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開始釣魚的第七十三天：爹娘給了我一……（2 / 2）
也是聞嘲風能以這樣的病龍之身，還能穩坐合法繼承龍的原因之一。
他們都是經歷過命運的考驗的，大啟的百姓崇拜強者，卻也相信潛淵節的傳說。覺得聞雲幛和聞嘲風兄弟兩個能在渭水一役活下來，便是因為老天希望他們能活下來。得到了老天承認的龍族，才會有天子之相。
說實話，連聞嘲風自都是這麼想的。他是天選之子，他不來當這個皇帝誰當？嗯，他自動忽略了聞雲幛。
大概隻有先帝不這麼想。
聞嘲風真的不明白先帝為什麼對他意見這麼大，先帝的眼睛可瞎了！
「幕後之人既想復刻你和陛下當年的套路，又不想一模一樣，就換了一種方式，來給不知道真假的大皇子造勢？」說實話，對方還挺成功的。小金龍本就因為特殊的顏『色』而在今年備受矚目，大皇子救了他，一下子不就拉高了百姓對他的好感嗎？一個有有、關鍵時刻還很有頭腦的兄長形象這不就走起來了嗎？
小金龍一家也是宗室，而且還是很有人脈勢力的一支，若不是陛下也有自的龍嗣，這條胖乎乎的金龍說不就成為繼承龍了。現在對方家的人脈，因為感激之，就都變成了大皇子現成的人手。
想登基，在百姓中的民心、在朝臣中的期望以及宗親的看好，都缺一不可。大皇子開了一個再好不過的頭。
寒江雪覺得，與其考慮大皇子到底換沒換，不如考慮一下，大皇子到底是什麼時候被換的。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有寒二全程都在緊迫盯人，怎麼換？哪怕寒二後來和宋栗帶隊提前歸京，也有冬今子在一旁看，沒道理能換到啊。
聞嘲風卻提了一個很可怕的設想：「如果一開始他們遇到的大皇子就是假的呢？」
寒江雪：「！！！」
寒二等人以為反派會在山上動手，實則反派早就動了手，反派在山上的布置未必是為了換龍。乃至於再發散一下腦洞，寒二在山上看到的野龍，到底是假的大皇子，還是其實就是真正的大皇子本龍呢？龍族氣息可以模仿，自然也有可能被篡改。寒江雪可以失憶，大皇子也可以遇到各種奇奇怪怪的意外而沒有認寒二。
總之，可能『性』很多，他們在這邊隻單純地靠自的臆想，是很難『扌莫』到真相的邊緣的。
「還有這個，大公主說是懷疑母妃懷孕了，的描述也確實像。但就我所知，不是隻有懷孕會現這些症狀的。」中毒了，腦震『盪』了，哪怕是耳鳴嚴重了都有可能。
如果大皇子真的被換了，他在回京之後，先不知鬼不覺地乾掉的人有誰呢？
無非是熟悉大皇子的人——他的母妃，他的姐妹。
聞嘲風心想，看來鄭貴妃又暴病而亡一次了。至於大公主，聞嘲風發現裡根本就沒有提起大公主怎麼樣了，這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就像是在整個事件裡隱身了。不過，聞嘲風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裡寒家的龍鳳胎到底是怎麼發現大皇子被換的呢？
總不能是憑空臆測吧？
此事乾係重大，哪怕是寒大寒二也不會妄下論斷，然後濫殺無辜。也就是說他們有明確的證據，或者至少是有明確的信息來源的。
這個來源有沒有可能是大公主呢？
裡好像也說了，寒二在北疆後來低調地結了婚，夫妻幸福，兒女成群。這麼想來，寒二個沒怎麼被提到過的丈夫，不會就是鄭青鸞吧？不管他們以何種方式相遇，命運總會讓一對有人兜兜轉轉地在一起。
聞嘲風看了眼還在等他回答的寒江雪，在老天的姻緣簿上，他和寒江雪是什麼呢？會注在一起嗎？
他們肯是的！不會有二種答案！
不然老天讓他看到《帝路》這本書是為了什麼呢？不就是為了讓他彌補遺憾嗎？事業愛雙豐收嗎？！
然後，真正的問題也就來了，聞嘲風到底不借未卜先知，幫一把鄭貴妃和大公主呢？
說實話，冷靜分析的話，不幫，才是對聞嘲風奪帝位有利的選擇。他一日對寒江雪說的話是發自真心的，他這輩子不準備造-反了，既是因為原裡他造-反沒有一個好結果，也是因為聞雲幛雖然不是一個好皇帝，但作為兄長他還算不錯了，聞嘲風不一能幫他長命百歲，但至少不會親自斬斷他的命運線。
但不造反歸不造反，除了聞嘲風以外，大啟有多聞雲幛壓不住的野心家，他們搞事的時候，聞嘲風好的選擇是作壁上觀，先看他們鬥個你死我活，自養精蓄銳到後再場，就像是書裡肅王樣。
大皇子被換，貴妃暴斃，大公主徹底倒戈，後續的事才能『亂』起來。
他現在急吼吼地拆穿，對自好像沒有什麼好處。
聞嘲風在心裡盤算了一遍又一遍，但後對寒江雪說口的卻隻是：「你想幫助大公主嗎？」
「當然。」寒江雪點點頭，他帶信來找聞嘲風的意，就是讓聞嘲風一起分析一下大公主的現狀，看看怎麼才能救救這個可憐的小姑娘。不該被命運這樣對待，沒有任何一個人該被命運如此殘酷地對待。
而且，說不大皇子還活呢？隻是被困在哪裡，正等他們救援。
早一步發現，才能早一步把人真正地救來。
聞嘲風長嘆了一口氣，心想，這樣幫下，他不會真的等到聞雲幛自然老死在皇位上之後才能登基吧？
他是不是該慶幸聞雲幛比他大，還大的挺多的？
「你知道我想當皇帝吧？」聞嘲風已經徹底放開了，在寒江雪麵前承認的一刻，不得不說，真的好爽啊，現在終於有這麼一個人，讓他可以在對方麵前安心地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哪怕是秦覃和羨門，聞嘲風也無法說得這麼直白且赤-『裸』，甚至帶一點孩子氣。
寒江雪點點頭，他知道啊。
聞嘲風忍不住想問：「麼，在你的設想裡，我該怎麼達成當皇帝的這個目標呢？」
「被陛下封為皇弟？」寒江雪以手點這個下巴，若有所思。他之前其實是根本你沒有特仔細地設想過這件事的。因為聞嘲風的這個當皇帝的夢想吧，在寒江雪的看來，就和現代的小孩子嚷嚷當總統一樣。有夢想誰都了不起，但能不能實現、怎麼實現，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對吧？
他小時候還想當美少年戰士，相信光呢，結果他後還不是一樣變成了一條鹹魚？
寒江雪不會打擊小夥伴的夢想，也會給予足夠的精支持，但說真的，具體『操』作他確實沒想過。封皇弟，就是寒江雪僅有的知識範疇了。
這也算是寒江雪下意識的一種想法，所以天在城樓上，他也才會提醒聞嘲風護駕。
救了皇帝，也算是大功一件，對吧？
聞嘲風……不得不說，寒江雪的這個想法，除了年限問題有待研究以外，確實也不失為一個主意啊。雖然乍一有點過於簡單了。但他如果合合理合法地成為皇弟，他倒是看看未來誰還特麼的敢給他拉起反旗，說他名不正言不順。
他看對方才是逆臣賊子，人人當誅！
不過，還是年限個問題，不是聞嘲風等不起，而是他覺得沒有必等這麼久：「你覺得我這個皇弟當多少年呢？」
寒江雪莫名想到了現代的查爾斯老王子，都七十歲了，他還隻是英國皇室的一繼承人。皇帝能活，確實也容易和繼承人產生矛盾啊。想想康熙。不對，也有朱元璋和朱標種父子深的呀，隻可惜朱元璋能活，朱子沒活過自爹而已。
不過：「呃，說不上皇是個路呢？」
像乾隆樣，自皇帝當膩了，就退位給兒子，自後宮和美人頤養天年。說真的，以聞雲幛身上種無時無刻不在想退休的老社畜氣息，不是不可能啊。甚至可以說是很有可能，說不還會滿心歡喜呢？
聞嘲風也想到了。
怎麼說好呢，聞嘲風越想越覺得寒江雪這種和平演變的方式，也不是不可以。終的走向如果是這種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方向，聞雲幛作為大團圓愛好者也會很喜歡。
聞嘲風可恥的心動了。
而順寒江雪這個理想化的規劃思路想下，聞嘲風這個時候幫忙戳穿大皇子的事，保下鄭貴妃和大公主，不僅算是立了大功，也算是在後宮結了個善緣。枕邊風這種事，聞嘲風是不屑一顧的，估計鄭貴妃也沒個膽子搞，但至少在被救了之後，應該不會反對聞嘲風的一些決。
想想還是挺劃算的。
重的是，選擇這條路，寒江雪會很高興，誰也不會受到傷害的世界不好完成，但如果真的完成了，成就感也一是爆棚的。
而且，說不他死了之後，還可以帶這番豐功偉績指先帝的鼻子罵呢？看看，看看，你不看好我，沒有讓我繼位，是不是覺得聞雲幛比我仁慈？所以寧可選擇個無能但善待家人的廢物，也不願意選擇更優秀更聰明更厲害的我？現在怎麼樣？我不僅得到了皇位，還特麼一點也沒有如你所願地傷害人！
哇，這麼一想，真的好爽啊。
哪怕是為了和先帝較勁兒，聞嘲風也更想選擇這條看上充滿了荊棘與光明的陽間做法。就這麼做吧。
寒江雪反倒是有個問題想問聞嘲風：「你為什麼這麼想當皇帝啊？」
聞嘲風說不口和先帝的較勁兒恩怨，隻能說：「我爹娘給了我這麼一副好頭腦，不用來報效朝廷、服務百姓，多可惜啊？」
寒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