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懸棺峽穀19【二更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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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伍下久等人踩著長·鐵·釘或者木頭爬上去後, 趙教授便找到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懸棺,俯身研究起來,不一會兒便癡迷於其中。

這個位置不算高也不算矮, 周圍做好防護措施,對於趙教授來說就不太危險了。

伍下久看了眼,便與小方和v先生兩人踩著懸棺等繼續往上爬。

——崖壁上還有不少·凸·起的石頭、散落的碎石子,爬的時候就要注意一些。

兩人此時距離伍下久都不算很遠。

伍下久一邊爬, 一邊低聲對他們說著在羊皮地圖上被重點符號標記的懸棺所在。

那些個懸棺的位置都並不低, 按照地圖上麵的比例放大後,相距也並不太近。

於是過後不久, 小方和v先生兩人便開始分別往不同的方向攀爬,逐漸遠離伍下久所在的地方。

顯然,伍下久的體力都沒有他們兩人續航時間長,做不到一直徒手攀爬, 還不帶喘氣的。

v先生就暫且不說了。

但小方這個少年的身體素質竟然也如此之好,看起來不僅絲毫不累, 向上攀爬的動作也顯得非常熟練, 完全不比v先生遜色一籌。

伍下久望著小方的方向看了兩眼後,就將目光落在魯成等人那裡。

他恰巧與阿右對視上。

阿右的手正放在月要間,隱晦地對他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伍下久往那個方向爬, 繼續之前未完的交流。

伍下久斂下眉眼, 雖然並未做出回應, 但向上攀爬的方向卻是阿右指向的那裡。

阿右的速度明顯很快, 身手矯健,長腿一邁, 身體便瞬間拔高一截, 人家爬崖壁是全身都在用力, 阿右上來則完全像是蹬跳一樣,輕鬆不已。

伍下久忍不住看了好幾眼,對阿右的體力,慕了。

不一會兒的時間,阿右就已經來到了伍下久的身邊。

此刻,伍下久正停靠在一個懸棺上休息,見阿右不費力氣地便上來了,道:「剛才我們在河岸邊說話,難道魯成他們後來沒有詢問你我們在聊些什麼事情嗎?」

「現在你並不避諱的過來,就不怕魯成他們懷疑?」

阿右攀登過來的方向明顯。

魯成、老侯和三麻三人又不是瞎子,自然能夠發現,就在方才還瞥了兩眼。

阿右聞言輕笑道:「確實有詢問,但我隨便找個借口應付過去了,畢竟不管我回答什麼,他們都會懷疑,不會信任。」

「既然這樣,我為什麼還要避諱,明目張膽一點,或許事情對我來說才會更加有利。」

伍下久不置可否,隻道:「我們來偂族確實是找人,你們來這裡也的確是找東西,但這東西應該不是你所需要的,是魯成吧。」

「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病?癌症嗎?你們要找的東西是為給他治病用的?」

一連發問,雖然都是疑問的語氣,但伍下久的表情卻是肯定的。

他看向阿右,仔細地觀察著他的神情,等待他的回答。

阿右麵色不變,道:「難道魯成已經滿臉病容了麼,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伍下久:「他沒有滿臉病容,但他不像生病的樣子嗎?」

「有眼睛的人或許都可以看出來,他一直在咳嗽,並且焦躁急切,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

「錢·權·命,他來到偂族找東西,不是為財就是為命,但若為財,可急不成這個樣子,你說呢。」

阿右定定地看了伍下久幾秒,驀然笑了笑,道:「我說,你說得對,全對。」

「魯成的確患有癌症,以現在的醫療技術還治不好他,他沒有多少時間可活了,如果找不到有效的治療辦法,他就會死去。」

「但是魯成這種人不甘心、也不想死,後來,他偶然得知偂族裡有一個東西興許可以治療他的疾病,便來了。」

「而我手裡恰好有那東西的消息。」

「所以,他一定要帶上我才能找到偂族、找到那東西治病,你看,我迫不得已才來的,我是受害者。」

阿右兩腳踩在托起懸棺的木·棍上麵,身體則靠著崖壁,姿態放鬆。

說到最後,他還向伍下久無奈地攤了攤雙手。

伍下久靜靜地看著他,等他說完才道:「那東西對於偂族人來說必定很重要,你們想要得到,不容易。」

阿右:「你說得對,你東西是什麼嗎?」

伍下久:「你想交換什麼?」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一定要有的話,那就是餿了。

同理,阿右也不可能毫無任何條件的告訴他。

阿右道:「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說話不費力氣。」

「偂族山穀內的那條河流在夜晚顯然已經變得很危險了。」

「白天,偂族人又禁止靠近一步,不僅僅是我們這些外族人,就連偂族人自己也是如此,族長更是時刻派人盯著那裡。」

「告訴我,你們第一次晚上出去,在那條河流的盡頭看到了什麼?那河水是否會流向山穀外麵?」

天懸峽穀內經常有風吹過,站在崖壁上麵就要小心萬分,稍有不注意,可能就會被風吹的身形晃悠。

伍下久和阿右待在的位置不低。

往上看,卻距崖壁頂端還有一大段距離,昂頭仰望才能夠看見,往下看,下方又是一段令人心驚膽戰的高度,陶彬和醬油兩人都略微變得渺小起來。

河水不停地拍打著崖壁一側,激起·白色的浪花。

伍下久看著阿右說:「先交換前一個內容,我告訴你在這崖壁上有什麼線索,你告訴我,昨天晚上出去到底看到了什麼。」

「可以。」

伍下久:「既然是你提出來的要求,自然是你先說。」

阿右沒有意見。

他道:「偂族人在做一些祭祀前的準備,他們要祭河神,並且要趕在旱期結束前完成祭祀。」

「不然汛期一到,天懸峽穀內的水便會湧入山穀,將他們全部淹沒。」

「這種祭祀準備,每年都是如此。」

「而現在距離旱期結束,還有十天,十天一到,天懸大峽穀內就會發生一種很奇特的景象。」

「在這一天之中,河水先會驟然退去,河床·裸·露,河裡麵的一切生物會暫時痛苦求生,但馬上,不會經過多長時間,汛期就會來臨。」

「如果沒有提前完成祭祀河神的準備,大水洶湧而至,將會席卷一切,其中就包括偂族人生活的山穀。」

「或者說,那裡就是被淹沒的終點。」

十天……

伍下久不免沉思,十天正好是他們在車下世界的最後一天了。

再者,祭祀河神,河神又是什麼?真的存在嗎?

偂族人曾經身強體壯、力大無窮,每每戰無不勝的原因是否與這個河神有關係?

伍下久不由得蹙眉問道:「既然不完成祭祀的準備,汛期來臨就會淹沒山穀的話,偂族人為什麼還要世代生活在這裡?」

「他們有什麼必須要在這裡的理由嗎?」

雖是問話,但其實伍下久的心裡已經隱隱約約的有了一些想法。

——偂族人留在這裡的理由很有可能和那怪病有關,他不禁想到那個身上已經開始長有魚鱗的偂族人。

果然,阿右說:「自然是有的,每個偂族人都生有怪病,而他們依靠存活的東西就是魯成想要找的。」

「昨天晚上,除了祭祀準備以外,我還看到了他們拉著兩個籠框去到河邊,隨即將籠框遠遠的扔進了河裡,偂族人半點都不敢靠近。」

「之後沒什麼要緊事了,我就回來了。」

「哦對了,我猜想偂族人要祭祀河神的條件是拿生人祭祀。」

「而祭祀即將來臨,他們應該會向我們下手,記得讓你的同伴最近小心一點,否則,稍不留神就會送命。」

阿右食指與中指並攏,在脖子前麵橫著劃了下。

他說完後,伍下久點點頭,道:「我們在偂族族長的房子裡發現了一整張羊皮地圖,上麵……」

伍下久講了下,隨後指著頭頂的方向道:「往崖壁這裡繼續爬,上數第六個懸棺就是那些被重點標記的懸棺之一。」

「那麼,第二個交換就算完成了。」

「第二個?」

伍下久:「第一個交換,是我們彼此雙方來到偂族的目的。」

「第三個交換,告訴我,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又藏在哪裡,我不信你不知道。」

伍下久稍稍靠近低聲說:「我猜你知道,但就是沒有告訴魯成。」

阿右這個人,有時候藏著不少壞心眼。

他雖然沒有說明,但伍下久直覺——阿右是知道那東西藏在哪裡的。

阿右聞言,果然並沒有否認,隻是挑了挑眉梢,道:「可我全部說出來的話,不就吃虧了麼。」

伍下久:「那山穀河水盡頭的景象更為重要,我相信你會知曉該如何選擇才是明智的,我們交換是雙贏,何來吃虧一說。」

阿右:「你很會說服別人。」

「因為我說的在理。」

阿右輕笑起來,換了個姿勢繼續靠著崖壁,風吹起他額前的發絲,尾端略微撩過戴著黑色眼罩的左眼。

他道:「確實,那我告訴你,偂族人每個都有怪病,從生下來就有,與其說是怪病,不如說是詛咒更為確切。」

「這詛咒會令他們通常都活不過四十歲,甚至會提前痛苦的死去。」

「而治療這種怪病、或者說是延緩詛咒的辦法,就是定時服用一顆聖丹,這是他們偂族人的叫法。」

「而就是這顆聖丹可以使得他們延長壽命,這怪病我想你應該並不陌生。」

伍下久點頭,道:「身體逐漸長出魚鱗、呼吸不暢、繼而變成怪物一般,最後窒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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