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我們結婚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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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我們結婚吧

戰逸非接到方馥濃電話的時候,對方已經失蹤了近一個月。

名義上方馥濃是覓雅最大的老板,但公司上下也都聽戰逸非的。新的管理班底都是他親自挑選的能人,老宋周晨更是騰蛟起鳳,各展其才,方馥濃寬了心,相信覓雅不會像他當初的投資公司那樣被人一夜搬空,也相信經歷這些之後戰逸非已經諳熟了商場的門道,能張羅好自己的事業。

心寬了人就更散了,散得跟走風天裡墜拱的花葉一樣,飄飄然就要飛出千裡之外。待覓雅的營運上了正軌以後,他時不時地要出門,每次出門短則幾天,長則幾周,每次出門也都不打一聲招呼,一覺睡醒就人間蒸發。

所以直到剛才,戰逸非才接到方馥濃的國際長途,這家夥現在人在以色列。

兩天前剛剛經歷了一場小規模的武裝沖突,他開著軍用越野裝甲車,叼著一支雪茄,從以色列南部穿越半個國家,在槍林彈雨中翻了一回車,又一路披荊斬棘吞沙咽土,到最後除了牙還是白的,全身上下沒一處不破舊,沒一處不受傷。

但這會兒他已經衣冠楚楚,頭履光鮮地出現在了全球最大的鑽石交易所裡,帶著一副男模般令人驚嘖的好皮相。

方馥濃去以色列是做生意,不是去找死,但他仍然覺得這事情發生得挺有意思,於是忍不住要給戰逸非打電話。

「……我發現這地方我來晚了,男人就該在槍林彈雨裡開一回越野裝甲車,比開保時捷有意思多了……」

近一個月沒音訊,開口盡是些不著邊際的話。戰逸非耐著性子端上微笑,耐心地聽對方扯完日漸嚴峻的邊境沖突,扯完滿街可見比睾丸還大的鑽石,扯完那些溫州人的外國親戚猶太人,然後他就扔下一句「我後天結婚」,掛了電話。

其實結婚的不是戰逸非,而是戰圓圓。戰圓圓傷勢恢復得不錯,在醫院時徐亮鞍前馬後地伺候得也滿意,所以一出醫院就主動求婚,直截了當地說要給對方生孩子。

婚禮在老家辦了一回,戰博與馬慧麗都到了場,這次又辦在了上海,男方親戚全在,但戰圓圓顧及哥哥,沒告訴父母。

戰逸非依然嫌那窮小子高攀,徐亮滿臉帶笑地叫他「大哥」,他卻從頭到尾板著臉,目光隻落在手中的文件上,拋出來的問題也全不客氣。

「婚宴的酒店訂好了嗎?」

「訂在了一家一站式的婚禮會館,新開的,性價比挺高……」

「去退了。」戰逸非低頭審看文件,搖了搖頭,「圓圓結婚得五星酒店,你去jw萬豪報我名字,服務費全免。」停了停,又問,「鑽戒呢?」

「一克拉的圓圓嫌大了,我們最近剛去過香港,選了一枚造型比較別致的……」

「一克拉太小了,圓圓結婚至少五克拉。」戰逸非麵無表情,核實文件的內容無誤,低頭在a送來的文件上簽了字。

「哎喲,你這一身紈絝的味兒都把我熏著了!」徐亮負擔不了五克拉的鑽戒,一臉負疚又訕訕的表情,戰圓圓聽不下去了,沖哥哥嚷,「戰圓圓有什麼了不起的?!戰圓圓結婚憑什麼就要這要那?!戰圓圓她爸現在沒錢了,嫁的人家也是老實本分沒錢的,我們倆都沒錢,戒指誰嫌小誰買!」

戰逸非爽快點頭:「我給你買。」

「我現在就要。」瞧這廝擺闊的勁兒,戰圓圓賭氣說,「我也不要五克拉的,兩克拉就夠了,你這耳釘差不多吧,你把它給我,我找人改一改。」

戰逸非愣了愣,他這人戀舊得近乎魔怔,用慣了的東西常是打死不願換。

「怎麼樣啊?」戰圓圓得意一挑眉梢,「給不給?」

「給」字的音還沒落地,戰逸非就摘下耳釘拋給了徐亮,又抬眼望著妹妹:「真的不再考慮了嗎?」證都領了,他還問得一本正經,「雖然你眼小、平月匈、臉盤大,但再怎麼也得找個比我帥、比方馥濃聰明的。」

「別理他,他這是寡婦眼紅別人新婚!」戰圓圓簡直要被哥哥氣吐血,拽著徐亮的胳膊就走,走路的樣子依然帶點跛。

妹妹氣沖沖地摔門走了,戰逸非也不示弱挽留,待辦公室隻剩他一個,他把抽屜拉開,從裡頭取出一張彩色玻璃紙。

神情認真,手指靈巧動了幾下,一朵玫瑰便躍然而生了。

戰逸非把玫瑰花夾在兩指之間,微眯著眼睛仔細端詳。這朵玫瑰已快精致到頭了,他仍是挑剔地整了整花瓣,待完全無瑕時才垂下眼眸嗅了嗅,居然還笑了。

戰圓圓隻顧著和她哥慪氣,隻怕是不知道她哥對她的婚禮比對自己的還認真,每個細節都力求完美,最後關頭還嫌婚宴上的紙花喜糖禮盒不好看,親自折了一個花式,要求婚慶公司爭分奪秒地推翻重來。婚禮的司儀是滬上知名的主持人,跟許見歐也頗有交情。彩排時候,戰逸非從他那裡得知了許見歐的近況,知道他現在人在北京,依然從事媒體業,隻不過從台前轉到了幕後,乾得倒不錯。

而且還有人追。

追他的是個開飯店的老板,常吹自己是努爾哈赤的後裔,有點錢,但不算多,長得濃眉大眼,膀闊月要圓,粗看難入法眼,細細接觸之後,便能感覺出北京爺們的爽快利落來。

再多的消息也沒有了,戰逸非跟許見歐本就不熟,發生這麼多事以後,也就徹底斷了所有再聯係的由頭。

唯獨見過一次,他去探望滕雲,恰好在監獄外頭與許見歐打了個照麵。

他知道許見歐每個月都會飛回上海,來這兒探望朋友。

滕雲判了六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短不過十來分鍾的高牆內外相對無言,也長不過一輩子同床異夢,白發如新。

許見歐沒有化妝,臉上留有刀傷的印子,但氣色看著很好。簡單寒暄兩句,戰逸非問他,會不會等滕雲?

這話剛才滕雲也問我了。許見歐笑了笑,我反問他,你覺得呢?他說,別等,一定別等。然後他就哭響了,哭得裡裡外外都能聽見。

戰逸非陷入沉默,許見歐輕輕嘆氣:「憐取眼前人吧。我不想再被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打擾,我想把日子過得簡單一點,我想重新開始,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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