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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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悅在吃完飯之後,再次離開了,年瑤在他走之前叫住他,準備把上次他留下的小貓打火機還給他,但是午悅對她擺了擺手,說送給她了,讓她自己留著用。

後半夜的時候開始下雨,雨水劈裡啪啦地落在屋頂以及門外的土地上,一直第二天早晨才停歇。

當眾人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門前的地麵已經變得泥濘一片,到處都是水坑。

不過營地裡麵的人似乎已經見慣了這種場景,他們從房間裡拿出一些長長的木板,木板有一人寬,他們把這些木板鋪在地麵上,然後踩在上麵行走,這樣就不會粘的滿腳都是泥巴。

早飯是營地的婦人們做的,她們很早便起床了,一般早上做飯是不抽簽的,隻有中午和晚上會抽。

也許是因為剛下過雨的緣故,清晨的風比以往要更冷一些。

吃過早飯之後,年瑤十人和顧勝男,呂奉天都站在營地的入口處,大毛二毛和他們的母親也在,顧殊伶卻不在這裡。

「勝男的哥哥去哪兒了?」池一方問道,剛剛吃飯的時候,他還看到了顧殊伶。

「我沒讓他和我們一起去,現在估計在鬧別扭呢,營地需要有人守護,如果我們都走了,有喪屍襲擊的話,那其他人就危險了。」呂奉天語重心長地說道。

池一方點頭,難怪今天早上吃飯的時候,看到顧殊伶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原來是這個原因。

「那大毛二毛他們呢?」池一方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大毛二毛,大毛還是一臉冷酷的模樣,二毛則是一副憤憤不平卻無可奈何的樣子,他們身上沒有帶之前出去時穿的裝備,好像也是不打算去一樣。

「這次的敵人很強大,他們倆去了也沒什麼用,隻會礙手礙腳,我和勝男,再加上你們就夠了。」呂奉天說,「雖然我也是一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但是在常識這方麵,我可是比你們強的多。」

他們這次敵人非同以往,他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們去冒險。

和家人道了別之後,一行十二人便出發往西走去。變異犬幼崽想和年瑤一起去,但是年瑤怕無法顧及它,隻好把它留在了營地,讓二毛替她照料。

在他們離開了有一會兒之後,從一棵大樹後麵,走出來一個人影,正是消失兩天的林風。他看了一眼眾人離開的方向,又回頭看了一眼營地的方向,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

*

森林的路和營地的路一樣,泥濘不堪,因為沒有木板鋪路,走了沒一會兒,所有人的鞋底便粘了一層厚厚的泥巴,走起路來特別難受。

洛汐一邊走一邊抱怨,蕭立厚著臉皮說可以背著她走,但是被洛汐甩了一個白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占我便宜,你個死色男。」洛溪瞪著蕭立說道,聲音並不大。

但是年瑤和池一方走在他們後麵,所以聽的很清楚。

「雖然一路走到現在很不容易,但是這種冒險的感覺還是挺讓人激動的。」池一方在年瑤旁邊說道,眼中閃爍著光芒。

年瑤側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大陸的危險係數很高,但是生活確實要比在蛙耳島刺激和豐富。島上的人大多都給她一種混吃等死的感覺,在那裡待的久了,真的很容易消磨人的意誌。

道路兩旁的草葉子上,還掛著昨天晚上的雨水,經過一夜大雨的洗禮,顏色看起來格外清新,空氣中也彌漫著泥土被濕潤後的味道。

一隻青蛙從眾人旁邊跳過,剛好落在了洛汐的腳邊,那個青蛙有人的兩隻拳頭那麼大,湛青色的皮膚,圓鼓鼓的眼睛,把洛汐嚇得差點蹦了起來,不過也差不多。

她害怕的躲在陳婉儀背後,陳婉怡在見到那隻青蛙之後,立刻愣住,臉上同樣出現一絲裂痕,似乎也非常害怕這個東西。

蕭立見到之後,立馬用異能從掌心吐出一條火舌,極高的溫度讓青蛙察覺到了危險,急忙跳進灌木叢,灌木發出沙沙幾聲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蕭立討好似的看著洛汐,希望能得到一點表揚或者誇獎,但是洛汐隻是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蕭立無奈地抓了抓頭,繼續跟在她們身後走著。

「蕭立還真是個癡情種。」池一方說道,他們和蕭立隔了一段距離,所以他不怕被蕭立聽到。

「沒錯。」年瑤非常贊同他的說法。

在她的印象中,蕭立好像也喜歡洛汐很多年了,可以說蕭立就是另一個她,就算再喜歡,也得不到回應。不過蕭立比她幸運,因為沒有其他人從中作梗,處處為難。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池一方突然偏過頭看向年瑤。

「什麼問題?」年瑤疑惑的看著他。

「你已經徹底放下陸嶼了嗎?」看到蕭立對洛汐的癡情,讓池一方聯想到以前的年瑤。

雖然他之前沒跟年瑤說過幾次話,但是年瑤追陸嶼追的風風火火,他也見到過不少次,他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讓年瑤一下子對陸嶼徹底失去了興趣,一點都不留戀。

他平常也觀察了年瑤,發現她對陸宇連眼神都很少給,如果是單純的因為追不到陸嶼而放棄,那心中肯定還會有遺憾,還會下意識的往那個人身上看,但是年瑤並沒有。

細碎的陽光透過樹枝間的縫隙,灑在年瑤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動了一下,琉璃色的眸子泛著細碎的光,目光如水般平靜。

「放棄了。」

淡淡的聲音傳入池一方的耳朵。

「為什麼?」池一方聽到自己在問。他不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但是此時此刻,他卻很好奇,年瑤放棄的真正原因。

「大概是想好好為自己活一次吧。」年瑤說道。

之前她一直都把陸嶼當做自己的精神支柱,覺得沒有陸嶼自己就活不下去。可是最後她還是死了,她從來就沒有為自己真正的活過,所以這一世,她要為自己活一次。

池一方看著年瑤,忽然笑了,「那就祝賀你重獲新生了。」

雖然他以前也羨慕過陸嶼,但是現在他發現陸嶼也沒什麼好羨慕的,他羨慕的,其實是年瑤追求陸嶼的那股勇氣和不放棄的決心,而現在他又羨慕年瑤放手時的灑脫。

年瑤也回他一個微笑,當聽到重獲新生四個字時,她心裡還咯噔了一下,但是她想池一方是不可能知道她是重生的,所以又放下心來。

路上又遇到了很多無頭喪屍,比昨天遇到的還要多,有七八十個。為了不耽誤時間,他們暫時沒有管這些喪屍腦袋裡麵的晶核,繼續往前走去。

從早上一直走到中午,太陽越來越高,溫度也慢慢上升,泥濘的地麵水分逐漸蒸發,變得好走了許多。

「休息一下吧,下午再趕路。」走在最前麵的呂奉天停了下來,轉頭對眾人說道。因為天太熱,他把身上的那件破舊脫皮的皮外套脫掉,拿在了手上。

「呂叔,你知道那個教堂有多遠嗎?」池一方往前走了幾步,他們到現在都沒有見到教堂的影子,也不知道那教堂有多遠。

「我也不清楚,不過營長說他之前去過那裡,當時他也是早上從營地出發,一直往西走,一直走到下午四五點鍾,才見到那座教堂。」呂奉天回答。

也就是說如果這一路比較順利的話,他們應該能在下午四五點鍾見到那座教堂的真容。

心裡有了底之後,眾人也覺得這條路不再那麼漫長。在吃了乾糧後,他們用樹枝把鞋底的泥巴全部清理乾淨,然後休息了一會兒,便開始繼續趕路。

走了大概三四個小時,他們終於見到了那個教堂的影子。這一路走來還算順利,並沒有遇到什麼喪屍,看來這周圍的喪屍,應該不是被殺掉就是被抓走了。

能做到這麼乾淨利落的人,一定不簡單,眾人心裡萬分警惕地朝著前方的教堂走了過去。

跨過最後一層灌木,教堂的麵貌赫然呈現在他們麵前。

這座教堂異常的大,頂部成三個山尖狀,高約有三十米,寬度約有二十米。牆麵呈暗紅色,上麵的漆經過很多年的風吹雨打之後,已經七零八落,正對著年瑤他們的牆壁上有很多的窗戶,然而上麵的玻璃已經爛掉,整體看起來非常破敗,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但即便如此,也難以掩蓋它莊嚴的形象。

周圍的樹木植被並沒有蔓延到教堂的邊緣,仿佛把教堂單獨圈在了中間。

站在教堂的前麵,他們看起來就像一隻小小的螞蟻。

除了年瑤以外,所有人都為之震撼,因為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高大的建築。

哪怕是在大陸生活的顧勝男和呂奉天二人,也不禁露出驚訝的神情,平常營長不讓他們隨意外出,因為怕遇到危險,所以他們基本都在營地周圍活動,現在看來,外麵的世界果真比他們的營地要奇怪的多。

「以前的人住的就是這種房子嗎?」池一方呆呆地望著破舊的教堂,仿佛看到了它昔日輝煌的模樣,神色充滿向往。

「教堂是宗教人士用來做禮拜的地方,可不是用來住的。」柳寒食在旁邊笑著解釋道。

「宗教和禮拜是什麼東西?」池一方不解地問。其他人也側耳傾聽著。

「有些人覺得世界上有神明存在,所以會信奉宗教,在島上你應該也見到過,但大部分人都是無神論者,信仰宗教的人其實還是占少數。做禮拜就是有宗教信仰的人類會到某個地方,比如教堂,向神明訴說自己的心事之類。」

柳寒食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其實他也不是很了解,末世爆發的時候,他才八歲,小學二年級都沒上完,就被爺爺拉著逃命,這些知識都是他從比他大的人口中聽到的,也算一知半解。

不過聽了他的描述,其他人也大致明白了這座建築的用途。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陸嶼突然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將感官集中在鼻子上,果真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是什麼東西壞掉了的腥臭味,還有其他的味道夾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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