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將軍,我……好想你……(1 / 2)
容鈺再次收到了香火之力,因元神能附於金身之上,吸收香火之力的速度自然越快,她體內的仙力在逐漸增加。
聽到酆無咎受傷,她不由想到了白那雙發紅的眼睛,心總歸有些不安。
然而,容鈺卻發現,自己雖然能附身於金身上吸收香火之力,她的元神被困住了,除了能回到自己的身體,便隻能在金身上,無法離開。
如此來,便是心焦急,她卻暫時無法去查酆無咎的情況。
想要見他,便隻能等酆無咎來將軍廟或者為她上香。
然而,連兩月去了,容鈺依舊沒有見到酆無咎到來,未收到他的香火。若不是每日能聽到香客的談論,知道靖軍形勢大好,她怕是待不住了。
無咎,如今到底怎麼樣了?
如夢魔所說,吞下魔心後,酆無咎確實變得更加強大了。不但如此,他的身體似乎發了變化。
日,司馬承直接洞穿他的腹部,如此嚴重的傷勢,換做是其他人,根本不能有活下來的能。
但是酆無咎不但沒有死,那致命傷更是在逐漸的恢復,短短兩日,便好了大半。本來,他傷得如此嚴重,依照軍醫所說,應該躺在床上好好調養才是。
酆無咎非但沒有停下來,甚至還繼續帶大軍征戰。
因司馬承的突然消失,並攝於靖王的威勢,祁陽府守軍終於選擇投降,靖軍入駐祁陽府。
酆無咎並未停下征伐的步伐,而是直向前進發。
靖軍勢不擋,與之相比,大周便是節節敗退。即便在祁陽府戰敗的第二日,消失的司馬承便重新出現了,卻依舊不掩頹勢。
皇帝臨陣脫逃,自然極為影響將士們的士氣。
直到後來,有龍族顯靈,並對外宣說,日司馬承並不是獨自逃跑,而是應到了神仙的傳召,這才不得不離開。
如此,大周低落的士氣才算是回暖了來。
麵對靖軍越來越強的攻勢,本來惶惶不終日的大周朝臣們,才算是重新找回了主心骨,勉強穩住了心神。
但失去的祁陽府卻回不來了。
不但如此,接下來的兩個月,大周更是接連失去了數座城池,頹勢更加明顯。本來勉強穩定的軍心再次動搖,京城的氣氛越發凝重了。
在日前,靖軍到了定州府外。
定州位於大周的西部,是大周麵積最大的府城。若是連定州失去了,那麼大周便真的被分為二了,靖軍將名副其實的與大周分庭抗禮。
「不能再打了!」靖軍帥帳,東立鐵青臉對麵前的青年道,「殿下,您的傷越來越嚴重了,再這樣下去,沒等咱們取下司馬承的頭顱,您怕是先倒下了。」
打勝仗的滋味確實好,東立更是恨不得明日便能打進京城,直接弄死司馬承,推翻大周。
然而,他還沒有被接連的勝利沖昏頭腦。
靖王才是靖軍的核心,是他們的支柱,若是酆無咎倒下,那靖軍必定大『亂』。至那時,便是他們取得大勝又如何?
根本守不住這份勝利!
他邊說,邊皺眉麵前無動於衷的青年,眼的擔憂更甚了,「殿下,理解您想要快點打贏大周的心思,但是您不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啊。若是您倒下了,您讓如何與大交代?」
不短短兩個月,青年便仿佛瘦了大圈,臉頰微微有些凹陷,倒是不難,甚至比之前還多了絲霸氣,那張本是雋秀的臉龐此時卻更顯得淩厲鋒銳。
臉『色』蒼白無血『色』,越發顯得唇『色』殷紅。
他的身體更加清瘦了些,皮膚冷白,隻是卻比往日少了血『色』,更多絲病態。
東立卻沒有半分欣賞的心情,見此,心更發愁了。
「無礙,本王還撐得住。」然清瘦的青年臉『色』卻沒有半分變化,與東立的焦躁相比,他顯得極為冷靜,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般,隻淡聲道,「隻要取下定州,便是拿下了半的大周。」
且定州靠海,是重要的產鹽之地,若是拿下定州,靖軍的軍需便能至少解決半。
他們如今所占地盤雖然不了,是除了祁陽府,富饒之地並不多。最重要的便是鹽的獲取。
人必須補充鹽分,他們所占之地並未有能產鹽的地。
所以定州府,他們非取不。
「知道,是不急於時啊。」東立說得口乾舌燥,「您先養好自己的身體,定州徐徐圖之,不是隻等些日子罷了。」
定州對他們確實重要,都等了這麼久了,再多等幾日又何妨?
在東立來,靖王的身體比之定州更重要。
反正定州在這,又不會長腿跑了。
然而若是靖王的身體敗壞了,那沒有後悔『藥』吃了!
是以,東立無法理解酆無咎的急迫。
「況且,那司馬承似乎上次被嚇怕了,如今窩在皇宮,不敢在禦駕親征,大周軍力大衰。咱們稍稍等等無妨的。
「等不了。」酆無咎垂頭,拿白『色』的『毛』巾輕輕的擦拭手中的刀。他之前的佩刀已經斷了,靖軍比不得大周富裕,想要再尋把名刀不容易,因此此刀隻是普通的刀刃,是前幾日才新換的。
然而,才不幾日的時間,刀刃竟微微有些卷了,甚至還有缺口。
不等東立再說,酆無咎直接道:「你放心吧,的身體還沒有那麼脆弱,不會那麼快死的。若是要死,早在之前便死了,你瞧,現在不還活得好好的嗎?」
聞言,東立的眉心簡直能夾死蚊子了。
不錯,日酆無咎被司馬承傷了要害,時東立心隻有兩個字,完了!他那時真的以為自王爺是熬不去了,畢竟是那麼嚴重的傷啊,再是鐵打的人受不住。
然而沒有想到,不夜,第二日,他便瞧見本應該重傷不治的自王爺若無其事的下床了。
雖然身上的傷勢還嚴重,但他確實沒死,還慢慢熬了來,並不如那些重傷患般需要躺在床上好好休養。
他甚至還能帶兵打仗!
起初,東立是興奮激動的。然而隨時間慢慢去,經歷了場場戰役,他心中的興奮卻已經點點被擔憂和害怕代替了。
隻因,酆無咎實在是太拚了!
祁陽府戰後,接下來的每場戰役,酆無咎都親自參加了。不但如此,還如先鋒般,直沖在最前。
他像是匹永遠不會到疲倦的馬樣,奮不顧身的向前奔跑,全然不顧自己是否會受傷。
不短短兩個月,酆無咎身上的傷口便越來越多了。
他確實越來越強了,戰鬥仿佛成了他變得強大的鑰匙,每次戰役他都會變強。跟在他身後的東立,卻因為酆無咎那幾乎是不要命的打法,越來越心驚。他真是怕有天,酆無咎便死在了戰場上。
有時候,莫說敵軍,便是東立到在戰場上的自王爺竟會到背脊寒。
那是股無法逃避的本能。
征戰多年,他對於危險的直覺早已成了本能。所以見在戰場上殺紅眼的自王爺時,本能地受到了危險和後怕。
有時,他甚至覺得麵前的青年變了個人。
時而冷靜清醒,時而像是失去了理智,那雙偶爾充滿血『色』的眼仿佛充滿了瘋狂。
哪怕酆無咎如今上去仿若比其他人都要冷靜平靜,東立的直覺卻讓他覺得,麵前的青年似乎隨時都能發狂。
「殿下……」
「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酆無咎似是沒有到東立的欲言又止,直接道,「本王該寢了。」
聞言,東立咬了咬牙,見他如此固執,終是隻能暫時退了下去。
隻是走到門口,他卻又像是想起了麼似的,回頭對酆無咎道:「對了殿下,忘了給您說,這些日子以來,將軍廟的香燭恢復了。」
東立早已收到了手下傳來的好消息,隻是因為直忙打仗,且每日酆無咎都形『色』匆匆的,讓他都沒有找到機會稟報。
後來忙起來,暫時忘記了這回事。
聞言,酆無咎的身子微微頓了頓,片刻,才說了句,「那好。」
「是啊,來將軍應該沒事了。」說到此事,東立高興,「聽說將軍還在將軍廟顯靈了,所以這些日子將軍廟的香客更多了。」
「……是嗎?」酆無咎忽地轉頭他,字頓的問道,「她真的顯靈了嗎?」
「這不清楚,畢竟沒有見,但是百姓們是這樣傳的。」東立如實的回答,想,又嘆了口氣道,「算算,將軍已經離開五年了,不知今能否有與她再見的機會。」
他能有今天的切,有半的功勞在於將軍。若不是將軍年選中了他,並傾心栽培他,又哪有如今的東將軍?
酆無咎沒有出聲,隻是眸『色』黯淡了許多。
東立隻是隨口嘆句,說完之後,便離開了。帳子終於隻剩下了酆無咎人,再無其他存在了。
他站在帳中央,沉默了許久,半晌,忽地悶哼了聲。
下瞬,掀開了自己的上衣。
若是東立還在,定會大吃驚。屆時,便是酆無咎不同意,他怕是會強製『性』的讓他休息養傷,絕不會再同意青年上戰場了。
隻見那勁瘦的腹部,此時已是血肉模糊,鮮血早已染紅了上麵的白布,上去極是怖。
司馬承的那擊沒有要了他的命,雖然嚴重,但如今兩月去,按理算沒有痊愈,但不至於還如此嚴重。
除非再添新傷。
事實確實是如此,司馬承給予他的傷,其實早好了。
酆無咎麵無表情的把染紅的白布取了下來,期間甚至連哼聲無,隻是眉心擰的更緊了些,以及那凸出的青筋昭示他此時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取下白布後,酆無咎卻沒有上軍醫給他的『藥』——身為主上,本來這種換『藥』的事,應該由軍醫親自來的,但是卻被酆無咎拒絕了。
他才是大,軍令如山,軍醫心便是擔憂,不能違抗他的命令。況且,換『藥』不算麻煩復雜的事,軍中軍醫數量少,是兵將卻多。
因此,幾乎每個上戰場的兵將都會自己處理這些簡單的事。
是以,軍醫倒是沒有太擔心。
然而軍醫卻沒有想到,酆無咎其實從始至終都沒有用他給的『藥』。不但如此,腹部的傷勢好些後,他竟是還要再添上刀。
便如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