
就像當年的聞雲幛和聞嘲風，他們從渭水回來時，全國都在悲痛、惋惜，卻也在為他們加油鼓氣。
這是聞雲幛能登基的重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