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玉麵如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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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玉麵如花

原來八仙府並不是哪個門派的轄地,而是由何太平親自派專員管理的,經秦流風一解釋,雷蕾很容易就弄明白了它的性質,不就是個直轄市麼。

直轄市的客棧也很有特色,全部由「晉江客棧」改為「悅來客棧」,編號管理。

作為所有武俠小說電視劇中出鏡幾率最大的客棧,作為大俠小蝦們投宿的最佳去處,在促進江湖紛爭的過程中,它著實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大到提供白道黑道打群架的道具,小到提供女兒紅熟牛肉和各類江湖小道消息,所以跟著眾人走進客棧的時候,雷蕾心裡非常不安。

熱水熱菜,和氣的小二,所有悅來客棧該有的,這裡一樣都沒落下。

房間照舊例分配,溫香與風彩彩住了一個房間,冷醉不喜歡與人同住,因此與雷蕾各自住了一間。

略作歇息,何太平便帶著秦流風與溫庭去拜訪昆山派了,公子和冷聖音則受命去查看昆山派防守事宜,留下十來個高手守在客棧,雷蕾不敢亂跑,吃過晚飯,早早沐浴完畢就爬上床睡覺。

沒有月亮,樓外燈籠的光線從窗口縫隙裡透進來。

大約是「悅來客棧」四個字引發了心理作用,雷蕾翻來覆去久久難以入睡——作為大小事故頻發之地,今晚會不會也出事兒?

正想著,窗戶忽然「吱呀」兩聲,輕輕搖晃。

起風了?

雷蕾飛快跳下床,想要過去將它關嚴實點,誰知剛剛走到窗前,兩扇搖晃的窗戶猛地打開,同時窗外伸進兩隻手,以極快的速度點了她的穴,將她拎了出去,這一係列動作完成得乾淨又漂亮。

他奶奶的早說了會出事!雷蕾腦子裡第一反映就是這句話,當然此時她已經說不出來,隻限於在心裡叫罵。

房門緊閉,毫無動靜,裡麵的人卻已經被劫走了,隔壁高手們竟沒一個察覺。

夜風很涼,雷蕾活像個米袋子一樣被人扛在肩膀上,那感覺就像坐過山車,一會兒竄上,一會兒落下,被顛得幾乎要吐出來。

此刻嘴巴雖然派不上用場,但眼睛耳朵還是可以的,借著出鎮時街頭的光線,雷蕾發現,此人個子似乎不大,身材勻稱,普通夜行人打扮,跑起來的速度卻快得不可思議,根本就是一陣風,或者說風也比不上他,因為風過免不了引起各種響動,而他卻是來去無聲,這等輕功,恐怕公子與上官秋月都不能及。

對方是敵是友不能肯定,但半夜三更偷偷扌莫扌莫把別人劫出來,多半沒什麼好事了。

好好,先是被變態妖孽抓去餵了百蟲劫,現在毒還沒解,又來這麼個麻煩,不知道會被怎樣折磨呢!雷蕾灰心,有點破罐破摔的味道。

此人扛著她出了鎮,一路朝南狂奔。

大約一盞茶時分,前方忽現燈光。

奔馳的狀態驟然停止,雷蕾那個難受,就像遭遇急剎車,差點沒被丟出去,頓時她兩眼淚汪汪,要死就死個痛快,沒必要這麼折磨我吧!

胃裡翻江倒海。

那人似早已預料到,迅速將她從身上拎開,解了穴。

雷蕾顧不得別的,彎月要大吐特吐。

待她吐完,那人眼明手快又點了她的穴,撈起來往肩上一扛,卻沒有繼續朝前麵燈光處走,反倒足尖輕點,帶著她飄上塊大石。

「帶回來了。」

男人的聲音,洋洋自得。

果然是個男人,吐過的味道還在嘴裡,雷蕾惡心得不得了,聽到這話立即由憤怒轉為疑惑,難道他劫持自己是受人之托?

「如花?」

熟悉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

如花!雷蕾來不及吃驚,就被這名字的藝術性給震撼到,雖然不能笑出聲,那臉部肌肉卻已經控製不住,開始和胃一起抽搐,憋得甚是辛苦。

如花笑道:「東西取到了,我沒記錯的話,此刻還不到子時。」

沉默半晌,對方道:「讓你取蕭白隨身的東西,你卻帶回來個人,還不認輸?」

如花聞言,將雷蕾從肩頭放下,一手拎著她的耳朵將她的臉轉了個方向,讓對方查看:「這丫頭可不一般,她姓花,是蕭白的夫人。」

去你媽的!雷蕾直咬牙。

樹林邊掛著兩盞燈籠,燈下站著個人,黑色衣袍,一張刻板的臉襯著昏暗的燈光,越發顯得陰沉沉的,不是星主顧晚是誰!

看到雷蕾,他似吃了一驚,神色總算有了點變化。

雷蕾卻在瞟如花。

如花是真的如花,五官都不難看,尤其是那對細長而漂亮的眼睛,配上略有些尖的下巴,活脫脫一隻男版狐狸精。

小狐狸美人兒!雷蕾贊嘆。

如花當然不知道她的心思,漂亮的眼睛看著顧晚,得意洋洋:「蕭白隨身除了那把刀,沒什麼好東西可取,不取鳳鳴刀是我的規矩,但我若是隻帶件他的衣裳回來交差,也太便宜了些,不免壞了名聲,幸好有這丫頭在,她已經嫁給了蕭白,難道不算是他的東西?」

顧晚回神,恢復平靜:「如此,我卻要驗上一驗。」

如花搖頭:「這丫頭是蕭白的夫人,隻是帶來給你瞧瞧,證明我沒有輸,卻不能交給你。」

顧晚道:「這麼遠,我也看不清真假,何不過來說話?」

如花笑道:「我倒是想跟你敘一敘交情,但我實在是怕你那邊埋伏的幾位高人,若過去了,隻怕就走不掉,還是這兒安全。」

顧晚也不慚愧:「好耳力。」

如花很滿意:「我這兩條腿和兩隻耳朵的確不錯。」

顧晚道:「既不肯過來,我怎知道這是不是真的蕭夫人?」

如花不耐煩:「我說是真,就不會有假,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東西我是取到了,就沒有輸。」

顧晚道:「但我若不信,你就不能算贏,尊主的追殺令不會廢除。」

如花不在意:「就算我贏了,追殺令一樣不會廢除,上官秋月說的話幾時算過數?

信他的人早就死光了,他若真饒了我,我說不定自己就要去找棵樹吊死。」

說到這裡,他又嘆了口氣:「明明知道這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竟然還要跟他打賭,你說我是不是有毛病?」

顧晚道:「尊主說,你太自信了。」

如花笑起來,想了想,連連點頭:「說得對,有道理,幸虧這丫頭沒武功,弄來倒容易,不過今後我的規矩有變,不取鳳鳴刀,不惹上官秋月,另外還要再加一條,不取大活人,若你們再找到我,就賭別的。」

顧晚道:「追殺令沒有廢止。」

如花鬱悶:「那我又要逃命了。」

雷蕾尚未反應過來,麵前場景已經轉換,兩邊景物不停倒退,猶如快鏡頭播放。

這樣的速度,再厲害的高手也隻有乾瞪眼的份兒,所以一盞茶工夫之後,如花又帶著人溜回了鎮邊。

雷蕾暗忖,看樣子他是跟上官秋月打賭,抓自己過去顯顯本事,並無惡意,而且敢跟上官秋月叫板的人,應該不是尋常小偷。

「我知道你很生氣,讓你罵兩句怎麼樣?」

如花的聲音。

身體還是不能動,嘴巴卻能說話了,雷蕾沖口而出:「你剛說誰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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