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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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總是煎熬。

李深人靜下來了,對陳烏夏的刻畫變得明亮起來。尤其她不是一個克製的人。他坐在床邊跟團隊說事,她靠過來問他遊戲的玩法跟作弊攻略。

「不能作弊。」他說。

「真的沒得作弊?」陳烏夏斜斜地彎月要,再斜斜地抬頭。

他看見她領口折了個角,低眼看群裡記錄,說:「我知道的話會補bug。」

「噢。」算了,不指望他是個知無不言的男人。「我去洗澡了。」

「嗯。」他不看她一眼。

她收拾了衣服,進浴室前,見到吳婷貝發了個鏈接過來。

陳烏夏至今不知道,李深的新聞裡衍生了一個人,竟是她自己。裡麵的爆料五花八門,包括無中生有的「伴遊」日常。

吳婷貝:「一群賤嘴巴。」

陳烏夏關掉了鏈接,半天不動。

「怎麼了?」李深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正事上,抬起了眼,見到她笑顏如彎月。

「沒什麼。」她去浴室了。

陳烏夏明白了李深的隱瞞,正如這時她不告訴他自己也在同學中社死了。

她是誰,她是什麼人,對吃瓜群眾來說不重要。勤工儉學的女同學居然住進了五星級酒店,這樣浮想聯翩的故事才是他們的樂趣。

陳烏夏學習李深的冷靜淡然,從容掩蓋忐忑。

不過刻意偽裝的痕跡特別厚重,李深一秒看出了端倪:「你有心事?」

「沒有。」

「你有。」

「沒有。」

李深伸手,從她的臉頰擦過。她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身子,以為他要壁咚,他卻又折回來,輕捏她的臉頰:「陳烏夏,你藏不住心事。」

她垮了臉:「我跟你學的麵不改色啊。」

「學了皮毛,沒有神韻。說吧,什麼事。」

「就一些流言蜚語,你有經驗的了。」

他揉揉她的頭:「我給你澄清。」

「你忙你的就好。」陳烏夏摟住了他,「我知道你總是瞞著我,我想回敬你,但是瞞不住。」抱住了,自然而然就離不開手。她戳戳他的月要。

他沒有阻止她的手,而是做了一件早就渴望的事——低頭口勿住了她。

陳烏夏仰頭抵在門上,掐著他的月要,聞著他身上乾淨的皂味。

李深向下到了她的鎖骨。這是他給自己畫的一道底線,距離活色生香還有很遠。

或許也不。

他向下看一眼,很接近了。稍加外力,極有可能理智全線崩潰。這一段外力就是陳烏夏扣在他月要上的手。更準確地說,是月要部以下。如同燎原之火,有東西一觸即發。

陳烏夏的手指來來回回地跳躍。他在她身上烙印,同時她也是。夏天薄薄的布料擋不住他肌肉的力量。她按上去,他給她的回饋結實又有力。和心上人人擁抱,像是抱住一座火山,自己也變成一座火山。

正在這時,李深逼自己停下,他埋在她的發間,起伏得厲害,哪還有平時冷靜的樣子。

「陳烏夏。」他的嗓子啞沉,「快放開我。」

她第一次見到他清冷眼裡翻騰起焰火,手指立即停住,放回自己的身邊,規規矩矩的。

李深緊緊抱她一下:「好了,你安分點。」

「哦。」她這一聲拖得很長很慢。憑什麼他可以動手動腳,她就要安安分分。

李深看出了她的想法,戳戳她的額頭:「不聽話,辛苦的隻會是你。」

陳烏夏拴起繩子,鋪上床單,拿起手機搜索遊戲的相關新聞。

微信群裡堆疊著聊天記錄,她沒再去看。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天黑得沉默。她迷迷糊糊地聽見房間有動靜。像是野獸捕食的前奏。

李深跪坐在她的旁邊,呼吸很輕,也許不想吵醒她。

她不經意地翻了一個身,又假裝自己沒有醒。

他的確自控力驚人,寧願在她床邊這個那個,也不炸她一下。她看不見他的動作,這給了她無窮的想象。他是不是還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也許是的。兩人明明沒有什麼,可她仿佛落進滾燙的開水裡,烤成了燒豬。過了很久很久,她焦急起來,還沒結束?

急促聲起,一切平靜了。

李深去了衛生間。

陳烏夏拉上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心跳得像是跑過一場馬拉鬆。

早上起了床,陳烏夏再看李深,竟然覺得他眉目風情像是盛滿的烈性酒。

她猛地拍了下臉。

他回過了頭:「怎麼?」

她鎮了鎮心神:「hi,早晨。」

「我的腿慢慢恢復了,今天陪你去找鄭醫生。」鄭醫生願意過來探病,可見不是故意下重藥。而且行醫多年沒有事故,李深決定跟陳烏夏去一趟。

「嗯。」陳烏夏看到鏡中的自己,臉蛋暈了胭脂似的,她咳嗽一下,「出去吃飯吧?」

「好。」

兩人簡單地吃了煲仔飯,攔了輛車。

車子「呼呼」地向城外開去。一路的風景已經闡述了這座小縣城。年輕人出外打工,剩下的多是老人家。各村各戶有錢了,建三四層樓,一幢一幢的立在馬路兩邊。

出了城外,路變得靜了。司機聽出李深不是當地口音,問:「你們來旅遊嗎?」

「不是。」李深側麵打聽,「你知不知道有一位姓鄭的醫生?」

「當然知道,永吉鎮那麼點大。」司機說,「有個村子的人全部姓鄭。鄭醫生以前名氣很大,後來上年紀了,他不乾了。醫生不好找,可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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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醫生的診所不再空落落的,來了好幾個病患。

泡茶的兩個老人家挪了位置給一個摔傷的男人,茶盤收了起來,隻在桌角放了一個壺。

男人腫起的腳橫在另一張塑料椅。

其他人站著坐著的,沒有明顯的傷處。但他們都是病人。

一個女人說:「月要椎間盤突出十幾年了,治了一個半月還沒痊愈。」

另一個問:「有好轉嗎?」

她說:「有是有,可是治病花太多太多錢了。」

鄭醫生從裡麵走出來,拿夾子掛了一個碗。碗是瓷的,邊緣沾滿了藥渣,正冒著騰騰熱氣。

這是一碗剛蒸好的藥,給腫腳男人的。

鄭醫生把藥用一片雪糕棒攪拌均勻,拿醫用紗布包起來,貼在了男人的腫腳上。

他轉頭看見門前的李深,問:「好些了?」

「嗯。」李深點頭,「謝謝。」不一定是鄭醫生的藥包起作用,或許是藥物代謝完了。但道聲謝是應該的。

鄭醫生:「過來敷藥嗎?」

李深退一步,拉起陳烏夏的手:「鄭醫生,我女朋友的右耳聽力有點問題,而且有耳鳴。」

鄭醫生轉向陳烏夏:「上次沒聽你說啊。」

她朝鄭醫生笑笑。那時她正當這人是個庸醫,哪裡會想到來求醫。

鄭醫生偏頭觀察她的雙耳,搬過來一張塑料凳,說:「坐過來,我看看。」

陳烏夏坐了過去。

鄭醫生問:「右邊耳朵?」

她點點頭:「是的。」

鄭醫生慢慢地,從她的下頜骨沿著頸項向下扌莫,之後又順著鎖骨前後滑了滑,接著他走到她身後,按了按她的肩頸,再沿著肩向下背走。他問:「有沒有被人從背後拍過?」

陳烏夏和李深互看了一眼。她說:「右耳曾經撞到了。」

鄭大夫在她的肩背按了按,回到鎖骨處,問:「現在聽力如何?」

陳烏夏:「低頻的聽不見。眼睛鼻子比較大動作的話,右耳會咚咚響。放聲大哭的話很難受。」

鄭醫生又從鎖骨扌莫到下頜骨,問:「當初撞了以後有沒有吃藥?」

陳烏夏:「沒有。去醫院檢查,沒有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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