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將軍,我……好想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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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帳,青年竟然拿出了把匕首,又用力的在那傷口上添了刀,瞬間,鮮血便溢了出來。

上去更加猙獰了。

然酆無咎的麵『色』卻是未變,隻額間冒出了幾滴汗珠,顯示了他的忍耐。

他並不是故意自殘,隻是如今隻有疼痛才能讓他保持理智,而不是被魔心所掌控。雖魔心此時有太陽真火再牽製,但依然在慢慢腐蝕汙染他的身體,更是伺機想要占據他的魂靈。

酆無咎清楚,他被魔心徹底掌控的那日,或許這世上便再沒有酆無咎了。

他不知道這天何時會到來,他隻能盡量的拖點,再拖點。

他將會變成個殺人不眨眼、人人厭惡的大魔頭,無人敢靠近他,無人願意靠近他,他將徹底成為被天地厭惡的存在。

即便如此,酆無咎從不後悔吞下那顆魔心。

腹部流失的鮮血慢慢停了下來,隻傷口更加怖,且疼痛又加劇了。這樣好,至少他此刻還是清醒的。

他又重新拿了新的白布纏在了傷口上,然後用火直接燒掉了染血的布。

外麵已經黑了下來,但並不顯得太黑暗,天上掛輪圓月,竟是個難得的好月『色』。東立等人不知,其實他這兩月以來基本都沒有睡覺。

身上的劇痛與伺機而動的魔心都讓他無法安心的休息。

或許是魔心改造了他的身體,即便這麼久沒有睡個好覺,但是酆無咎卻還依舊活得好好的。

他重新穿好了衣裳,正朝門口走,但走了幾步,卻忽然想起了麼。在原地頓了片刻,便忽地轉身,半蹲下身,從床底下拿出了那個裝香燭的盒子。

然後,便快速地出了帳子。

他的速度快,守在周圍的兵士們隻覺陣風從麵前拂,並未發現有麼不對勁,自是不知道自王爺才出去了。

酆無咎並未走多遠,到了軍營不遠處的處空地,便停了下來。

夜『色』靜,亦美。

他安靜的打開了盒子,拿出了麵的香燭。自上次香燭熄滅後,酆無咎便再沒有打開了。

無人能懂他的恐懼。

他怕自己旦打開,發現香燭還是點不燃,便再無法自持了,會失去理智,不顧切的去找將軍。

他是靖王,他不能離開這。

「將軍,你現在還好嗎?」酆無咎把盒子的香燭全部擺放了出來,並且點燃,低喃了聲。

隻是無人回答他的。

他似乎並未想要等任何回應,話音未落,便已經閉上眼,慢慢念起了經。往日十七年所學,早已刻進了他的腦海和心底,不用思考,熟悉的經便已脫口而出了。

隻是經不會消失,他的佛心,卻早已『迷』失了。

他盤腿坐在香燭中間,卻不想隨經出口,體內的魔心卻是又躁動了起來,在身體橫沖直撞。

身體上的疼痛加劇了。

酆無咎沒有忍住,輕咳了聲,竟是咳出了血來。他表情微微有些空白,眸光忽黒忽紅,仿若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他又嘗試念經,然而,每念句,劇痛便加分,腦子更像是快要炸開般,泛火燒似的難受。

他喉結上下滾動,薄唇被鮮血染上了嫣紅。

不知去了多久,他才怔怔的睜開了眼,伸手『扌莫』了『扌莫』自己的唇,須臾,手上的鮮紅似是發了呆。

「原來連念經不以了嗎……」

他的聲音啞得不成調子。

怔了半晌,青年周圍正燃燒的香燭,嗅香燭的味道,又抿了抿唇,竟是忽地又閉上了眼睛,固執地又開始念經。

他唇角的血流的越來越快了,臉『色』越來越白,然而他嘴的經卻沒有半分停頓,速度甚至越來越快。

「無咎,無咎!你停下,別念了!」

耳畔似乎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是將軍的聲音。酆無咎的眉心微微動了動,然而,他卻並未睜開眼睛,還在繼續念。

直到念完完整的章經,他才停了下來。

而此時,周圍的香燭已經快要燃到盡頭了。青年脖頸間的衣裳,早已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隨經結束,他的身子晃了晃,似是再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除了他,周圍沒有任何人。

所以是他又出現幻覺了吧。

將軍,又怎麼能會出現呢?或者,又是夢嗎?

「酆無咎,你到底怎麼了?」青年躺在地上,沒有試圖再爬起來,呼吸微微加重,視線似乎越來越模糊了。他睜大了眼睛,直直的天上的圓月。

他能見圓月,卻是不到身邊之人。

容鈺在將軍廟等了足足兩個月,直到才酆無咎誦經為她上香,她才心有所,便控製自己的縷元神順香火之力來到了青年的身邊。

然而,她卻怎麼沒有想到,到的竟是這樣的幕。

曾經健康的青年,此時卻竟似形銷骨立,眉間竟已有了晦暗之『色』,直得讓人心驚。

到底發了麼?

想到才酆無咎越念經,吐出的血越多,容鈺的心便有了不好的預。

「無咎,到底發了麼事?為何,你……會變成這樣了?」她沉臉蹲在了青年身邊,想要把他扶起來,卻發現隻有縷元神的她根本碰不到青年的身體。不但如此,酆無咎似乎不見她,聽不見她說話。

容鈺怔了瞬,心竟了挫敗之,想要從水牢出去的心思越發迫切了。

隻是雖然如今她能夠吸收香火之力了,仙力大增,然而卻還是破不開水牢。隨日子點點去,便是容鈺,忍不住了焦躁。

尤其是她被囚在處,對外界之事無能為力時,那種挫敗更濃了。

原來便是成了仙,她做不到無所不能。

「將軍,你收到的香火了嗎?」躺在地上的青年望天空,喃喃問了句。

容鈺收回思緒,沉聲回道:「收到了。」

此話,自然是無人能聽見的。若是她元神歸,倒是有能現於人前。

思及此,容鈺心神動,立時盤腿坐在了青年旁邊,想要召喚她附身於金身上的元神。隻是這並不容易,因元神與身體相隔萬,距離實在太遠,若是這有尊金身,倒是不難。

容鈺眉心微蹙,卻並未放棄,而是心神歸,屏氣凝神。

「你脫困了嗎?」青年的聲音越來越啞,似是藏無盡的思念,「將軍,……好想你。」

容鈺倏然睜開了眼睛。

大周京城,皇宮。

因皇帝回歸,宮中倒是熱鬧了些。而且讓宮中妃嬪與宮人又意外又高興的是,此次回宮的陛下與之前似乎有了不的變化。

五年前,陛下從外歸來,『性』情越發奇怪,喜怒無常,越來越暴虐。

然而此次回宮的陛下卻又仿佛回到了許多年前,新進來的宮人許是不了解,但是在宮伺候的人卻有了明顯的對比。

其實在今陛下剛登基的時候,是位仁君的。

時的陛下雖不如現在成熟穩重,『性』情卻算得上溫和寬容,並不會隨意發火。而這兩月來,他們仿佛回到了年,又到了那個溫和大度的陛下。

「今日陛下誇了,還賞了不少東西。」龍清宮中,個太監忍不住對身邊的中年太監悄聲說道,「若是……陛下直都這樣好了。」

外麵的戰事,於他們來說,離得太遠了。

身為皇宮伺候的奴才,他們唯需要考慮的事,便是伺候好自己的主子。

太監是年前來龍清宮伺候的,時,因為他泡的茶水稍微冷了點,便被陛下罰了十仗。若不是他身體好,怕是都撐不去了。

而如今,陛下卻誇他了,是因為他泡的茶。

太監不懂麼大道理,他隻想,如果陛下以直這般溫和那便好了。他倒不是貪那些賞賜,而是單純的覺得伺候個溫和的主子能活得更長點。

「閉嘴吧,竟敢妄議陛下,你是不要命了?!」中年太監狠狠拍了太監巴掌,「以後不許再說這些話了,去,乾活。」

太監『扌莫』了『扌莫』腦袋,嘻嘻笑了下,便乖乖去乾活了。

而此時,剛走入內殿的司馬承,臉上的笑意卻忽然消失了。眉目間的平和瞬間被陰沉代替,轉瞬便多了暴戾陰冷。

「師尊,麼時候才能解決他?」

司馬承轉頭向內殿處,那,司命仙人正坐喝茶。

「實在是受不了他了,若不是他拖後腿,酆無咎又豈能活到現在?!」相比司命的不慌不忙,司馬承卻顯得尤為焦躁不爽,不停地在內殿走來走去,臉『色』越來越陰冷,邊說,眼邊了殺意和憤恨。

「不急。」司命搖了搖頭,淡聲道,「你的元神與他已經交織在了起,無法抹殺他。想要解決他,隻有個法子,那便是徹底與他融合。」

「那要等多久?!」司馬承向司命,行了個弟子禮,沉聲道,「請師尊助徒兒臂之力!個新的魂靈,怎配與本太子同在?!」

然而話音剛落,他的神『色』又是忽然變。

臉上暴戾與清明交錯,仿佛是有兩個靈魂在打架般。

須臾,司馬承忽然捂住頭,大叫了聲,向司命的眼再無才的半分尊敬,隻有憤怒與殺意,「讓他從朕的身體滾出去!」

內殿已經被司命設了結界,外界自是聽不到麵的動靜,不能隨意進來。

司命不疾不徐地放下手中的茶盞,緩緩走向正痛的臉『色』發白的司馬承,隻衣袖輕輕揮,司馬承便像是被麼壓住似的,竟是單膝跪在了地上。

發出了清脆的觸地之聲。

「滾?」司命居高臨下的想要站起來的人間君主,微微笑,「這具身體,本該是本君徒兒的。」

他的眼,滿是嘲諷和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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